他们也一直跟踪着她唯一的好朋友安迪,但也一直没任何消息。
世界之大,藏个人,太容易。
“就算上天入地,我们也一定要把她找出来!”闻清咬牙切齿地说,心里愤恨不已。
她说完这句,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徐靖南去徐家接闻清。
刚踏进徐家大门,闻清就从楼上下来,扑进了他怀里。
徐靖南嘴角扬起不带感情的笑,低着头看着她。
闻清甜甜地笑着,踮起双脚,娇羞地在他的唇边印了一吻。
他也笑了,铁臂圈着她的腰,上了楼。
在拐角处,遇到了马太太,闻清甜笑着喊了声“姑姑”,徐靖南也跟着喊了声。
马太太挂着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点了点头,跟他们擦肩而过。
“靖南,其实,你不用勉强自己的。”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到了冬天了。外面竟然飘起了雪花,闻清从徐靖南身后抱着他,脸贴在他的背部,轻声地说道。
徐靖南微愣,有点不明白闻清的意思。
“我看得出,你心里是有她的……靖南,我将来可能是生不出孩子的……我不想耽误你……真的,我知道,你已经不爱我了,不管她对你怎样,你都已经爱上她了……”闻清紧抱着徐靖南的腰身,轻声道。
“清儿,我不爱她!我恨她!”徐靖南激动地大声反驳,视线落在窗外,拳头紧握。
恨,依然,痛恨那个女人。
闻清嘴角的笑意恶毒,徐靖南背对着她,根本看不到。
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她闻清又不是傻子。
只有他和应晴,是一对傻子,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傻子。
“靖南,你不要狡辩了,没关系,我已经能够接受这个事实了……我是一个没有未来的女人,我不该连累了你。我不想嫁给你了,真的爱一个人,应该学会放手,我不想绑着你在身边,看着你痛苦。”
闻清来到他的跟前,仰着头看着他,诚恳地说。
徐靖南这下更诧异,没想到闻清会放手。
而他居然有点动容,有感动,有愧疚。
“清儿……”他低唤。
“靖南,你不要再对我说好听的了……我真的不想再连累你了。就算你把她忘了,人生还很长,你还可能再爱上别的健康的女人,还要为徐家传宗接代,而我……”闻清表现地那样体贴、伟大,这样的他,让徐靖南有些无地自容了。
在她昏迷的时候,他背叛了她,爱上了应晴。
现在,她怕连累自己,还要放手。
“靖南,婚纱,我已经穿过了,钻戒也戴上了,就算是马上死了,我也无憾了。别再安慰我了……”闻清一脸微笑,没任何痛苦或是不舍的样子。
“清儿,别说傻话了,还有三天我们就要结婚了。”徐靖南轻声说道。
他不能对不起这样的她。
闻清的嘴角慢慢勾起胜利的微笑。她就知道,他对她的愧疚会让他心甘情愿地娶她为妻。
徐靖南和闻清结婚的大喜日子,很快就到了。
闻清坐在卧室的梳妆镜前,雪白的婚纱已经穿在她的身上,细细的绢纱锦缎被陽光照耀出柔和的光芒,恍如是在圣洁唯美的梦境中。
徐靖南请来了一个造型团队。
一人为她轻轻梳着长发,另一人将粉底胭脂擦在她的脸上。
fiona亲自为她从徐靖南买来的成打成打的高跟鞋中挑选出一双最合适舒服的。
造型师特地为她选了一个别致的假发,将一串含苞待放的小小茉莉花插入她的发间,几缕微卷的长发垂下。
闻清端坐在卧室的梳妆镜前。
等了这么久,坚持了这么久,终于心心念念的这一天到来了。
阳光拂照着她略微有些苍白的肌肤。
画得尤其精致的下巴。
优美修长的脖颈。
如象牙般白皙清瘦的肩膀。
“清儿,你今天真美……靖南,果然没娶错人……”
fiona笑着拍了拍闻清的肩膀。
站在客厅中央穿着婚纱的闻清看起来十分纯真动人。
“谢谢你,fiona。”闻清勾起一抹略带羞涩的笑容。
fiona满意地点了点头,“车来了,我们下去吧。”
白色的加长豪华劳斯莱斯房车停在楼下。
美丽的粉色玫瑰花环。
白色制服金纽扣的司机静静守候在车旁。
徐氏集团负责安排婚礼的公关部原本要准备浩大的车队来迎接她,被闻清拒绝了,她对徐靖南说,她不想要过多的喧哗,只想平静地到达举行婚礼的礼堂。
徐靖南凝视她片刻,应允了。
白色的加长劳斯莱斯房车在上午的陽光中缓缓行驶。
冬日的阳光明媚而柔和。
风却很大。
大风将道路两旁的树木猛烈地吹着,枝叶哗啦啦地剧响,光影在树叶间被狂乱地筛碎,透过车窗,车内的光亮忽明忽暗,如同不停变幻的黑白投影。
fiona陪闻清坐着,两人说说笑笑,车内气氛十分祥和。
突然!加长劳斯莱斯突然刹车——
fiona和闻清都被震得颠了一下。然后听到司机按响了喇叭,又过了一会儿,司机再次按响喇叭,似乎是想要让前方的车辆让开道路。
“怎么了?”fiona扬声问着前方的司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