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折腾了将近六个小时,应晴还活着简直是个奇迹。
看到病床上带着呼吸机的应晴的第一眼,他完全形容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心痛如绞不过如此,真是恨不得躺在床上的人是他。
徐巍州轻轻握住了应晴的手,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怔怔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靖南这几天寸步不离地在医院陪着闻清,打了无数遍应晴的手机,她却是一直关机状态,想到这他的心里突然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今天是闻清出院的日子,徐家住宅里住着的马夫人和徐靖南一起来接闻清。
闻清身形单薄,怕冷,穿着一件浅绿色长毛衣,白色打底裤,头上戴着黑色长假发,人看起来倒也甜美、精神。还没进门,她就哭了,随即,扑进了fiona怀里。她跟fiona是旧识了,关系一直不错。
“伯母!”她撒娇地哭着喊,像见到亲妈了似的,fiona连忙拍着她的背,柔声地安抚。
马夫人和fiona都被徐靖南再三叮嘱过,不得泄露他和应晴的事情。
靖南看着闻清和大家一一打了招呼,fiona和马夫人显然都喜欢闻清。闻清这人嘴甜待人和善,是那种很会讨人喜欢的人。
看着她这样,靖南蓦地想到了,应晴。
心抽搐了下。
她一直不怎么讨徐家人喜欢,唯一的一次家宴更是闹得十分的不愉快。
闻清被靖南扶着上了三楼,来到一个房间,“靖南,你平时住哪一间?”在楼梯上,闻清笑着问,一脸的天真无邪,她还以为跟徐靖南住在一个屋檐下。
“我一般不住家里。”徐靖南犹豫了下,沉声道。
“哦。因为我不在吗?”
“嗯。”他笑着说,一脸宠溺,将闻清送进了她的房间。
跟医院的病房相似,这间房间里布满了娃娃和玫瑰花,随处可见粉色的蕾丝边。
闻清一直喜欢这些在靖南看来是小女生才会喜欢的东西,有时候觉得她挺幼稚,但也真的很可爱、天真。
“靖南,谢谢你,一看就是用心布置的。”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闻清回到靖南身边,柔弱纤瘦的身子抱住了他的腰,埋首在他的怀里,感动地说道。
徐靖南身子紧绷,一动不动,习惯性地扬唇,“只要你喜欢就好。”他笑着说。
这时,闻清突然踮起双脚,粉色的唇凑上他的薄唇,用力地亲了一下。
徐靖南全身更加紧绷,心口震了下。
闻清松开他时,已经娇羞地满脸通红,她的头又埋进了他的怀里,撒娇地蹭着,“靖南,谢谢你一直在等我,我会努力养好身子,恢复以前的健康的。”
“清儿乖,你先休息一会儿”他柔声地说,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床边。
闻清被他轻柔地放在了柔软的床铺上,他刚要松开她,她的双臂圈住了他的脖子,拉着他,两人的唇几乎贴在了一起。
“靖南你……”闻清垂眸看着他的薄唇,说着,唇瓣就要擦上他的唇。
徐靖南心一紧,立即躲开。
“怎么了,靖南?”闻清疑惑地看着他。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要处理,你先睡一会儿,我不走,在书房,处理完就来找你。”靖南连忙撒谎道。
“哦。你去忙吧,不要耽误了正事。”闻清故作没发现他的抗拒似的,甜甜地说道,很体贴他的样子。
靖南耐心地为她盖好被子,在她的额头印了一吻,才离开。
应晴睁开眼睛的第一眼看到的是雪白的墙壁。
有一瞬间,她以为自己仍在心中的那个白色天堂里。
“你醒了!”不知是谁发出的沙哑而疲惫的声音。
应晴轻轻转动眼珠,眼前仍有些模糊,只看得到一个头发乱糟糟、眼窝深陷、有着浓重黑眼圈和杂乱胡渣的男人坐在她身边,离她很近的位置。
“靖南……”不自觉地,她喊出了心底的声音。
男人向她脸上探过来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然后尴尬地慢慢放下。
“你还没醒吗?”一身狼狈地男人沮丧地开口。
眼前的迷雾慢慢散去,男人失落的表情还没有收好,应晴认出了他来。
是徐巍州?
怎么会是徐巍州?
竟然是徐巍州……
徐巍州清楚地看见了应晴眼里的惊讶,心像是被谁捏了一下,他仓促地一笑,一双丹凤眼凄惨地眯了起来,“你终于醒了……”他轻轻叹息。
“……你……你怎么……会在这?”应晴嘶哑着嗓音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先不要说太多话。”徐巍州按了下病床前的服务按钮,低声安抚着应晴。
医生很快就推门走了进来。
一系列检查过来,医生转过头来对徐巍州说:“没什么大事,在医院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她失的血比较多,适当增加些营养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医生我有个问题能单独问下你吗?”徐巍州突然开口。
“当然可以。”医生点了点头,率先走出了病房。
徐巍州跟着走了出去。
……
“请问,她这次的流产对她……以后的生育有影响吗?”徐巍州沉声问道。
“她这次流的血很多,出血面积也比较大,不排除未来对生育影响的可能。”医生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