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软,很甜。她本能地伸出舌尖轻舔,然后她笑了起来。
一阵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她的梦境。
应晴皱着眉,迷迷糊糊地张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徐靖南站在窗边接电话的背影。
“……靖南?”出口的时候,才感觉自己的嗓音沙哑得可怕。
“我现在没空。”徐靖南匆匆挂上了电话,转身走到了她的身边。
“你终于醒了……”他的语气里有种微妙的叹息。
“……我……睡了很久吗……”应晴舔了舔干涩的唇,怔怔地发问。
“也就一天吧。”徐靖南倒了杯水递给她,平时一丝不苟的男人此刻发型也乱了,深蓝色的西服外套早就不见了剩下的白色衬衣上甚至还粘着血迹。他的脸色也是显而易见的苍白疲倦。
应晴的一只手臂曲起来,想要坐起身接水杯,却扯痛了腹部的伤口,她痛得闷哼了一声。
“别动!”徐靖南急忙放下了手中的被子,小心地扶住她的肩膀让她重新平躺下来,“你刚昨晚缝针手术,不要乱动。”
缝针?是了,她想起来了,徐进财拿刀想要刺徐靖南,她好像为他挡了一刀。于是她现在就躺在了医院里。
徐靖南不知从哪变出来一根吸管插进了她的嘴里,应晴仿佛在沙漠中干涸了许久的旅客拼命地吸了起来。
“你想要吃什么,我帮你拿。”她从没听过他如此温柔的语气。
这一刻她觉得腹部的那点伤口根本就不算什么!
“我想吃……你煮的面……”难得的,应晴撒起了娇。上次还是她给他煮的面。
“不行,”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你现在只能吃流食。”
那他还问她想吃什么?应晴气鼓鼓地瞪他。
“下次煮给你吃。”他摸了摸她的头发,温柔地保证。
应晴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病房里又陷入了寂静,应晴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又有些犯困。
“你,为什么推开我……”就在这时,徐靖南犹豫着开口问道。
困意一下就消散了,应晴望着徐靖南低垂下去的脑袋,喃喃道:“当时没有想那么多……”
当时看到刀要刺向他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害怕极了,她绝对不想亲眼看到他出事!那时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来的勇气,竟然想都没想就推开了他……
“你知不知道,医生说刀尖离你的肺只有一厘米,差一点点,你就……死了……”他的头一直低着,应晴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现在不是没事吗?”她笑着拍了拍他放在病床上的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徐靖南彻底沉默了下来。
一阵叩门声响了起来,打破了室内的沉寂。
“徐先生。”安迪先是恭敬地对徐靖南打了个招呼。
“应小姐,您醒了!”安迪手里拿着一个保温盒走了进来,见到应晴睁开了眼不由开心地说道。
“恩。”应晴朝她勾起了一个虚弱的微笑。
“饿了吗?”安迪走近她,贴心地问道。
“有点。”
安迪将保温盒放在了一边的茶几上,慢慢打开,盛了碗莲子羹走到了应晴床边。
徐靖南小心地扶着应晴坐起身,更是细心地在她背后垫了个枕头。
“老板,您也喝点吧,您已经一天没吃任何东西了。”安迪看了眼应晴,犹豫着开了口。
闻言应晴立马转头看向了徐靖南。
“给我吧。”徐靖南没有理会安迪的话,反而对着安迪伸出了一只手。
老板竟然要亲自喂应小姐!可从没有哪个女人有过这样的殊荣!安迪勉强压抑住心里的惊涛骇浪,故作镇定地将莲子羹递给了徐靖南。
徐靖南搅了搅莲子羹,盛了一勺子仔细地吹了三遍,才慢慢伸向应晴的嘴边,他专注地看着应晴,低声询问,“烫吗?”
平时霸道高傲的男人这一刻眼里的温柔仿佛能滴出水来。这个男人的温柔怕是谁都抵挡不了把。
应晴心里不禁有些微醺,她红着脸默默地摇了摇头。
眼前两人之间的氛围像是冒着粉红色的泡泡,安迪识趣地找了个借口走出了病房,走得时候不忘把门给他们带上了。
“你一天没吃东西?”应晴抬起眼睫看了徐靖南一眼。男人眼下的黑眼圈十分的碍眼。
回应她的是汤勺轻微搅拌的声音。
这一次勺子伸到嘴边的时候,应晴没有张嘴,她的眼睛紧盯着徐靖南,“你吃一口我吃一口。”她的表情认真。
徐靖南勾着唇挑了挑眉,低头盯着她的唇看了三秒,“才醒过来,就这么勾引我?恩?”最后一个字他的鼻音浓重。
应晴轻而易举地红了脸,她结结巴巴地解释:“没,才没……我是怕你身体受不了……”
徐靖南真的舀了一勺莲子羹放进了嘴里,然后……他红色的舌尖轻舔了舔薄唇……
应晴看着他故意的动作,脸上的红晕更多了,她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张嘴。”他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应晴本能地张开了嘴,接着,两片薄唇就不容分说地欺了上来。
“唔——”应晴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的俊脸,呆住了。
男人的舌尖还在轻轻地舔舐着她的唇瓣,他的呼吸灼热。
应晴微微地挣扎了下,却被男人很快地制住了,“别动,你身上有伤。”他的嗓音沙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