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所想,自己的宝贝侄女儿长得漂漂亮亮,身材傲人,本钱厚实,这么好的侄女儿自己都送上门去,姜湘那小兔崽子应该知福惜福才对呀!
但哪里知道,他今日无意中看到这小子时,这小子竟然鬼鬼祟祟地跑街上来,不知为哪个小娘们买卫生巾。
现在被乔任梁道破,这小兔崽子还口口声声说为他侄女儿买的,分明是把他当白痴糊弄啊!
此刻,乔任梁是两只拳头紧握,随时准备挥舞老拳,向姜湘劈打过去!
“乔叔叔,我怎么会蒙你呢?”
姜湘不得不继续忽悠下去:“正是因为跟小蕊相隔千里,我才要给她一点小惊喜嘛。这两天我在网上听说这个牌子的卫生巾好用,所以,特意给她买来,送给她当小礼物呢。”
“你要给她买拿东西,用得着在这边买吗?不会回京城再给她买呀?”
乔任梁疑窦未消地质问着,又很肯定地说道:“这肯定是你帮别的小娘们买的!哼,还来蒙我!”
“乔叔叔你咋就不信呢?”
姜湘一副无辜的表情:“我得在家待好几天呢,我回去再买就没有千里送礼物的意义了。所以,我才在老家买,然后再通过快递,一两天小蕊就可以收到这包苏菲超薄了。
“这么有情调的事情,乔叔叔你怎么就理解不过来呢?”
姜湘最近经常忽悠天庭神仙,这一来二去的,他的忽悠功夫日渐纯熟。
乔任梁听了他这一通挺起来似乎滴水不漏的谎话,也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该不该信他才好。
“叩叩,叩叩!”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
姜湘忙将那包卫生巾放回塑胶袋中。
乔任梁开门,进来一个。
“玉香婶!”
姜湘识得这位,就是乔晓蕊的婶娘玉香婶,忙呼唤一声。
“哎呀!姜湘啊!都长这么高了,快坐快坐!”
玉香婶招呼过姜湘,又责怪起乔任梁来:“你看你老白,翔子好不来一趟,你也不知道招呼一下,赶紧泡茶去,还有,把我们家自酿的葡萄酒,炸的‘红薯干’什么的,统统拿出来!”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姜湘虽然还没成为自家的女婿,甚至连未来女婿的名分都还没有扶正到位,但玉香婶待他从来就好得很,见面热和,到了她家更是有什么好吃的都给他吃。
因此这次也不例外,姜湘感动之余,忙说道:“玉香婶不用那么客套,我又不是外人。”
“在婶婶这里你客气个啥?”
玉香婶说着,又问道:“刚才你们说要快递什么呀?”
姜湘这才知道她早在外面听了一会,才敲的门,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哦,我准备快递几包纸巾给小蕊呢。”
玉香婶其实早在门外也没怎么听清楚,还以为是一般的纸巾呢,便问道:“好好的怎么快递纸巾给她,她在京城还会缺这个?”
“她是不缺,可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给她一个小惊喜嘛。”姜湘忽悠道。
“那我看看你买的什么纸巾给我家小蕊。”
玉香婶说着,把姜湘放置在沙发上的塑胶袋打开一看:两包纸巾,另外还有两包卫生巾。
啊?!
难道我家小蕊跟这小子的关系发展到这个程度了?
既然他要送快递,我就帮他叫来快递,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有意思,送这个也就算了,还千里迢迢地用快递送过去,真是太出奇了。
于是,玉香婶还帮姜湘叫来快递员,姜湘干脆把两包纸巾和两包卫生巾一股脑打包,在乔任梁夫妇怪怪的目光中,交给了那个快递员。
因为自己宝贝侄女儿和姜湘自小就经常干一些出人意表的出格事,乔任梁事后也就没什么多想其他的了。
三人坐下一起喝葡萄酒,边吃小吃边聊开了。
姜湘才知道乔任梁夫妇原本是去城里进货去了,可接到村长电话,说姜湘帮屈死的狗剩报了仇,还抓了一个大老板回来披麻戴孝,他们就匆忙赶回来瞧瞧。
可乔任梁才回到镇上,就撞见姜湘来他超市买卫生巾了。
当乔任梁夫妇好奇地问起姜湘怎么帮狗剩报的仇等事情时,姜湘便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还把主要功劳说成是秦小虎所在的组织暗中相助。
尽管如此,乔任梁夫妇还是觉得姜湘长大了,长能耐了。
“我想把狗剩这个葬礼再搞得隆重些,要是能摆个流水席就好了。”姜湘说道。
“搞流水席?那可是要花不少钱呢?”乔任梁说道。
所谓流水席,就是乡下做红白喜事时,几百个客人吃完,接下来又重新抹干净桌子,接着为另外几百个客人上菜,只要有客人吃,菜就不断。
这样的酒席自然要花不少钱,在姜湘老家,也就只有镇上的首富九十大寿时摆过一次,寻常人家哪有钱摆那么大的阵仗?
“钱不用担心,全包在那个大老板身上,他腰粗得很,又吃不穷他,不宰他宰谁?”姜湘说道。
有万江来在,自然有冤大头买单。
乔任梁一听这话解气呀,狗剩和他爹妈死得屈,村里人哪个心里不是对此事愤愤不平的?
吃他个黑老板的,村民们不仅解气,还会吃得特有成就感,吃得特带劲的。
当下,乔任梁这个一身血气的老兵就自告奋勇,说这事交给他操办好了。
玉香婶也是夫唱妇随,她这个村里的第一号厨娘,也义不容辞地说,厨房菜品的事交给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