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叶棠如此说。常五一下呵呵笑出来,“真,真的吗?”
叶棠点点头,“嗯。”
常五一手挠挠头,“多,多谢九王妃。”
要是她也能喜欢就好了。
忽而,张朝轻咳两声,快走几步,跟上萧池,“那个,爷,我与五哥还有和风许久未一同聚了。眼下正是好机会,我们就不打扰您和王妃了。”
萧池听了也未多说,只轻轻浅浅“嗯”了一声。
张朝说完,路过一个路口。同和风使了个眼色,便一左一右将扛着布匹的常五拉着拐了个弯。
“哎,你,你们-----”
张朝又笑他,“五哥,你是不是傻。没看出来爷不愿意咱们跟着他吗。”
常五看看天,皱着眉挠挠头,“有,有吗?”
张朝自知与他说不通,拉着和风道,“走走,医仙,咱们喝酒去。”
萧池与她缓缓走着,一路的画楼飞红,灯彩璨然。
她走着走着又停了。他一看,发现她停在一个摊子前,那摊子后面坐着一个人,似乎专门为人画像。
她看了看,似乎很有兴趣,便同他说,“九----”又看了看四下熙攘,她轻咳一声,又改了口,“萧公子,我也要让他给我画一张像。”
他几乎想都未想就将她拉走了。
“不行。”
她不高兴了,“为什么不行?不过是几两银子而已!”
他哪里是吝惜钱财,不过是他小气,不愿她的样子落在纸上,叫别人看见分毫。
“回家我给你画。”
得了他的话,她才安静下来。毕竟这九王爷的画功不差。可她也好奇,他多画山画水,似乎鲜少画人。最近,她占了他的书房,他似乎就更少动笔了。每每都是安静坐在那张木椅上,一个人不知在看什么,也不知在想什么。
临近九王府,他见她挑挑拣拣一路,只带了一个瓶子回来。那瓶子便宜,无数瓷品里最普通的一只。白瓷圆肚,瓶颈短得几乎要看不到,腹有双耳。整个瓶身不大,适合托在手心里,沉甸甸的刚刚好。
萧池问她,“好不容易瞒着本王出去这一趟,只买了这么个小东西?”
东西不值钱,她似乎很满意,他的话,她也未答。
时候晚了,萧池直接与她回了房。可她似乎依旧没有要睡的意思,回来一下就坐到了书桌前。
他已经脱了外衫,见她却坐在桌子后边又对着刚买的小瓶子执了笔。正想着怎么哄她明日在画,她一抬头,看见了他,却忙搁下了笔,一下站起来,匆匆将他往里间推。
“你进去等着,不要出来!”
似乎她要画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他被她一路推了进去,觉得有些好笑,便半倚在床头上没再催她。远远地。他能看见她低头落两笔便要抬头看看他,似乎怕他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她似乎终于画好了。
只见她先是自己对着那个瓶子笑了两声,而后将手背在身后,往床边儿上走。
走到他跟前,她一弯腰,笑道,“九王爷。”
他坐在床边儿上没动,只应了一声,“嗯?”
她笑笑,手一下从身后伸到他面前,掌心上正正托着那只今晚刚买回来的圆肚双耳瓶。
此时他再看,那瓶子被她画了两笔,已经不是个瓶子了,更像个白胖胖的娃娃。
她也没画什么上去,不过是寥寥几笔添了小孩儿的五官。
“九王爷,这是给你的。”
他从她手心里轻轻捏了瓷瓶双耳,看着那个小瓷娃娃。
叶棠在他身边坐下来,“今天白天你跟我说,你母妃曾经给过你一个布娃娃,可惜被你拒绝了。本来是想给你缝一个的,可是我手工太差,于是便给你画了一个。虽然可能不太像,可好歹也算是个娃娃。你说你母妃很喜欢缝一些东西,又盼着你是一个女孩儿,那她一定是希望你能喜欢她做的东西。可你,却拒绝了她亲手做的东西,她一定无奈又伤心。”
他看着那个瓶子,沉默半晌,才说。“是,是我不够好。一直不能理解她的心。”
突然,他将坐在身侧的人一把揽入怀里,手上还拿着她给的瓷娃娃。
“叶棠。”
漂泊零落得久了,定有一人能明媚至此,能免你孤寂,驱你阴霾。
他抱得紧,她在他胸膛上闷闷应了一声,“嗯。”
一手将那个小瓷娃娃往旁边一放,他身子一倾,将她往榻上压。
目光灼灼,他看着她说,“叶棠,我不光要瓷娃娃,更想要个真的娃娃,我和你的。”
花明柳媚,心里的薄冰似乎真的要化了,被她化成了潺潺的桃花流水。
情动之际,她身子微微弓起,不知是不是房中暖炉太热,她浑身皮肤蔓延上红粉色。
眼中雾雨迷蒙,她看着他嘤咛出声,“萧,萧----”
她试图叫他的名字,却始终都喊不完整。
他俯在她耳际,气息滚烫,“叶棠,予我一生吧。”
她似乎连脑子都是热热的,一片混沌,让她有些无法思考他话里的意思。
可看样子。似乎她不说些什么,他就要停下来罢工了。
她难受得厉害,予他一生,那就予他一生好了。
口干舌燥,她胡乱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见她双颊透红,瞧了他半天,才终于有了反应点了点头,他有些急躁地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