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得住,她却不行,只能任那药发作。
悄悄开了门,一把抓住了在门外偷听正要逃跑的和风和承译。
“说。怎么回事!”
和风万没想到,已经喝了他的茶,这九王爷还能有心情出来抓他。
“爷-----我,我这都是为了您好,所以,才在您的茶里----”
他倒是没什么事,就是她还在里头正难受,萧池居然也没心思听和风解释,只厉声问道,“怎么解!”
“爷,这东西,不,不用解----只要您回去,安心洞房就行了---”
眼见萧池神色是谁都没见过的凌厉,承译在一旁打了和风一拳,“和风,你还不老实说!”
和风一脸委屈,“我真没说谎,这东西不伤身,哪怕您不洞房,只要待一会儿,忍一忍,药效自己下去就好了。若是多喝些水,就下去得更快了。”
萧池转身,留下一句,“你们两个,去厅里跪着!”
和风被承译拽走,与承译一同跪在厅里,一脸不满,“承译,这么多年来,府里上上下下的人,九爷什么时候罚过咱们。好嘛,那丫头一来,还没一晚上的功夫,咱俩就被罚了跪!”
“和风!你瞎说什么呢,这事儿,能怪别人吗?再说了,那是九王妃,一口一个丫头”承译一戳他脑门,“你脑袋是不是不想要了!”
和风捂着脑袋,“看她年纪也不大,明明就是个丫头片子。”
“你还说!”
“好,好,不说了----”
跪了一会儿,看四下无人,和风干脆坐在了地上,将腿伸到承译面前,“哎,我腿疼,你给我揉揉---”
承译白了他一眼,端正跪着,没理他。
萧池回去,见才这么会儿功夫,叶棠便将身上的被子踢开了。知和风说的是实话,将叶棠扶起来,倒了一大杯水,喂她喝了。
果然不多会儿,她脸上的红慢慢消了,人也安分多了。萧池这才脱了鞋袜,抬腿上去。
似乎换了地方,她有些睡不好,总是在他身侧翻身。
萧池就靠着床头坐着,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一个女子如此深入他的生活。距离他如此之近,猝不及防地成了他的妻子。
他以为自己什么都运筹帷幄,什么都准备好了,殊不知还是忍不住低头看了她快一个晚上。
清晨,她醒来,惊觉自己睡在了床上。她记得。明明昨夜她是趴在桌子上的。再看身边,居然躺着萧池。简直意外又顺理成章。
她忽的想起什么来,猛的掀开自己的被子往里瞧。看过自己的还不能确定,见萧池闭着眼,似乎还睡着,她又小心伸手摸上了他的被子。
萧池早就醒了,或者说一夜也根本没怎么睡,心道他这新娶的王妃胆子也是够大的,这才一夜功夫,就敢掀他的被子了。
叶棠刚刚掀开他被子的一个角,还未看清什么,他突然出声,“九王妃,昨夜睡得可还好?”
叶棠被他吓了一跳,一个哆嗦,松了被子,回去躺好。
“呵呵,好,还好。”
再看这九王爷,精神抖擞,哪里还有昨夜发病的样子。
她的心思哪能瞒过萧池呀,萧池当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知她要洗漱,利落从床上下来要出去,却在门口被她喊住。见他一身里衣穿得板正,她不由问他,“九王爷,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片刻,他明白过来,调侃道,“昨夜本王发病,你都看到了,哪有什么为什么,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而已。”
心有余力不足,他连开自己的玩笑也开得随意,好似新婚夜发病冷落了新娘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他丝毫不在乎一样。
不过是他觉得这女子有趣归有趣,可他萧池还没到勉强别人的地步。勉强别人的事,他向来不屑。
和风与承译跪了一个晚上,直到早晨时候才从厅里出来,和风一边伸着懒腰打着呵欠一边道,“这一夜跪得膝盖都肿了,都是那个将军府来的丫头片子,若是让我得了机会,一定----”
忽而身边承译捅了捅自己,和风这才看见,不远处与九爷一起过来的,不正是那个丫头片子么。
叶棠并不知道她喝的那茶水有问题,更不知道她来的第一个晚上,就有人因她罚了跪。只是听到了“将军府丫头片子”几个字。
萧池仍是负手缓缓走着,一晃神的功夫,跟在他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一转身,只见叶棠已经到了和风跟前。
叶棠似笑非笑,看着和风道,“这位公子,敢问将军府的丫头片子怎么了?”
叶棠年纪比萧池小上一些。倒与和风承译相仿。和风向来没有规矩惯了,那几句话萧池不是没听见。只是言语间的放肆而已,只要无伤大雅他向来也懒得管。他甚至有些觉得,这将军府丫头片子的形容于他这九王妃甚是贴切。
九王爷不管,九王妃却不乐意了。萧池转过身来,远远看着他新娶来的小王妃不惧不怵,正质问那个口无遮拦惯了的医仙妙手。
承译见了叶棠,一躬身,“王妃早。”又暗里拽了拽和风衣袖。
和风不像承译,自在散漫惯了,才不怕她,瞪了叶棠一眼,正要说些什么,可她身后站着的那主他又实在不敢惹。只好咬着牙。硬是随承译叫了一声,“王妃。”
叶棠看了看他,只道不过是只敢背后说说别人的泛泛之辈罢了,不想与他计较,“哼”了一声,便转身回了。
叶棠与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