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不仅我一惊,就连黄天喜也被吓了一跳,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震,就听黄天喜冷声道:“谁家人马?报上名来!”
“我!”
那个声音只说了一个字,就见香案上的香烛晃了晃,不但没有灭,反而烧的更旺了。
黄天喜显然有些惊慌失措的说:“你是白家老太!这么寒酸的香堂,你也会来?”
此时,我也听出来那个声音是白老太太的,心中大喜,就听白老太太冷哼一声道:“深山好修行,四海扬我名。心诚则灵,香堂简陋点有什么关系,听说你要占他全窍?”
说着,我就感觉身体又是一寒,连连打了几个喷嚏,接着我的身体居然又能活动自如了,就听黄天喜哎哟一声惨叫,骂骂咧咧的说:“别高兴的太早,咱们走着瞧!”
这一句话说完,四下里顿时一片安静,我拿眼扫了扫四周,料想黄天喜可能跑了,正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却听白老太太说:“孩子,你真要立香堂,干这行吗?”
我不懂她这什么意思,就问道:“干这行不好吗?”
白老太太说:“不是,这行干好了,不但可以扬名立万,还能帮助别人,行善积德,但是……”
我急忙道:“但是什么?你是怕我干不好吗?”
白老太太叹了一口气说:“能不能干好那还两说,但是正所谓有得必有失,干这行难免得罪他人,受他人误解,不能如常人一般平平淡淡的生活,甚至还有那五弊三缺的苦果,你真的能承受得了吗?”
其实她说的那些,以我当时的人生阅历,也很难理解,但我知道她说的都是坏处。
可能我就该走上这条路,也可能从她给我阴骨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我有此仙缘,所以当时的我想都没想就说自己能承受。
但生活就是这样,我们都是后知后觉,如果时光倒回去再让你选择一次,你或许未必坚持当初的选择。
听我说能承受,白老太太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见她不说话,我就央求道:“白老太太,你能来我的香堂吗?不然我就一个仙家也请不到了。”
白老太太呵呵一笑,说:“我不是已经来了吗?只是我当初给你阴骨,一来是为了弥补你命魂残缺,二来只是想让你有个自救的能力,却不曾想一来二去的,现在我就要在你这落座了,或许是冥冥注定吧。”
虽然她感慨了很多,但我却没听懂多少,不过倒是知道她答应了,于是高兴的说:“那你来做掌教吧。”
白老太太道:“傻孩子,我虽然能在你这做白家的掌教,但是其他家的我可做不了。”
我这才刚刚立了香堂,这行里的规矩知道的极少,只是上午苗稳婆说了一点而已,既然白老太太说她可以做白家的掌教,那也就由她做了。
想起那天晚上白老太太占我全窍之后的事,我也就向她询问,她说灰小爷派来的都被灭了,但灰小爷其实并没有来,所以不敢保证以后他们还会不会来缠我。
说完,白老太太又跟我讲了一些禁忌,也就打道回府了,她一走,我顿时就感觉头晕眼花,四肢乏力,咕咚倒在地上,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黄天喜借我的身体喝了那么多酒,我不头晕眼花才怪呢。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请到仙家的事就在村子里面传遍了,因为在普通人眼里,最为直观的就是香堂上酒菜全光,以为是仙家享用的,但他们哪知道,都进了我的肚子里。
香堂立好,学校也开学了,我就恢复了学习生活,苗稳婆除了偶尔跟我讲讲一些行规,倒也并没有其他的动作。
渐渐的,地里的稻子也就熟透了,又到了农忙的时候,大人们忙起来也就顾不上我们这些孩子。
那时候农村不像现在,没有高级精致的玩具,但我们依旧每天玩的十分开心。
尤其到了农忙的时候,放学之后,广阔的农田就是我们的游乐场,在田埂上刨个坑,里面可以烧红薯,上面可以烤玉米,或者直接烧稻子,随着啪啪啪的响声,能炸出一堆“爆米花”。
而且那个时候经常能在田里看到野鸡野兔之类的,我记得当时我们一群小伙伴就在围追一只野兔子。
别看野兔腿短,但是跑起来可快了,而且这玩意贼的很,尽管我们左堵右截,但最终还是让它冲出了我们的包围圈。
其实我们也就是图一个了乐呵,跑了也就跑了,但是那只野兔子却有点古怪,冲出我们的包围圈之后却并没有逃走,反而站在不远处朝我们这边看。
这可就把我们气坏了,纷纷叫骂这兔子太嚣张了,于是又追了上去。
跟着兔子东跑西窜的转了一圈,结果还是没抓住它,反而把我们累岔了气。
这事怪就怪在这地方,等我们停下喘气的时候,那兔子居然又站在不远处观望我们。
顿时气的我们又是嗷嗷大叫,重复追了好几次,累的我们再也没有心思跟它玩。
如果当时我们都不去追,可能也就没事了,无奈的是,偏偏就有人跟别人不一样,这个人就是陈学明。
陈学明的性格比较轴,要是二性头(土话方言)犯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在我们一群孩子中,他的学习成绩最好,但他其实并不聪明,成绩好主要归功于他的这种性格,好听点可以说他刻苦。
也不知道陈学明当时是因为犯二性头了,还是鬼迷心窍什么的,在我们都停下来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