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这般粘的紧吧?云澜微微楞了下。
“澜儿,你来了,在九王府里一切还好吗?”直到将军夫人开口,云澜才反应过来。手边,杨氏扶着她坐了下来。
按理来说,如今儿个云澜已经是九王妃,云将军的身份没有九王妃来的这般的尊贵,自当是要行礼的。不过,云澜想着爹娘还是将自己当成了女儿,并未是王妃,便也未曾计较。
“一切安好,娘亲大可放心。”云澜轻笑着答道。
“澜儿,爹记得太后去世的时候,你恰好是在皇宫内陪了太后是吧?”北苍冥单刀直入的问道,语气之中隐隐藏着几分希翼。
云澜眨了眨眸子,总觉得今日爹娘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莫非是自己这些日子呆在九王爷府,才会这般吗?
“嗯。”云澜轻轻的点点头,将心中那股诡异的气氛给压了下去。
“太后啊,生前可是最疼爱你。”北苍冥眸子里闪过一丝戾气,问道,“她在走的时候可是与你说了什么?或者交代了你什么?你如今已经是九王妃了,做事切莫还像个孩子一般。做什么事情都要慎重。”
“是。”云澜静静的听着,秀眉却是不经意的蹙了起来……自觉得今日爹很奇怪。
“好,澜儿一直都是个聪慧个孩子,爹娘一直都放心你。”北苍冥见云澜面露疑惑,便岔开了话题,如今还不是时候,不能惹了她怀疑。
云澜用余光细细的打量了眼北苍冥怀中的将军夫人,只见将军夫人脸色格外的苍白,那厚重的眼袋,通红的眸子,好似几夜都不曾睡得安生一般,尤其是那垂下的眼帘,无一不在说明了她在害怕。莫非,娘亲是在害怕爹?
可是,爹一直对娘亲极好。不,这个想法太……不现实了。那娘亲到底是在害怕什么?
莫非,娘亲发现了桃溪的不对劲?
但是也不可能?按着娘亲的性子,若是发现桃溪不对劲,定是会告诉了爹。桃溪,怕是不会在了将军府内,但是,她方才来的时候还看到桃溪去了厨房。
不过,将桃溪留在娘亲身边,也是不妥,若非那个时候,百里尘生死未卜,而她不知道桃溪身后之人是谁?若是贸然将桃溪带到九王府,九王爷不在府中的事情传了出去,皇上大可用了欺君之罪,灭了九王府,甚至还会牵连了云家。
“你娘一直在我耳边念叨着你,怕你这般去了王府不习惯,好些日子都不曾睡好了,昨晚上我训斥了你娘几句,如今啊,你一走,越发像个孩子似的。”北苍冥察觉到云澜的视线一直落在将军夫人的身上,伸手揉了揉将军夫人的发顶,无奈的笑道。
云澜闻言,整个人呆了下,脸上却是泛起一丝的红晕,爹娘都这般年纪了,倒是……咳咳。
“将军,您平日里琐事较多,妾,妾身身子无恙,若是因为妾身耽误了将军的事情,倒是妾身的不是了。”看到云澜脸上的红晕,将军夫人的眼睛越发红了起来,脸上也渐渐染起了一丝的红晕,一股羞耻感在心里不断的漫延,他,他怎么能当着澜儿的面说了这般的事情。
北苍冥低声轻笑,修长的手指捻过她胸前的一束秀发,在指尖缠绕,“方才为夫便说过了,天下有什么事情能比得过夫人重要,再者,澜儿现在也是九王妃了,自然不是我们想见便能见的了,为夫这个当爹的也想多看了澜儿几眼。”
将军夫人身子颤了下,自打太后死后,这个男人便直接将本性暴露了出来。这些个日子,她过的是生不如死的日子,若是可以,她真的想去了地下陪了太后也罢。
可是,望儿和澜儿什么都不知晓,在他们眼里,北苍冥这个恶魔依旧是刚正不阿的云将军——他们慈爱的爹。为了他们,她亦是不能有轻生的念头。
“是妾身多虑了。”将军夫人颤声道,“澜儿,你好些日子没来了,定是想念府中师傅做的糕点吧,娘亲今日让师傅多做了些糕点,你,你待会带些回去,娘亲瞧着你这些日子,消瘦了不少。”
说着,布满血丝的眼眸里有溢出了眼泪。
云澜瞧着娘亲这般的样子,眼眶也微微的发热,鼻子一酸,哽咽的道,“娘,澜儿在九王府里一切安好,您勿要担忧,倒是您的身子,澜儿看着当真是消瘦了不少……今儿个,澜儿便留下来,陪爹娘用了晚膳在回去。”
将军夫人陡然睁大了眼眸充满了欢喜,“好,好!”
“为夫每日在夜里的安慰,还不抵澜儿的这短短的几句话。”北苍冥的眼底满是无奈,“澜儿,离晚膳还有个把时辰,你要不先回了原来的屋子,去歇息会,自打你走后,你的屋子一直有丫鬟在打扫,不曾落了尘。”
云澜点了点头,便带着杨氏出去了。
将军夫人绝望的望着云澜出去的背影,脸色苍白的如同纸一般。这个男人,今日是故意的,故意将澜儿叫回来试探,却不让她与澜儿有了单独相处的机会。
想到这,将军夫人心如死灰,眼泪无声的流了出来。心里,满是绝望……
“夫人。”北苍冥轻柔的抚着她的秀发,宠溺的道,“只要你乖乖听话,我这个当爹的自然是不会动了孩子,望儿和澜儿毕竟是我的亲骨血,恒儿的身子骨不行,时而清醒时而犯浑,若是我重新得回了天下,这皇位将来还不是望儿的?”
“他怕是没这个能力——”望儿一直云游天下,又何必将他牵扯进来。
“我北苍冥的孩子,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