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包,离开公安局,张若芸打算,先去看看那久未见面的妹妹,年纪轻轻却得这种难以医治的病,她这个做姐姐的没本事,一直让小艾受苦。乘了地铁,背包刚过安检,手机就不停的响起,有些迟疑,当看到是刘盈盈的打来的时候,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若芸,你去哪了?”
“为什么,我今天去厉家的时候被人给轰了出来,说没你这个人?”刘盈盈觉得奇怪又纳闷。
“没什么,我已经不住那了,厉羽晟已经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了.”
“为什么?”怎么好端端的就被赶出来了?
盈盈,”总之,那里和我毫无关系,我又变成了原来的我,不说了,我先去看看我妹妹。”有些事情多说无意,既然事情都变成这样,不如顺其自然。
不得不说,有了地铁还极方便,出了站,就看到四个大字“宏光医院”本市最好的医院,她的妹妹张小艾,就在这里一呆就是好多年,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小艾又是怎么活着的。走过熟悉的楼,推开久未打开的门,映入眼帘的全是白色,浓厚的消毒水味道闻得张若芸想窒息而亡。小艾,就睡在一张纯白到晃眼的病床上,她的身上插满厉个种管子,看着那张白净又虚弱的小脸真是让张若芸心疼不已。
走上前,看着正熟睡的小艾,本应该如花似玉的年纪却得了这衰老症,十七、八说的小姑娘看起来仿如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婆,浑身的褶皱,枯槁,风烛已残。
张小艾,或许察觉到有人的气息,睁开自己双眼,看到那个宠爱自己姐姐,她眼中泛着泪花,犹记得上一次姐姐看她的时间,已是好几年前了。
姐姐,张小艾努力说出了口。
张若芸看着她满眼都是笑容,高兴的说,这些日子过怎么样还习惯吗?
小艾,点点头。
有个大伯,对我非常好,不仅替我把钱付清,还派人不时的来照顾和探望我。我以为自己是中了“大奖呢”。
张若芸,看着妹妹高兴的样子,也不好去多说什么,天下哪有白吃午餐,如果不是拿她的幸福去换,谁会可怜她。本就渺小的像只蝼蚁一般,能生活就不错了。只能苦笑,没他张君言,她何来先认识严泽,到后来的厉羽晟呢,仿佛蜻蜓点水一般,想到厉羽晟的时候,有些感伤,但很快这种情绪被止住了。
对了,小艾,张景荣有没有来闹事?咱妈过的咋样?
小艾摇了摇头,张景荣怎么会来看呢?咱妈到是偶尔过来,不是鼻青脸肿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问她怎么了,她也什么都不说。
我看,张景荣没少给咱妈好受,你回去看看吧!
嗯,小艾,那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在来看你。
离开医院后,张若芸折返回那个自己已经离开太久的家。不过那样的地方能算家吗?那只是个充满伤痛和恶梦的地方。
从她记事起,母亲在她三岁的时候就同父亲离婚,母亲的性子要强,又比较倔,离婚的时候只带着她和小艾,净身出户。只要能够赚钱的事她什么都干,因为要拉扯两个小孩,直至遇见了张景荣,也很简单,不是因为喜欢张景荣,而是他对咱妈还算过得去,而且有瓦遮头,可以结束四处漂泊的生活,让张若芸和张小艾可以安定下来。
可是好景不长,张景荣,这个人有严重的人品问题,经常动不动就对母子三人,打骂,拳脚相加,,总是捡到什么就拿什么打,母亲年纪大了,也变得弱懦,也太累了,这些年受够了这样的生活,她也管不了太多。
张若芸,毅然决然的决定带着妹妹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这个像魔窟一样的家。
其实有些时候也在想,看着电视里的贫穷的人,吃不饱饭很可怜,但是她觉得自己更可怜,比起吃不饱饭,那些贫穷的人至少还能感觉到家里的温暖,而她呢,纵然吃得饱饭也是棍棒加身,在家里彷如在地狱。
她对张景荣没怨恨那是不可能的,如今张君言也给了她一笔钱,她一定要把妈妈也从那个恶心到极点的家里接出来。
走在回家的路上张若芸的思绪千变万化,一方面想着家里应该是怎样一番场景,一方面又想着自己的妈妈,总觉得这一辈子最苦的就是她了,也怪她自己太过于倔强,当倔强和懦弱并存的时候,便会产生,明明受着苦却依然要坚持下去,倔强的是不服输,懦弱的是不敢死。
等走到了烂砖房,曾经还是有些热闹的烂砖房,如今变得有些百俱寂赖,推开了那扇门,里面的打骂声突然传来,张若芸有些诧异,心想不好,赶紧上前去看看,没有想到几年后自己回家居然看见的是竟然是这一幕,妈妈被张景荣给一拳打倒在地嘴角上有着血啧,妈妈的头发散乱此刻正在地上露出惊恐的眼神,而张景龙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整个人暴跳如雷的拿着尖刀,丢到她的身边,吼着:“你不是要杀了我,来啊,杀啊!
“张若芸赶紧走进去,大喊了一声:“你要干什么?”
张景荣有点不感相信看着突然出现的张若芸,从有些惊讶到嘲笑:“哟,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回来了,怎么你现在长大到了,是要找来我讨说法吗?”
对了,你妈正要杀我呢。”
张若芸冷笑一声,走到李晚秋的身边把她给扶起来,她这么弱不禁风的身子根本经不起大风大浪更别说被你张景荣这么拳脚相加的,李晚秋看见张若芸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