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上最了解晨夕的人是我。
同样的,最了解我的人,也是晨夕。
是不是相似的人都有相同的命运,我和她,从小的时候就一直想要出人头地,一直想好好地在世上有一足之地,过着自由而又饱满的生活。
可是命运却不像我们想象中的这样发展,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和我们所设计的蓝图偏离。
这才是人生。
真他妈搞笑的人生。
我住的地方离晨夕住的地方还有不少路,我没有打车,而是用我的一双腿走回去,我喜欢脚踏实地的感觉,因为这样能让我清楚的知道,我自己是几斤几两的人,能让我清醒的不去做不合实际的梦。
晨夕有句话说的很对,她说:“现实的耳光比任何声音都来得响亮。”
今天这一件事,就好比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我和晨夕的脸上,真实的告诉我们,明天并不会变得更好。
我们活的越来越狼狈,活的越来越艰难。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走到了自己家的巷子门口,我停下了脚步,一辆车吸引了我的注意,我眯着眼盯着那辆停在巷口的豪车,心底一沉。
那是陆许南的车,我记得很清楚,就是这辆车把我带到越界那个鬼地方去的,越界那段经历我想忘记都难。
我以为陆许南会站在巷口逮我,可是某人就是不喜欢按常理出牌,早在我回来的路上,他就已经不请自来的将我的出租屋翻了个底朝天,什么都没放过!
当然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他的司机林风。
我狭小的出租房里一下子塞满了两个大男人,就显得更加拥挤了,我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就看见陆许南正襟危坐在我的懒人沙发上,也是除了床之外,唯一可以坐的地方。
我有一种自己的隐私被窥探的感觉,愤怒从心底涌起,我将手中的包往陆许南身上一砸,阴阳怪气道:“你们是蜘蛛侠还是蝙蝠侠,进来都不用走门的吗?”
陆许南接住了我包,凉薄的眼扫了扫我的身子,他揉了揉太阳穴,淡淡道:“你先出去。”
我冷笑,“这是我家,你让我出去!?”
他狭长的眸子里溢满了笑,指了指在一旁的林风,“我没说你,我说他。”
我顿了一会,然后态度很嚣张的对林风道:“说你呢,赶紧滚。”
林风脸一个白眼都不屑于给我,他向陆许南点头示意,就恭敬的退出去了。
他一走,陆许南就用脚尖将一个玻璃瓶踢了出来,他勾唇道:“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独特的爱好。”
瓶子里装满了福尔马林,里面泡着一只死老鼠,福尔马林是子书偷偷给我的,子书是医学院的学生,弄点不要钱的福尔马林很容易,至于老鼠是我花了五块钱买的。
我纯粹是想用老鼠做个实验,看看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保存能力怎么样,事实上,我不是很满意,因为总感觉尸体不够生动。
我望着地上的瓶子,低着头,“我也没想到你有窥探别人私密空间的爱好。”
他从沙发上起身,高大的身躯遮住我面前一大片的光,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气息,很好闻,他说:“一个人的行为体现了一个人的想法,你是商学院的学生,可你的书架上都是关于解剖干尸的医学类书籍,这不合常理。”
“你想对陆许文做什么?”
我抬起头,仰着脸,“你想对他做什么,我就想对他做什么,我们的想法是一致的。”
我们都想看他崩溃、疯癫的样子。
不过,我和你不同的是,我还想得到完整的他。
陆许南的大掌移到我的脖子后面,他低沉着嗓音,“你想杀了他?”
我瞳孔猛地一缩,顿了好一会,然后才扬唇一笑,“我没有。”
他轻轻笑了起来,仔细一看,还有一个浅浅的梨涡,配上他俊逸的脸显得更好看,他说:“别在我面前撒谎,我学过心理学,你要记住,我是医生,不仅限于整容医生,那只是我的一个爱好。”
他的眼睛就像是能刺透人心,使你在他的目光下无所遁形,我怕他,可是我又忍不住想要顶撞他,就像刺猬一样,在危险来临之前,就会竖起满身的刺,告诉敌人,我不弱。
我对陆许南的所有反应就是这个道理,我不能让他看轻了我,不能让我自己有越来越多的把柄落在他手里。
“我真的没有,你以为人人都是你,杀人不犯法?我和你不一样,法治社会,杀了人是要负责的,我要偿命的。”我苍白着脸答道。
陆许南用另一只手挑起我的下巴,慢慢道:“杀人偿命?”
我答:“对。”
他嘲讽的盯着我,松开了我,他环视四周,吩咐的语气,“收拾收拾东西,搬家。”
我搓着自己的手指,“为什么?”原本我打算说的是,凭什么?但是,想了想,我还是不要惹怒他比较好,否则吃亏受苦的还是我。
陆许南说:“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你都忘了?等陆许文上钩了,你得告诉他,你是我的女朋友,他送你回家的次数不会少,你就打算一次都不让他进家门?”
他找人监视我,我讥诮的开口,“搬家?大哥,搬家不要钱?你以为我不想住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房子?可是在几万一平的上海,就我兼职的那点钱,我连厕所都住不到!”
陆许南瞥了我一眼,“我给你的一百万呢?”
“那个我要用来给自己将来当嫁妆的。”
“你以后还嫁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