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那个女人的时候是几点钟?”宁致远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王友利翻着眼睛想了想说:“我到家时我老婆还数落我说都八点半了才回来,估计我从堂哥家走的时候应该差不多八点一刻吧。”
“还有没有其他情况?”陈锋瞪着眼睛审视着王友利,“你别总象挤牙膏一样。”“我知道的都说了呀,没别的了。”王友利委屈的五官都拧到了一起。“哼,上次问你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陈锋不以为然的呲笑一声,“结果还不是隐瞒了这么大一件事儿?你说就你这个态度,怎么能让人不怀疑你?”
“宁队长,你一定要相信我呀,柳向梅的死跟我没关系。”王友利欠起身隔着桌子抓住宁致远的袖口,声音颤抖着说。宁致远拍了拍拉住自己袖子的手,语气中略带安慰:“你先坐下,我还有事儿要问你。”
王友利讪讪地缩回手,点了点头保证道:“宁队长,这回你问什么我都说,只要你们别再怀疑我就行。”宁致远没有搭言,而是在手机上输入着什么,然后递给旁边一直没有作声的江雪。江雪不动声色的离开了会议室。
宁致远收起江雪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才缓缓开口道:“你跟王庆在一起合作那么长时间,对他这个人肯定比较了解。我想听听你对他生活作风方面的看法。”
王友利脸色一变,继而露出为难的神情说:“这叫我怎么说呢,你们也知道我跟他有仇,我说什么好像就是在编排人家似的。这不是更让你们怀疑我吗?”
宁致远摆摆手,“你不要有什么顾虑,有什么说什么就行。”王友利抿着嘴唇想了一会儿,终于咬咬牙说:“现在已经都这样了,有些事情我也不藏着掖着了。王庆就是条狼,你们别看他表面上人五人六的,其实满肚子都是坏水。当初我跟他拆伙就是因为他、他想、他想欺负我老婆!”
说到这里,王友利额角青筋暴露,放在桌子上的双手紧紧握着拳,喘了几口粗气才继续说:“那时候我俩在一起合伙干果园,两家的关系自然就挺密切的。他对我老婆嫂子长、嫂子短地叫着,有时候出门给他老婆买点啥东西也给我老婆带一份。开始我也没太在意,只当是两家关系处得好。可后来有一次王庆趁我没在果园居然对我老婆动手动脚,我老婆不依,还把他的脖子抓伤了。就因为这事儿,我俩翻了脸,就拆伙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陈锋在一旁问。“三年前,”王友利叹了口气,“转年秋天我家果园就被烧了。”宁致远心下了然,怪不得那天在王友利家,王友利的老婆说王庆是个畜牲,看来这两家的积怨还是颇深的。只是不知道柳向梅在这件事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于是问道:“柳向梅知道这事儿吗?她是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