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跃悠端出饭菜与儿子一起坐在炕桌上吃,食物的香味四散开来,马跃悠很恶劣的有时候喂萧炎白米饭,可他总是会卡住,接着就是一阵接连不断的咳嗽,无意识的。
“小狮子,等会儿给你阿父喂饭,让他也吃我们一样的。”马跃悠今儿做的是面,煮在锅里都快化了才要喂给人吃。
小狮子已经习惯母亲有时候的无厘头,再说他也很乐意效劳。
马跃悠就四平八稳的躺着看小小的儿子尽孝,她想就算萧炎以后再也得不到小狮子的孝心,有这么一段时间,他定然满足。
越近年关,小狮子发现母亲的情绪很不好,他也不敢再去玩,一天到晚都紧紧地盯着母亲手里的针。
终于有一天,他似乎看到母亲哭了。
“小狮子,你阿父动了,快,你快来看看!”小狮子着急忙慌冲进屋里,果然,阿父的手指在动,六个月零四天的今天,阿父的手终于能动了。
“阿母,阿父就快醒来了吗?是不是?”
“是,快醒来了!”
马跃悠抚着被儿子撞痛的肚子,与儿子一起喜极而泣。
她发誓,只要萧炎醒来,她一定会让他满意。
或许,老天爷觉得也不能让幸福来得太快了,某一天,从村里只走了十分钟亲戚的母子俩回来,便见着大炕上空闹闹的连个苍蝇影子都没了。
萧炎失踪了。
马跃悠先是惊慌失措,后来仔细的检查了衣服,才发现柜子里她替萧炎做的一双新靴子不见了,一起不见的还有从他身上拿下来的玉佩令牌之类。
马跃悠赶忙安慰哭的歇斯底里的儿子。
“小狮子,你阿父醒来了,他像正常人一样的活过来了,你应该高兴不是,你看钱儿与你一起给他做的靴子不见了,不见了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病好了!”
小狮子还是哭。
渐渐地声音小了下来。
他的手紧紧地贴在因为要安抚她只得半蹲着的母亲的肚子上,“阿母,小公主都还没有出生,怎么阿父就醒来了!”原来,小狮子还是相信了母亲的话,并且期待着父亲与小公主第一次见面。
“等小公主出生了,我们再去找父亲,好么?”
“嗯!”小狮子难过的用手擦掉眼泪,将头埋在母亲怀里,母亲不说,他也明白他们被父亲给遗忘了。
开年,日子照样,三月的一天,肚子痛了一天一夜的马跃悠起来上厕所,便将她和萧炎的第二个儿子生在了厕所里,听到母亲讶异的呼声,小狮子立刻往村里奔。
须臾,便将金花和她婆婆换了来,这时候,马跃悠已经自己剪掉了脐带,并且将孩子用自脊着抱在怀里。
“阿悠,你可真能干!”听金花,马跃悠下腹痛的打哆嗦。
等胎盘下来,金花不放心留下照顾,便看到小狮子战战兢兢的端了粥给快虚脱了的马跃悠。
“阿母,你快吃吧!”软软糯糯的米粥下肚,马跃悠才觉得有力气看眼自己生的孩子。小家伙红扑扑皱巴巴的躺在早就做好的小被子里,眉眼也看不出来到底像谁。
“像大兄弟,连我婆婆都说像你家大兄弟!”
“嗯,像他好!”
小狮子偏头,只觉得母亲话中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