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柱香后,便看见从衙门外不慌不忙地走来的大财主,身后跟着一个被下人搀扶着,绷带缠绕全身,手杵拐杖的男子
冉闵看了半晌也没看出那是谁,便也没再看他。可是那绷带男子却一直愤恨地盯着他不放
大财主以为县太爷唤他过来是为了看昨日欺辱小儿的犯人是何等惨淡。可,他顺着自家小儿的目光看去,却看见一个坐在公堂中央悠然自得的少年郎。如果那就是自家小儿口中所说的恶人的话,那就有麻烦了
这大财主身处商场多年,自然懂几分观人脸色,知晓其中言中言,话中话。即使大财主对现在的处境已经知晓大半了,但场面功夫还是要的
大财主熟络的走到县太爷案前,道“不知县太爷找草民有何事,是不是已经将殴打我小儿那犯人逮捕归案了?”
而,县太爷只是坐在公堂之上,脸色发黑。突然将握在手中的惊堂木重重在那案前一拍,大喝道“范玮!你可知错!”
范玮被惊堂木一惊,然后又被县太爷那大喝给怔了一下“……什么?”
“你竟然诬陷候……冉公子欺辱你的儿子范伯阳,你可知你犯下的滔天大罪吗!”县太爷一脸正义凛然道,内心却愤恨不已‘最重要的是把我也拖下了水’
范玮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少年,想来,就是县太爷口中的冉公子了‘可是这少年为何能让县太爷如此畏惧,看了,我也要小心点了’
范玮刚想说点什么圆回去,便被自家儿子抢先了一步
范伯阳听了县太爷的话后激动地把搀扶着自就的下人一把推开,大声道“什么诬陷!就是他,就是这个小子把本少爷打成这副模样的,那日围观的众人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县老爷不信,可以在衙门外拉出一个人来问问!”
冉闵听见这绷带男子的声音后才了然,原来是那日的纨绔子弟,他记得昨日下手很轻(?)的,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了?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总结于‘公子哥儿太身娇肉贵,唉~’
“放肆!公堂之上岂由你大声喧哗!”县太爷拍了一下案台,想要威慑范伯阳
可,激动的范伯阳那管县太爷,见仇人在前却要无动于衷,这样的委屈,范伯阳何时受过。
为了证明自己是对的,范伯阳一瘸一拐的跑到衙门口,焦急地拉出一名百姓,问道“你,你说昨日是不是堂内那小子打得本少爷!你说啊!”
被突然拉出来的那人,被范伯阳的神情吓到了,可是他只是来看热闹的,昨日之事也听人说的,怎么知道该如何回答
范伯阳见那人一直支支吾吾的,便一把将其推开,暗骂了声‘废物’。又拉起了另一个人,继续问
而这次被拉住那人的确目睹了全过程,但,在他们心中,冉闵是大侠,是英雄,就算不能报答他,也决然不能出卖他。不过,碍于范伯阳家大业大,不敢得罪,只能说“不知道”
而接下来的所以都是这样,不管知道还是不知道都说不知道。气得范伯阳伤口疼
县太爷一直拍案警告范伯阳,可他却置若罔闻。县太爷觉得自己被落了官威,平时还好,忍忍就过去了,毕竟是养起了整个衙门,甚至建康的大财主。可是如今当朝候爷就在这,这对父子要把他这张老脸往哪放!想到这,县太爷看了一眼冉闵,发现冉闵正在挑眉看着这场闹剧。
县太爷连忙对衙役大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个扰乱公堂的刁民按住,杖大十大板”
一直想拦住自家儿子的范玮,听见县太爷吩咐衙役要动范伯阳,吓了个半死,现在的范伯阳哪能被碰一下。
范玮快步走向县太爷,哀求道“犬子身体衰弱,不能被用刑啊,求大人饶恕犬子”
对于范玮的哀求,县太爷置若罔闻。很快,范玮身后便响起范伯阳的惨叫。范玮心中一颤,再次对着县太爷哀求道“大人!”
县太爷依旧没有理会,身后,自家儿子撕心裂肺的惨叫,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坐在公堂正中央从未出声的少年……
不到一刻,十大板便打完。可是对于范玮与范伯阳来说,那是人间地狱啊!
范玮低着头抱着自家涕泪俱下的可怜儿子,眼中闪过一抹愤恨与杀意‘不管,那个少年是谁,他都是先欺我儿在先又辱我儿在后的仇人。而,帮着他的地方官也是不可饶恕!’
冉闵虽然看不见范玮眼中的杀意,却能感受到他身边浓厚的杀意‘看来,这个人也不能留啊’
“范玮、范伯阳你们可知错”县太爷再次问道
“我……”涕泪纵横的范伯阳听了这县太爷的话后,想要马上拒绝,可是,却被自家父亲给拦住了。只听他父亲道
“我们知错”
范伯阳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在他心里,范玮一向是披靡商场的传说,睿智又强大,从不向人低头。而今天却……
“既然知错了,就要找个日子向冉公子郑重的赔礼道歉,而且,根据国法,令公子与他人在街上斗殴,判处他在狱中呆上七天便可”当着冉闵的面,当然要做一个严守法纪,绝不姑息犯罪者的严官
范伯阳一听,便感觉天旋地转的,‘七天!怎么可能还活着出来!而且,我哪是与人斗殴啊,明明是被欧打’
范玮也是惊讶的不行,觉得县太爷疯了,今天这般得罪他们,这是要与他撕破脸皮啊!
范玮刚想抗议,冉闵便开口了,道“罢了,今日就这样吧。在下见范公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