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怎么办?我大姐,我大姐她……”守望一听说,书兰根本没有和我在一起,突然懵了。
那这么说的话,书兰最后出现是在昨天月蝉跟着小良的娘一起赶往这边的时候。可是,在昨天先后发生了那么些事情的同时,书兰的失踪难道和这些事也存在着某些关系吗?
“守望,你先别着急。这样,月蝉姑娘还要留下来照顾她的阿爹和玉兰,不方便走开,你去找小良的娘亲问一下,她昨天既然是同她们一起过来的,也许该留意到什么。”萧珏一边安抚着守望的情绪,一边做出安排。
“好,我这就去。”守望听完,迫不及待地飞奔而去。
“月蝉姑娘,既然守望要去寻找书兰的下落,那就只能麻烦你继续照顾玉兰了。”萧珏说。
“大人,您放心吧。”月蝉在经历了这些事之后,显得平静了许多,她温婉地笑着,似乎早已接受了命运这一系列残酷的安排,安静地转过身回到了屋子里。
“萧珏。”我望着月蝉消瘦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内,喊了他一声。
“嗯?”萧珏闻声并无太多的情绪起伏,倒只是极简单的答应了一声作为回应。
“案子的真凶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我问。
萧珏一时又陷入了沉默,我侧目看向他,虽看不全他的表情,没办法分析他现在在想什么,可是他的手指扶在轮子上,感觉很僵硬。“杀人偿命。”
杀人偿命?我苦笑出声。“如果我能劝他认罪呢?”
“听起来,你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萧珏很平淡,平淡得好像他从来不关心结果一样。
“还是要验证一下,如果他是凶手的话,那么很快,会出现第三具尸体了。”因为贪念而进行的屠杀,并不会因为长景父子的死而结束,当yù_wàng的毒手一旦伸向了所憎恨的人,一两次的杀戮不会这么快就收手,压抑已久的恨意埋藏在心里早就变了质,无论他多么想做一个好人,可是内心都无法逃避阴暗的侵蚀。
夜,静得可怕,静得吓人。寒风凛凛地深夜,窗外如同恶鬼的嘶鸣。
“……如果一个人,忘记了一些事,有么有办法让她想起来呢?”我躺在床上,翘着腿,枕着两只手臂吊儿郎当地问道。
“既然已经忘记了,又何必非要想起来呢。”萧珏披着大衣,坐在火炉前,他不是俯身从地上捡起干树枝送到火堆里。抽了抽肩上滑落的衣服,他一只手中一直握着些干草,慢慢搓成绳,打个结,又继续搓下去,结与结之间距离不等。“有些事,冥冥之中忘记了,就是命运注定要你忘记的。记起,或许对你的伤害会很大。不记得,便不记得罢了。”
这话听起来,的确有萧珏的风格,反正就是让人听不懂。
“不过你到底是在做什么?”我看了半天,也实在不确定。
他唇角微微上扬,可是笑而不语,没有一句解释。
“大人!大人!霍汐姑娘!”
“来了。”我轻声对萧珏说道,翻了个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萧珏伸出一只手按下,示意我等等。然后提高了声音问道,“弗昇吗?出了什么事?”
“大人,玉山他……”弗昇急得大喊。
我打开了门,弗昇一个人举着火把站在院子里。守望听到了弗昇的话,打开了对面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