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呢?”我说。虽然可以理解以村子里的人对萧珏的敬仰,守望是绝不会和萧珏一间一起住的,可是这天寒地冻的,他说要在院子里待一晚上根本就是疯了。这晚上的气温可是至少零下多少度的,他在院子里待一晚上还不活活冻死吗?“天气这么冷,你不可能在外面撑一晚上的。”
守望死咬着嘴唇,照这架势,难道萧珏比寒冬还恐怖吗?可无论答案怎样,想要劝说守望和萧珏一起住的话,大概是不可能了。可是也不能让他和我们一起住啊,除非……
“要不然,”我想了个折中的办法,“你们姐弟三个住一间,我和萧珏住这里。”
突然,一切都安静下来了。唯一让我意外的是,他们竟然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萧珏。
“虽然这个办法不怎么样,不过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你们觉得呢?”萧珏转动轮子转向了大家,“你们姐弟之间,将就一下住霍汐那间,今天晚上让霍汐先住在这里。”
这的确不是个好办法,但是,却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他们想了想,可能也想不到更好的主意,没答应,也没拒绝。
“那就这样吧。”终于搞定了。
天色渐渐黯淡下来,伴随着太阳的落山,天也是越来越冷了。今天萧珏的院子里,多了些人气,虽然都是些不怎么爱说话的人,可至少比他这平时要热闹多了。想来也奇怪,以前我也是习惯了一个人的,可为什么自从到了这里之后,我会觉得萧珏这样一个人孤零零的很可怜呢。
在书兰和玉兰两姐妹的参与下,难得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收拾妥当之后,他们问候过,便回到了房里关上了门。我把萧珏推回屋子里,然后凑到门边上观察了一下,那边好像没什么动静了。
“把房间让给他们,后悔了?”萧珏忍俊不禁。
“后悔什么啊,他们三个那么可怜。”我放弃了,回到房中火炉前坐下,“比起守望,肯定是跟你在一起安全些啊。”
“我同意。”萧珏并不在意。“守望是个大小伙子,他不会对书兰和玉兰做什么,可是对你来说,他所存在的威胁,比我多一些。至少我没办法对你做什么。”
“你想到哪儿去了。”我这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原来他是觉得,比起守望这样一个手脚健全的人来说,我是认为他没办法对我做什么才提出和他住一起的。“我还以为你是正人君子呢,竟然也会这么想。我的意思是说,比起守望和你在一起,肯定是我和你在一起,你要安全一点啊。”
“什么意思?”这一下,他不懂了。
“我自认为,我还是属于那种很安全的人,起码不会让人随便对我想入非非。既然我没危险,有危险的肯定是你啊,我这要打能打要跑能跑的,把你丢给守望,万一出点什么事你连路都找不到。”可他居然还担心我?
“你太低估我了。”他随意说了句,“不过,你怀疑守望?”
“不。”我心情突然变得很复杂,“我怀疑他们三个。”
萧珏没有说话。
“你刚刚,也听到书兰说的话了吧。长景除了打月蝉的主意,他还意图染指玉兰。”这才是真正让我突然变得心情不好的原因。
萧珏依然沉默,只是脸色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好看了。
“之前我以为,书兰去找月蝉,劝说她答应和长景的婚事。是因为我们以为,书兰长期活在长景的暴力之下,她希望借月蝉转移长景对她的注意力。可是现在多了个玉兰,如果长景曾经对玉兰存在这种威胁的话,就算书兰不为自己,可是看她刚才护着玉兰和守望的样子,也可以认为,她会为了保护玉兰而伤害长景。同样,玉兰和守望也有同样的理由杀害长景。”所以说,我怎么可能把一个没有起码防御能力的萧珏,放心交给有嫌疑的守望同处一室呢。
“你认为,他们姐弟三个真的有可能杀害长景吗。”萧珏这一次的语气,显得没有那么笃定了。
心底有一种情绪,想要突破自己伪装的平静突然爆发出来。我很少这样,我一直以来都足够冷静,足够理智,可是书兰的遭遇让我联想到了我的养母,那个我没有来得及去救的女人。所以从一开始,我对书兰就代入了养母的情绪,我因为没有能及时救养母脱离折磨而产生的自责和愧疚,因为对书兰的怜悯竟然一点点的寄托在了她的身上。这是让我觉得最恐怖的事。
我不是只会了冷静客观的去分析每一个可能,而是我知道,一旦我失去冷静理智的伪装,我的世界会坍塌成什么样?被虐待的阴影,和自卑愤恨的本性,我不想再回到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我不想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心理变态。
“怎么不说话。”萧珏侧耳倾听。
“私心里,我不希望是他们。可是让我觉得害怕的是,在我想到可能是他们姐弟三人其中一个,或者他们三个都参与到了杀害长景的事情中……”毕竟,一家人联手弄出凶杀案的,之前我刚办过一个。转了一大圈,结果这家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凶手,“我居然觉得我可以接受,因为出于对他们的同情,我甚至扭曲了自己原本应该理智的立场,认为他们的作法是可以被理解的。我竟然,还因为同情他们产生代入情绪,认为他们反抗杀害长景,是没错的。”
“霍汐。”萧珏过来,摸索着将手覆在我的手上,意在安慰,“别太为难自己,这并不是你的错。我觉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