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枫侍卫,手上拿的是什么?”慕言楚就这么直接的问了,省的和这个不懂人情味的聂枫周旋。
慕言楚走过很多的府邸,大概猜到这顺序是按照官位高低来排列的,看来这是所有战王阵营的官员,显然这次突然多出来的官银,定然是冲着战王去的。
其实慕言楚也是纠结的,他一方面是三王爷凤清歌的人,是暗影堂的二当家,从这个层面上讲他和战王就是对立的,但是另一方面他们慕府却是效忠追随战王的,而且他心里对战王也是敬佩有加。
尽管慕言楚纠结,但是似乎战王已经给了他一个抉择的空间,因为今日这么重大的事情,战王竟然要他帮忙,参与,这是不是说明,战王有心要和三王爷结盟,至少不是对立的一面。
夜色依然的浓重,整个京城内笼罩着寒霜的气息,远处山谷中浓重阴冷的雾慢慢的升腾,不知道何时就能弥漫到整个京城内,继而完全笼罩在霜重的浓雾中。
聂枫和慕言楚带领着暗卫,出入各家王府,却是在黎明之前静静潜入,将那隐秘的珠宝箱子通过暗道终于运输到了秦家后院。
此时的秦府,所有人都等着圣旨的来临,准备流放关外,走上生死难测的道路,秦家的女眷却没一个安生的,她们厮打抢夺各自的金银细软,还希望能带着些银子,在流放的路上还贿赂一些官差,日子还不算那么难过,她们几房的人扭打了一晚上,直到黎明前才累倒在地上,脸上还都是被抓出来的血痂,各个躺在地上,仇视着对方。
此时的她们还不算绝望,各个都有一丝的希望,即使是要面临流放的命运,也觉得有其他人的陪伴,心中还得意万分,抢到手的金银珠宝那就是最好的胜利,她们这些女眷,姐妹斗了十几年,往后也要一直斗下去。
二房奚落道,“王氏,你平时是嚣张惯了,仗着自己是正室,整天在老爷那吹枕边风,陷害我们这些妾室也就算了,还时常教唆你女儿秦千羽欺负我们的女儿,看看你现在的下场,你那高贵聪慧的嫡女呢,哼,等着一会就会被送回来,照样跟着我们一起流放,看你现在还剩下什么,也就是一个残花败柳的女儿陪伴着你过着一生了。”二房说的得意万千,看着自己手中从王氏那里抢过来的珠宝,只觉得真是出了一口恶气。
其余的几房妾室也联合起来共同的谩骂嘲笑王氏,“这就是你平时欺压我们的下场,你辛苦积攒的金银珠宝现在都是我们的了,你那辛苦培养的女儿也还是逃不了流放的命运,王氏,你可真是造孽啊,虽然我们都要去流放,但是我们心中倒是畅快的很,看往后你一个人和你那肮脏的女儿怎么跟我们斗,现在没有了老爷,也没有其他的男人,看你们母女两怎么蛊惑男人再来欺压我们。”
这就是女人之间的斗争,无论处在什么样的环境中,总要痛痛快快的对比一番,都要奚落嘲笑对方一番。
王氏气的牙痒痒,心里早就憋着一股子火了,可是她们人多势众,她之前就和这些疯婆子丑女人抢夺了一晚上的财产珠宝,都没法争得过去她们,她现在就等着她那有本事的女儿秦千羽能在黎明时一同把她给救出去,她要这些臭女人好好看看她们母女的本事。
‘千羽啊,你可要争气点,,一点要在二皇子那里得到好处,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在流放的半路上带着无数的金银财宝过活我们新的日子了。’这就是王氏现在最期待的,她的女儿一定有本事的。
“哼,别看你们现在嚣张,以后的事情还说不准呢,到时候我可要你们的好看。”王氏心里早就得意了,虽然有冲动把秦千羽求助二皇子的事情说出去,但还是抑制下来了,就不要这些臭女人知道,到时候要她们跪下来求她。
可惜王氏却不知道正是因为她的这一个虚荣心,让她错失了最后的机会,如果她现在将秦千羽的事情说出来,把秦千羽求助二皇子的事情摆到明面上,那么秦家的这些女眷还可能因为嫉妒将此事宣扬出来,那样的话秦千羽也就不会那么决断直接的将自己的生母抛弃。
秦千羽要走上复仇的道路,注定要将生母王氏彻底牺牲掉,王氏贪婪容易坏事,秦千羽心里清楚得很,所以在二皇子提出那么残忍的要求之后,她几乎是没有犹豫的答应了,也算是给了她一个光明正大抛弃王氏的机会,她不能再跟以前的生活扯上关系,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都愿意,她连自己都能牺牲,更何况是生母王氏呢,顶多在王氏死后,为她烧无数的金银财宝。
二皇子府,二皇子凤清尘手中拿着圣旨,调动了御林军,正在赶往太傅的府内,凤清尘意气风发,坐在黑色骏马之上,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一旁的黎刚跟在身侧,脸上也是带着得意的胸有成竹的笑容。
“黎刚,本王交待你的事情可是办好了,按时间推算,现在正是时候。”凤清尘低声说道,可语气中却是沉甸甸的包含着阴险。
“属下已安排妥当,秦千羽现在也已经了接到了二皇子府。”黎刚低声说道,想起秦千羽那女人坚定的眼神,甚至带着残忍,竟然还真的要牺牲自己的母亲的性命。
“她?将这事办好以后再说。”凤清尘嘴角掠过一丝玩味的笑容。
“二皇子殿下,我们现在要闯入太傅府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