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与雪啼鸣的交谈,时过半月。
雪啼鸣还能撑多久,白陵并不6清楚。这事很难说,可能明天,也有可能是后天。如何保住天雪殿,白陵唯一的办法就是强压!
“世间没有那么多如果。你的生父命不久矣,要我在短时间内将客卿,长老之间的关系切割掉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除了将他们杀掉,没有别的办法。”
这也是半月内与雪怜月的第二次正面的交流。气氛也是颇为特殊,皎洁的月光下,在白茫茫的雪景处,带着情意朦胧。
雪怜月到底是个不出世的小姑娘,她清楚人与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却看不透本性,但是对于白陵的神秘,她有渴望探索,虽然相识很短,但是她发现白陵的性格十分鲜明,仿佛是两个人。
白陵见其默不作声,只是借着月光仔细的端详自己的面容,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皱眉道:“我说话你听到没有?”
“啊?恩,听到了。”雪怜月恍惚间回应,随即又是一副羞恼的模样,白陵始终对她这般态度。
“我知道你背景深厚,但是你想过没有,天雪殿没有他们,也不会再是天雪殿!”
对此,白陵嗤笑道:“你想的太好了。天雪殿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块弃之心痛的肥肉。如果果决,就算心痛也会丢掉。知道吗,天雪殿他们也付出了心血,所以得到就成了决心。在你眼里,天雪殿是你们的家,但是放眼整个世界,你这样的观念也只有你一个人拥有。就算是你爹,也从不会这样觉得。”
“不可能!那是爷爷传下来的!爹爹怎可能会有随时抛弃天雪殿的准备!”雪怜月并不赞同,更是对白陵怒视而对。
白陵摆了摆手,臭着脸道:“懒的跟你解释那么多。总而言之,为了避免你也出现幺蛾子,这些话还是有必要对你说道一番,好让你去征求命不久矣的父亲的意见。听好了。”
“我有三策保住天雪殿。上策,我出力,等到你父亲祭奠之时将他们一网打尽。中策,引起暴动,我带头号令现在所有的武徒一起离开天雪殿。下策,我领军攻打天雪殿,而你们准备打开国门,接受招纳。”
“哼!这才是你的目的吧!无论哪一策,天雪殿都不再是雪家的天雪殿了!”雪怜月冷哼一声,戏谑的表情仿佛看穿了白陵真实的用途,嘴角微翘,沾沾自喜。
白陵毫不客气,啐了口唾沫不屑道:“白痴,回去问你爹吧!懒得理你!”
说罢,白陵纵身一跃,跳下屋檐。只留下不停跺脚,心中早已将白陵大卸八块的雪怜月。
……
“鹰儿。”雪隼嗅着香茗看着跪在祠堂前的雪鹰淡淡道。
“爹。”雪鹰没有回头,望着灵牌麻木道。
“你可知错?”雪隼同样看着灵牌,眼神只盯着其中的两块。
“雪鹰知道错了。”跪坐祠堂半月之余,反省之中让雪鹰在正路上越走越远。
“孩儿不该如此兴师动众。尤其是在这关键时刻。”雪鹰寒声道,他自然不会忘记白陵的羞辱。
“知错就好。”雪隼并没有多么欣慰,反而告诫道:“天雪殿有你爷爷的一部分,雪啼鸣那是确实是天之骄子,作为其叔叔我败给他,口服,心却不服。如果他不是雪长风的长子,那么你爷爷也不会放任我成长,却对他倾尽心血。”
“呵。可笑”雪隼说道痛楚,没有悲伤反而自嘲:“虽然是自己的儿子。可是却对别人的孩子疼爱有加,甚至连一点点前途都要自己的崽去拼搏。臭老头子现在再黄泉路上应该很后悔,毕竟你奶奶也紧随其后步入黄泉。”
说到这,雪鹰的身体已经有些颤抖,他在害怕。虽然他是雪隼的亲生儿子,但是雪隼的形象太过心狠手辣,也许是因为自己爷爷从小对雪隼没有过多的教导,反而关注雪啼鸣,让其心理扭曲,对待雪鹰十分看重!十分看重!
别人家的孩子在啼哭时,雪隼会教其杀人,会教其见识什么叫做死人,黑暗笼罩雪鹰的童年,也让他进步成了一个压抑的疯子。
只听到雪隼继续道:“现在机会来了。只要雪啼鸣一死,天雪殿将会属于我们。到时候,雪怜月又能何去何从呢?你有何必要去多此一举?沉寂二十年难道没有让你学会耐心?为了一个女人而痴狂,这就是你的抱负?”
雪鹰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疙瘩着声音恭敬回语:“是,爹。孩儿知道错了,孩儿的抱负是整个天下!一步,一步的走上王座,成就万事王朝!”
雪隼满意的点头,抚着雪鹰的脑袋,终于欣慰的点头:“知道就好,知道就好啊!”
突然!雪隼猛地将雪鹰的脑袋往雪地一磕!
鲜血流淌过雪地,异常刺眼。
雪鹰却一动不动,唯有恐惧的颤抖。
雪隼仿佛什么都没做过一样,收回手看着那座灵牌平静道:“十年没有打过你了,因为这十年你很懂事,真的很懂事。就像以前的我那样。”
说着,雪隼的声音变得无比厌恶:“唯唯诺诺,脚踏实地,以为真的能靠自己一个人去得到属于自己想要的,真的以为自己能够成长到让他们后悔的高度。”
再次恢复平静:“为父的五十年已经给了你答案,这五十年的教训始终在你眼前,每一天都在让你反省。”
“好了。今天说的够多了。回去修养下。最多月余时间,我们就要成为天雪殿的正主了。”
“是。爹!”
雪鹰仍然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