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照进窗棂,雨过天晴之后,鸟语花香。
上官爱坐在床上,依旧觉得昏昏沉沉的,微微侧着头,疲惫而虚弱。
“昨天……”女子想了想,还是问道,“四叔去追琪儿,有没有看见接应她的马车。”
“马车?”男子想了想,“没有什么马车,连个人影也没有。”
果真是这样么。上官爱闭着眼睛,不再说什么撄。
“我真的不明白。”上官远峻坐在一旁,探究的看着她,“说你在意琪儿,你昨天那样对她。说你不在乎她……前些天她假死的时候你那样紧张,今天醒来第一件事又是问她的情况。三儿,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恨她。”上官爱微微闭着眼睛,轻声道偿。
恨?上官远峻一时不明白:“我听说你们自小就在一起,之前感情一直很好,这几年发生一些事情,你也都护着她。难道是我听错了?”
“四叔没听错,我也没说错。”上官爱依旧靠在床上,闭着眼睛说道。淡淡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为什么。”
上官爱抿了抿唇:“我不想说,四叔也别问了,好不好。”
“是因为慕容霄么?”上官远峻却自顾自的猜到,看见她睫毛一颤,“果然是了,每次见你对他的态度也是这样的。”
女子没有回答。
上官远峻看着她,沉默了片刻。还是说道:“你跟那个慕容冲也很奇怪,说他在意你吧,昨天那个样子,他却匆匆走了。说他不在乎吧,我瞧着也不信。”
“他应该是去查昨天的那些黑衣人了。”上官爱回道。
“哦?”上官远峻微微讶异。
“昨天……”上官爱微微抬起眼帘,说道,“昨天他及时赶到,应该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我想,他有他的眉目去查这件事情。”
男子深深的看着她的侧颜,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看来,你不仅了解他,还很信任他。”
上官爱抿了抿唇,不置可否。
上官远峻默了默,也不再说什么。
“单岚如何了?”
“黄仁杰说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这伤最起码要养个三个月。”
“那便好。”女子微微松了一口气,“不然阿璃该伤心了。”
上官远峻看着她,听见莲子端了药进来道:“小姐,阿绯回来了,就在外面。”
闻言,上官爱终于侧头看了过来:“让他进来。”
“把药给我吧。”男子起身将药碗接过来。莲子看着他愣了一下,连忙的转身出去了:不得了了,如今看见四老爷就胡思乱想了,怎么办……
阿绯进来的时候跟莲子擦肩而过,刚才在门口,莲子就发现了他的脸色不太好,冰冷的眸子沉沉的,不同于以往。诚然,他以前也是这个样子,时常冷着一张脸,但是今日绝对不一样,她看得出来。
“主子。”阿绯来到床前,看着上官爱脸色苍白,不由得蹙了蹙眉。
上官爱抬眸看他:“如何了。”
阿绯闻言,侧眸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端着药的上官远峻。听见上官爱说道:“四叔,我自己喝吧,你回去休息一会儿吧。”
男子抬眸看她:“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么。”
“世人都有不可说的秘密,请四叔见谅。”上官爱抿了抿唇角,坚持道。
上官远峻看着她,然后起身将药碗放在了一旁:“尽快喝了,不然凉了。我去告诉大哥你醒了,再去替你瞧瞧琪儿。”
“四叔如此体贴,真是多谢了。”上官爱浅浅一笑,对上他含笑的眸子。
男子无奈的摇摇头,看了一眼阿绯,转身走了。
一室寂静。
阿绯上前两步,细细的听着外面没有什么动静了,才压低了声音道:“主子,要杀你的人不简单,我带你离开。”
“……”上官爱吃惊的看他,“什么人叫你如此紧张。”
“是那里的人。”少年手心一紧,隐忍道:“我认识,墨泽。”那声音居然隐隐的有些颤抖。
上官爱深深的看着他,想起来昨日那个领头的黑衣人同阿绯一样,用的是一双短剑。混沌的脑袋终于反应了过来:“你是说那些人是夜先的杀手。”
“是,而且不是普通的杀手。”
是啊,因为是夜先的杀手,所以才会有那秘药。那么那个神秘的女子呢,也是杀手么?还是雇主。
等等!慕容冲也察觉到了这件事,那么这些人究竟是为什么要杀她就有待商榷了。可能是慕容霄雇来的,也有可能是因为慕容冲。
一瞬间吗,头痛欲裂。
阿绯见她深深蹙眉,不由得上前端起了药碗:“主子,先把药喝了吧。”
上官爱点点头,接过了药碗,仰头一饮而尽。这药,一直苦到了心里。
无论如何,夜先扯进来并不是什么好事,这件事一定要压下来,不能让皇上知道。不然武平侯府解释不清,慕容冲也会引火烧身。
“阿绯。”女子将手中的空碗递给他道,“昨天的事情叫人传几个说法出去混淆视听,无论如何不要让人注意到夜先的杀手。”
“是。”阿绯应了一声,接过那碗,担忧的看着她。听见她继续说道:“把众人的注意力引到上官琪死而复生的这件事上,传的越离奇越好。再让子虎把祈雨阁守严实了,谁也不能进出。”
“是。”
“今晚你亲自去一趟秦楼,看看冲儿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听到慕容冲,阿绯手心微微一紧,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