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巫正在处理日常事务,突然有人慌张来报,说是荆蛮有大批流民涌入,这一消息顿时让医巫大惊,流民涌入必将引起骚乱,而不加控制的话没准便会发生民变,这在任何国家都是不希望看到的。
“到底怎么回事?荆蛮怎么会出现流民?到底有多少人涌入我境内?”报讯之人赶忙说道“具体多少人还不清楚,因为不是一股流民,而是大小七八股几乎同时越过了死灵山来到了我国境内,这些流民大多都是一些老弱妇孺,只有少数青壮年,下面的官员已经设法安抚,至于原因、、、据说、、、据说、、、、”
“到底怎么回事?”医巫真的有些急了,看那人吞吞吐吐不由怒吼一声,当即吓得那人一个激灵,赶忙说道“据说是因为荆蛮正在屠杀羸弱之人,说是要清洗国民。”
“啊?”医巫听到这话差点蹦起来,“难道骨力发疯了吗?怎么会干出这等蠢事?”
“具体原因现在还不知道,不过听那些流民中传言,说骨力自从上次亲征南明回来以后便性情大变,不但将朝中重臣纷纷免职,一些老臣更是被残忍杀死,而启用的却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所以才导致荆蛮国内残杀不断,百姓纷纷逃避这才形成流民。”
“这消息可否确切?”“流民中大多都这么说。”医巫听到这话不由跌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看来这荆蛮确实发生了大事,如此下去恐怕不久还会有大批流民涌入,这可该如何是好?如今彩儿正在闭关修炼,之前将这辅国重任交给自己,如果处理不好该怎么向彩儿交代?
他有心派兵镇压流民将他们全都赶回荆蛮,但一想那些老弱一旦回去恐怕只有死路,又实在于心不忍,加上三苗是他们心中唯一希望,一旦断绝这生路恐怕他们会铤而走险,到那时将更加不好收拾。
思虑良久,医巫终于下定决心,“来人!”听到呼唤忙有值日官跑进来,“医巫长老吩咐。”“你马上派人知会三苗所有地方官员,但凡有荆蛮流民涌入一律好生召唤,尽量满足他们生活所需,不要让一个流民挨饿受冻,胆敢违令者杀无赦!”
值日官听到这话不由一惊,偷眼看了看医巫,只见他一脸正色,不由赶忙应承一声下去传令,心中暗暗说道“这老头今天是怎么了?平日里和蔼如慈父一般,今天却突然下了如此严厉的命令,看来事态严重。”所以这人也不敢有丝毫耽搁,马上将这命令抄写若干派人分发个个州县。
值日官走后,医巫在房内不停的踱着步,两手不断的搓动着,他知道自己这命令一旦下达,将会有更多的流民涌进来,到时候恐怕三苗的将不堪重负,毕竟三苗不是一个农业为主的国家,而收容这些流民可不单单是给他们一片栖身之所便了事,还要管着他们一日三餐,这才是大问题。
医巫老迈的身影在不断的徘徊,脑海中也在飞速的转动,但这难题却始终找不到办法解决,突然灵光一闪,他想到了一条出路,早前南明不是派人来联络说是要进攻荆蛮让三苗不要插手吗?既然如此那么南明就有着与三苗交好的愿望,假如三苗真的与南明联手对抗荆蛮?
这想法太过大胆,竟然让他自己都不由打了个寒战,真若如此那么荆蛮也许真的会被灭国,但此后呢?南明可也不是一头温顺的绵羊,弄不好赶走了恶狼却放出了猛虎,三苗可真的就要遭殃了。
如此重大的事情医巫一时不敢决断,但此刻彩儿还在闭关,他又不敢随便打扰,万一惊扰了彩儿的修炼,到时候出点什么岔子可就悔之晚矣。
他强压着这念头让自己冷静下来,慢慢的坐在椅子上开始仔细的盘算这想法,假如真的与南明修好,那么要与那一股势力呢?表面看南明现在还有个正式的朝廷存在,那就是当初绿衣留下的一干臣子,因为其中安插了不少亲信随意在绿衣回到三苗以后那边依旧可以支撑,但这势力却日渐衰落远不及现在天一门的势力。
假如与天一门修好?那岂不是与南明朝廷对立?而三苗与那朝廷可是有着不小的联系,天一门会相信自己吗?就算相信了,那么这两股势力应该如何来对待?
医巫直想到头大也没有拿定主意,看来还是应该找个人来商量一下为好,首先他想到的便是蛊巫流,虽然蛊巫头脑不似他的蛊术那般灵光,但却是个心直口快之人,有什么便会说什么,与其说是找他商量,倒不如说是找一个倾听者,但此刻医巫也只能去找他了。
两人一见面,医巫便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心事全部倒出来,原本以为蛊巫流听完会大感为难,却没想到他竟哈哈一笑,“我说老伙计,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这南明是什么?是南明啊!”
医巫轻轻叹息,“这不等于没说一样吗?谁不知道南明是南明?”蛊巫流依旧笑着说道“你先听我说完啊,我说的意思是,这南明就是南明,我们管他什么这个势力那个帮派,只要谁能统一南明我们就跟谁联手这不就完了?”
听完这句话,医巫顿时一惊,没想到这率直之人有率直的办法,却不失为一条好计,医巫继续等着听蛊巫流的下文,却半天没有再听到一个字,不由问道“完了?”“完了!”“可、、、可现在南明朝廷当中有我们的势力在其中,难道就这么听之任之让他们自生自灭?”
蛊巫流不由怒哼一声“那点小鱼小虾不过是当年骨力等人耍的一些小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