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阴暗的地牢中,纳兰德默默的在心中念动着开启禁忌的咒语,周身翻着的莹白色光芒,将他一层又一层的包裹其中,而之前捆绑着他的黑气,在白光的照耀下,仿佛害怕一般,竟逐渐有了消失的迹象。
“慢着!”就在纳兰德准备祭出自己的心头血,启动禁忌之术时,一声大吼打断了他,纳兰德只得停下默念,抬起头来,搜寻着发出声音的,到底是何人。
老祖宗北漓楼兰跨步走了出来,看到已经停下的纳兰德,一脸焦急的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老夫总算是没有来晚。”
纳兰德看清来人的面容,下意识松了口气,“你怎么来了?”
“老夫难道由得你胡来吗?”北漓楼兰上前几步,在纳兰德身前站定,颇有些恼怒,“你啊你,即便天大的事,你纳兰家族的禁忌之术万万不可开启,难道你忘记你父王当年是怎么死的了吗?你,你真是,真是气死老夫了,老夫再晚来一步,你就步你父王的后尘了,德儿,万不可开启这禁忌之术啊。”楼兰苦口婆心的说着,可纳兰德的神情分明已经下定了决心,急的楼兰就差给纳兰德跪下了,想当年,他和纳兰德的父亲,纳兰容元互为知己,那时的皇帝是个野心很大的人,一心想着统一四国,即便当时的纳兰家族为他打下了北漓国的江山,可他仍不知足,挑起四国纷端,奈何不敌其他三国的攻势,是纳兰德的父亲,启用了纳兰家族的禁忌之术,用自己的元神为代价,才重挫了其他三国,这次,四国才签署了和平条约,换来这几十年的和平,可他的父亲,却魂飞魄散,无力回天。临死之前唯一的愿望,就是让他守护好他的国家,说白了,他父王是放心不下这一代的皇帝,这个他用命换来的和平,他不想就此毁在这个皇帝手中,于是变拜托楼兰,他平生唯一的知己,要替他好好守护这个国家,而他楼兰,自容元死后,为了容元的遗愿,便一直隐居在宫中,老皇帝为表皇恩,特意将北漓国姓赐予他,以示表彰他护国之心。
他知晓这和平有多么的来之不易,所以这么久以来,明为守护,实则监视着老皇帝的一举一动,这么多年,老皇帝渐渐病重,野心也不负当初那般,他这才刚松了口气,奈何又出来个流相兴风作浪,那日纳兰德进攻,他就有所察觉,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看着无害的流相,竟包藏了这么大的祸心,老皇帝的尸身已经被他找到,那天他发觉事情不对,便一直暗中盯着流相,可这流相自那日之后,便很少再来宫中,他好容易才将那日假扮皇上之人揪出来,这才得知这流相的狼子野心,今日他本是打算去纳兰府,将流相的所作所为告知纳兰德,毕竟流相一直以来,都将纳兰德看做他的眼中钉,这会皇帝已经死了,那他定会第一个对纳兰德下手,这才想着到这宫中的地牢来查看一番,可万万没想到,远远的他竟然看到纳兰德准备使出禁忌之术,这才赶忙阻止。
可纳兰德的样子,分明由不得他劝说,楼兰叹了口气,苍老的脸上满是无奈,“德儿啊,我知道,你现在担心纳兰府,担心轻儿,不过你放心,我方才已经去过府中了,有一个叫雨的丫头,据说是轻儿身边的侍卫,她跟老夫说轻儿还没出关,想必轻儿也不知道此事,你不必担心轻儿会为了你身犯险境。”
纳兰德静静的听着,在得知轻儿的情况后,那颗一直提着的心,终是放松了些,他定定的抬起头,“楼兰叔叔,即便轻儿还不知道,可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的,我不能一直被困在这地牢之中,只要我还困在这里一天,轻儿迟早会来寻我,到时候我的轻儿,我的轻儿,不行!我必须破了这黑雾,姓流的已然将我的丹田摧毁,我现在已经和凡人无二,如果不用这禁忌之术,我要怎样才能逃出这生天?楼兰叔叔,我知道你与我父亲交好,可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轻儿自投死路,你莫要劝我。”
“你这孩子怎么跟容元一样,那么倔强。”楼兰叹了口气,“我与你父亲是过命的交情,如果没有你父亲,也就没有此时的我,我不会让你开启那凶险的禁忌之术,更不会看着你在这地牢中不管,你先莫急,且让老夫先试试,看能不能将这缠人的黑雾消除。”楼兰安慰着纳兰德,见他终于冷静下来,点了点头,转头看向那一旁的黑雾,双手翻飞,掌心运出的灵力猛的打向那黑雾。
纳兰德也紧张的转头看着,只见那灵力冲到黑雾的面前,便像被定住一般,再无法前进一步,根本奈何不得。
“这黑雾好生奇怪。”见无果,楼兰收回灵力,疑惑的说了一句,一手摸上下巴上的胡子,站在那黑雾前若有所思。
“楼兰叔叔,你就莫要拦我了,你也见了,这黑雾根本不怕这灵力的袭击,还是让我启动禁忌之术吧,总归还有一线生机,眼下轻儿何时出关我并不知晓,再耽搁一分,轻儿就会多一分的危险。”纳兰德一看,顿时有些焦急的转过头,朝楼兰说道。
楼兰仿若没有听到纳兰德的话一般,只盯着那黑雾不说话,方才德儿的话倒是提醒了他,灵力奈何不了这黑雾,可他方才看到,德儿在打算祭出元神开启禁忌时,那黑雾的样子仿佛惧怕的很,想到这里,楼兰似下定了决心一般,转头看向一脸焦急的纳兰德,慈爱的笑了笑,“你啊你,怎的这脾气也跟你父王一样,这灵力奈何不了他,并不代表元神力不行,老夫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