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条麻美从来就不是一个幸运的人,不仅是经常天降横祸,还经常遇到一些恶劣的人。
她那倒霉到爆的运气,让周围的小朋友们视她为扫把星。每次想要出去交到朋友,都会被人扔着石头追赶。
学校里的课桌、座位、书本和储物柜上都画着恶意满满的涂鸦,全都是讽刺她是扫把星的。
“恐怕是上辈子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有一次她在经过教工办公室的时候,听见自己的班主任这样和同事说。
所幸她还有疼爱自己的父母以及唯一一个朋友,笑起来很甜美的禾子。
她是少数不会嘲笑上条麻美不幸的人,上条麻美受伤后,禾子会细心的帮她处理伤口。
这三个人,在上条麻美的心中无异于难得的光明,让她对生活充满希望,从来不曾丧失信心。
可是好景不长,她的父母在一次意外中遇难。就在“克死父母”这样恶毒的言论中,上条麻美操办完父母的丧事。
上条家只是联邦中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员,失去父母的上条麻美成为孤儿,只能依靠联邦微薄的救济金过活,而那点钱才刚够温饱。
偏偏上条麻美还会因为各种奇奇怪怪的原因而吃不上饭,能够茁壮成长到现在,只能归功于特殊的自愈体质和禾子偶尔的接济。
禾子总会给她带一些家里的剩饭,虽然剩饭很难吃,但总比没得吃要好。
就这样,上条麻美磕磕碰碰的活到初中毕业。
在初中毕业时,她收到禾子的礼物。
“我亲手做的,打开看看吧?”禾子依旧笑的很甜,上条麻美却能够看出她的笑容似乎别有深意。
可是不打开的话,这唯一的朋友会不会也离自己而去?抱着这样的想法,上条麻美将包装精美的盒子打开。
“噗”猩红色的液体喷溅在她脸上,顺着脸颊慢慢往下流。
所有参加毕业典礼的人哈哈大笑,唯独上条麻美惊异的看着禾子。
“为什么?”她声音有些沙哑的质问禾子。
“撒点黑狗血,为你去去晦气嘛。”禾子满不在乎,“你这种扫把星,万一把晦气传给别人怎么办?”
“我们,不是朋友吗?”
“和你这种扫把星做朋友,你没开玩笑吧?”禾子笑的十分夸张,“你猜小时候我为什么帮你包扎伤口?因为那些陷阱都是我设置的,要是你跑回去告诉父母可不好办。”
“你们知道吗?放了几天的馊米饭她都吃的津津有味,不愧是怪物,捡垃圾吃的狗都比她强。”禾子又向周围的人说出更加残酷的事实。
无法忍受的上条麻美哭着跑出去,其他人却哈哈大笑。
她没有说,为了这次毕业典礼,穿上自己最好最漂亮的一件衣服。如今,衣服上面的狗血再怎么样都洗不掉。
几人面带同情的听上条麻美说完自己的故事,苍云很难想象她是如何面带微笑叙述这一切的。
面对世界如此的恶意,少女还能保持乐观的天性实在是难能可贵。要是换成苍云的话,恐怕真的会人格扭曲,直接在毕业典礼上来一场杀戮盛宴。
“看来,刚才教训他们下手太轻。”苍云愤愤不平。
“你直接对那个职业者造成严重的心灵伤害,他以后别说进阶,就是想停留在斩尘期都困难。至于那个女的,这辈子都得活在噩梦中。你管这叫下手很轻?”苍云能骗过别人,可骗不过黑凰。
刚才苍云用心灵影响对禾子和勇夫种下暗示,已经对他们的精神造成严重伤害。
“没关系的,我已经习惯了。至少,那段时间没有禾子的话,你们恐怕看不到现在我,哪怕这份友情只是我一厢情愿。”上条麻美露出灿烂的笑容,“再说,能够遇到前辈,我觉得之前遭受的苦难都值得。”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樱井梨花这样的天之骄女,从小就是父母掌上明珠的她,根本无法想象这样的事情。
她怜惜的将上条麻美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上条麻美的背。
“那是因为,一个无法修炼的怪胎,注定会成为取悦他人的工具。”苍云又何尝不是如此。
仅仅是无法修炼,就被判定为没有前途的人,在毕业那一天受到“有出息”的人疯狂的嘲笑和讥讽。
不过苍云比上条麻美强太多,至少每个月都有联邦发下的丰厚抚恤金,至少和同学们保持着最基本的友善,至少他还有一个死党阿虚。
如果和上条麻美情况调换,苍云获得力量后干的第一件事,恐怕就是去报复那些同学。
“强者欺凌弱者,弱者欺凌更弱者,旁观者在嘲笑起哄。”沉默的依文突然吐出一句话,皱起可爱的眉头。
“你吃的那么差,身材为什么这么好?”樱井梨花看看自己微微的起伏,嫉妒的用力揉揉上条麻美颇具规模的团子。
“别,啊~”上条麻美发出一声痛并快乐着的惨♀叫。
依文看看自己的搓衣板,也加入到讨伐上条麻美的行列中。
奇怪的呻♀吟在邻人社的休息室中响起,苍云虽然闭着眼睛正襟危坐,脸却一直红到脖子根。
“其实你在偷看吧?”黑凰冷不丁来上一句。
“胡说!我只是在练习暗中观察敌人的技巧。”
苍云倒是不担心有人会突然闯进来,在赢得晚会投票后,邻人社的活动空间扩大好几倍,他因为经常带朋友来玩,分到一个独立的休息室。
打闹一阵后,衣衫不整的三个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