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没多久,灾民渐渐的多了起来,往日热闹的街道也因为聚集了大量的灾民而萧条起来,大早上的,连个卖早点的都没有了。
“只是施粥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啊!”钱老爷很是烦恼,县衙一直没什么动静,自己也不好越俎代庖,被抓住了把柄,一顶大帽子扣下来,钱家就全完了。
花枝抿嘴偷笑,“父亲,您好好看着街上的灾民还剩多少啊?”
钱老爷疑惑的看着四周,貌似街道上清净了不少,“咦?前几天还人满为患呢,云哥儿,这是怎么回事?人都哪儿去了。”
“我新添置的庄子正缺人手收割,愿意去打个零工的都去了庄子上,包吃住,还能挣点小钱,以后重建家园也不至于捉襟见肘。”花枝每日看着这些灾民都想洗洗眼睛,实在是有碍市容,还不如让他们都劳作起来,老是懒洋洋的躺着晒太阳也不像样啊!
“还是你脑子灵光,”钱老爷已经不掌大权了,新添的庄子什么也不知道,知道灾民能有个好去处也就好了,至于剩下的这些老弱病残或者好逸恶劳之辈,施粥养着也就是了,等水患过去,他们就算不想走也得走。
“父亲还未用早膳吧,”花枝接过管家递来的一碗厚厚的粥,上面还飘着一层米油,还有一筷子开胃小菜,“尝尝看,味道还是不错的。”
“你呀,”钱老爷接过这碗粥,放在嘴边,喝了一口,满嘴的米香,“真是好米啊,这就是你鼓捣的那个什么交叉水稻?”
“是杂交,”花枝扶额,还交叉呢,交叉个什么出来啊!
“哦,对,杂交,要是存量还足,就往灾区送些去吧!”钱老爷的心那不是一般的善啊!
“已经吩咐人去了,父亲不用担心,”花枝想把钱家米铺发扬光大,还得靠口碑,要是官府能给个口头表扬那就最好了,老百姓都信这个,被派去的人不用说,自然是初来乍到的墨玄,现在世道这么乱,有墨玄看着,不至于出什么乱子。
“唉,”钱老爷无数次的感慨,怎么就不是个小子呢。
花枝没有答话,知道钱老爷在叹什么气,这一点自己就没有办法了,自己要是真变成了小子,估计钱老爷又要吓死了。说不定还得把自己当成要怪给烧了。
就在花枝他们的不远处,有几个穿着朴素的人站在那里,眼睛四处的打量着,显然对灾民的去向很感兴趣,,“爷,”其中的一个端着粥碗递给中间的那个,声音尖细,不似常人。
为首的男人约莫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接过粥碗,米香扑鼻,即便是在皇宫里,也没吃过这么诱人的粥,何况还是一碗白粥。
司徒昱看了一眼那个正跟父亲撒娇的哥儿,刚才的对话他都听进耳朵里了,杂交水稻?这是什么?就是这碗粥里的米吗?他低头喝了一口,配上爽口的小菜,真真让人觉得有种淡淡的幸福。
司徒昱胃口大开,将满满一碗粥喝了个干干净净,“把碗还回去吧!”站在路边吃粥的体验对于司徒昱来说还挺新鲜,虽说不怎么文雅,但也不讨厌,“去查查看这个小哥儿说的杂交水稻。”
“是,”另一个人接了命令闪身离开了,之前的那个侍从拿着空碗还给了管家。
花枝往那个角落看了一眼,现在已经空无一人了,【朝阳,那人什么来头?】
【管理员,说您什么好呢?这句话您应该在行动之前问啊,底儿都倒给人家了,这会儿才问是不是有点晚啊!】朝阳咬着自己的尾巴在花枝的手腕上荡秋千。
【有什么关系,反正应付得来,】花枝怎么可能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就算是修真位面,他有着管理员的身份,也是不惧的。
【九五至尊,最上面的那位,唉!】管理员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皇上?他怎么会出宫来?】这可是稀奇了,剧情里没这号人物啊,原以为是哪位达官贵人呢!
【原本就有他,江南水患,还有疫情,再加上兄弟会造谣生事,皇帝能在皇宫坐住才怪,而且皇帝没出来,就一个小侯爷,怎么值得兄弟会倾巢而出的刺杀呢!】
【那我们就等着那位小侯爷大驾光临吧!】花枝冷笑一声,也许原主不会觉得有什么,毕竟这是一个没有人权的时代,花枝可不吃这一套,敢对爷发号施令,给你脸了。
【叮嘱墨玄别插手,会改变剧情的。】
【墨玄知道分寸,】花枝把钱老爷送回家,就跑到庄子上查看情况了。
“懂分寸”的墨玄此时正跟一群流寇对峙,说是流寇,也不算,瞧瞧这群衣衫褴褛,手拿着锄头镰刀的人,一点都不专业。
“把粮食留下,我们不想伤害你们!”为首的一个男人叫嚣着,如果忽略他还在发抖的双腿的话,还算是凶神恶煞吧!
“那正是我想说的,”墨玄身着一身黑衣,戴着兜帽,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上!”为首的那个举着锄头就要冲上来。
墨玄甩起长鞭缠住官道一旁的大树,将大树连根拔起,横倒在官道上,将粮队和那些流寇隔开,“再说一遍,我不想杀人,别逼我。”那条长鞭在阳光下泛着幽幽的光芒。
为首的那个男人胆怯了,丢了手里的锄头,“这位爷,我们也都是被逼的没办法了,给我点粮吧!”
墨玄用长鞭把大树扫到一边,“阿桂,你的车留下,其余人继续前进。”
“是,”那个叫阿桂的应声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