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气氛被房间外不和谐的声音给打破了,喧哗之声愈演愈烈,雅间内正在饮酒的二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激烈的争吵声破坏了二人刚才那种暧昧无声的感觉,吕克回想起刚才的额感觉来还是有点心跳加速。他来到窗边推开了靠走廊上的窗户,想看看是哪个烦人的家伙在生事。
来风月场所的人都好端着架子,毕竟来听香楼的都是要么有钱要么有势的,基本不会出现暗阁子里那样争风吃醋进而动手的情况。
只见院内站了许多的人在争执,其中一拨人人数在十几个开外,看打扮是有主有仆,领头的是几个已然有点站不稳的公子哥。另一拨只有两人,被团团围在中间,二人俱是三十岁左右正当年的年纪,一壮一瘦,强壮的男子一身精练的打扮,瘦消的那人穿了一身墨色的衣衫。虽然被围但此二人显然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丝毫没见慌乱,脸上还隐隐有着不屑的神情。几名大茶壶和小僮挤在里面,劝劝这边劝劝那边,看得出两边都不想得罪的样子。
不过几名公子哥和下人显然不想息事宁人,尤其是在这种场合下,既然开了头怎么也得落对方的面子才行。几名下人显然是深知自己主子的脾气秉性,不断出言挑衅着对方二人。但对面二人丝毫不把这种级别的挑衅放在心上,看样子是不屑于跟他们一般见识。
施青青也来到窗边看到了院内的场景,听香楼虽说也有自己的护院看家,但是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能上赶着得罪来花钱的金主。
“哟,这不是田公子和赵公子吗,好久没来看望青青了,怎么了这是?”施青青一开口把吕克吓了一跳,想不到施青青居然认识院内起冲突的人。说来奇怪,院内那么嘈杂的声音,施青青的不高的语调却硬是盖过了场上的杂音,让每个人都听得那么清楚。声音好似有魔媚一样,让人不自觉的把目光集中在二楼打开的窗户上,一下子就看到了施青青和吕克二人。
田、赵两位公子哥就人数占优那波人中带头的几人中的两人,虽然都喝得醉眼朦胧的,但还是认出了窗边的施青青来。形象礼仪不能丢,几人忙对施青青道:“这...这不是青青姑娘嘛,本来是要找姑娘谈心的,但是听说姑娘在见客,所以...呃...贪喝了几杯。谁成想遇到了两个不开眼的家伙敢挡我们哥儿几个的路,也不看看我们是谁,真是撑破了好胆。”
原来几名公子哥贪杯,要离开去其他地方时步履不稳和另外二人发生了肢体上的冲突,几人家室都不一般,平日里架鹰遛鸟的还没什么人敢顶撞他们,想不到这次遇到的二人不但不赔礼谢罪,还差点打了自己的下人,这面子找不回来,才发生了后面的事情。
施青青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道:“几位爷,出来玩嘛就是图个高兴,何必伤和气呢,田公子赵公子,都是熟主顾了,青青求个情,这个事情就揭过去吧,我让夏菡她们备桌好酒,給几位公子解解闷如何呀?”
看得出施青青跟几个公子哥很熟悉,在听香楼说话也很有分量,田赵几人也有点醒酒了,毕竟在这种地方打架要是传回家里也够自己几人喝一壶的,想想也就同意了。
施青青又看向另外二人,眉头微微一皱,但随即说道:“两位爷怎么称呼啊,青青代大家给二位爷陪个不是,招呼不周,不知......”
话还没有说完,偏瘦的那名男子开口说道:“事情就这么罢了吧,我二人只是来图个乐的,早闻红粉香衣的青青姑娘不一般,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我二人自行方便就可。”
想不道此二人雷厉风行,丝毫不在意刚才几名公子哥言语上的不敬,迈步进了主厅,由小僮带着进了东厢雅间。事情烟消云散,吕克惊诧于施青青的老练,看年纪她不比自己大多少,但是那种从容的态度自己却是万万没有的。
关上窗户,见吕克呆呆地望着自己,施青青道:“青青给吕公子赔礼了,姨娘不在家,青青又恰好相熟于那几人,是而唐突开口,妄公子莫怪。”
吕克倒是对此没什么不适,只是问道:“青青姐姐跟他们很熟啊?看得出大家好像都挺听你的。”
施青青莞尔道:“谈不上熟,那几个少爷公子都是京城人士,家中又都是显贵,平日里常来,所以一来二去也就混个脸熟罢了。”
施青青还想与吕克接着对饮,但是一来吕克本就不善饮酒,二来被刚才的事情一搅合也没了什么性质,所以也就要起身告辞。施青青以为吕克还在对刚才自己的话耿耿于怀,便一个劲儿的挽留,吕克是再三推辞,不得以只好说自己此行是来京城办事的,明日一早要离开,所以要回去早做准备了。
施青青见吕克去意已决,便不好再出言挽留,于是便起身挽着吕克的手臂把他送到了回廊楼梯处,这是听香楼的规矩,姑娘送人要送出门但不送下回廊,意在给男人留个念想。
感受着施青青肌肤的柔软和温度,吕克的面皮有些发烫。施青青松开自己的时候,不禁长出一口气,但也有些失落。忽的想起一事,忙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珏来,双手递给了施青青算是赠别礼物。
施青青接过玉珏一看,成色通透无瑕,上琢祥云纹,是前朝的宫廷雕工手法,已经养出了温润质感,刚忙推辞说道:“青青怎好收公子这么贵重的礼物,愧不敢收啊。”说罢要还给吕克。
玉珏是吕克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