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的见面地点,是一家高级会所,虽然不是某个白家人名下的产业,但是其老板的确与白家息息相关。
会员制,没有会员卡,定然是进不去。
不过,唐渊这样的身份,肯定在开业之初,就会有人将最高级的会员卡送到他手上,这跟他用不用没有关系。
李鸿渊以往的确没有用过,他对那所谓的会员卡甚至没有印象,毕竟对于他而言,在这个顶层的圈子里,唐渊这个名字比什么卡都好用。在外面,刷脸刷名字就完了。
“行了,低调点,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你还想一进去就被一大堆人围观呢?”靖婉也想到,帝都排的上号的会所,他手上十有八九是有会员卡的,就算他没印象,也不代表不存在,去到他放这些东西的地方找一找,应该就能找到。
好在这些东西的确都是收归在一个地方,靖婉翻了翻就将那张黑卡找了出来。
李鸿渊在一边靠着,带着点不满,“这么细致周到做什么?白谨容约见我,自然方方面面的问题都要考虑到,出了问题那也都是他的错。”
“他跟你没过节吧,既然如此,能避免的麻烦就避免了,有何不可?又不是多大的事。”靖婉对于这些小事倒是不以为意。做事细致点,考虑多点,那也不过是她的习惯。
——没有过节?那是以前,以后还真不好说。
事实上,果然还是李鸿渊更正确,在他们抵达的时候,从车上下来,就见到了已经等候在门口的白谨容。
刚刚站稳,白谨容已经带着会所的负责人走了过来,几个保镖原地待命,不可谓不细心周到。在某种程度上而言,跟靖婉的行事方式雷同,这一点又让某人不爽了,骨子里的活阎王之魂似乎正在一点一点的复苏。——他也不想想,全世界那么多人,像是方式有点雷同,多正常的事情,难道以前就没遇到过其他与靖婉行事方式相似的人?偏就对白谨容不爽了,应该说,凡是跟孙宜霖的性情比较像的,就可能会勾起他不美好的记忆,那么就注定要躺枪。
“唐少,少夫人,欢迎。”向李鸿渊伸出手,面上带笑,言行恰到好处,不卑不亢。
李鸿渊的目光在他的面上停留了片刻,对方的手悬在空中,却也没觉得尴尬,李鸿渊或许是被他的称呼稍微的取悦了,倒也没直接给对方难堪,不紧不慢的伸出手,“白少,幸会。”
这不过短短几秒的时间,白谨容身后那位会所的负责人就险些抹汗。
靖婉笑着跟白谨容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她估摸着今日白谨容应该上了妆,唇色这些看起来很正常,面色看起来也挺健康。不过,那负责人的反应,倒是有点让靖婉意外,话说,她是不是还是低估了某人对外人造成的威慑力,毕竟,从她进入帝都开始,接触的都是与他息息相关的人,他这人对待自己人与对待外人区别是相当明显的,那么,她是不是可以认为,在外人眼里,他依旧是个相当恐怖的存在呢?
就算是这样,比起在启元的时候,还是好很多了不是,那可是对自己人都“无差别攻击”,尤其是特殊情况,越是亲近,受到的影响越是严重。活阎王的威名啊,是走哪儿跟哪儿?不管过多少年,多少世,都没法收敛?
不过,靖婉也没觉得什么,过得肆意点而已,又没干什么违法犯忌伤天害理的事情。再说,以他的影响力,就算想做点什么,都有人争相恐后的替他去做,事后也绝对将锅背得稳稳的。
走了特殊通道,白谨容直接将他们引到顶层,这里显然属于私人场所,除了私人使用,私人待客,肯定是不对外开放的。这没什么可奇怪的,就阿渊名下的类似的经营性场所,基本上都有不对外开放的私人领地。
事实上,跟他关系比较密切的会所也有一处,乃是曾经遗留下来的亲王府改建,青砖灰瓦、椎梁画栋、宫灯古槐,很符合他的喜好。因为具有太浓的华国特色,那里甚至接待过外国元首以及以及无数的各界名流。当然,因为这地方存在的时间比较早,倒不是他名下的,现在却也握着一定的股权。
主体楼层倒也不高,也就八层,从电梯里出来,环境安静而舒适,足见在装修上是花了狠功夫了。
正要往里走的时候,李鸿渊突然侧头看向靖婉,“婉婉,你头回来这里吧,不妨下去转转。”
这么明显的赶人,是想干嘛?靖婉倒也没有拒绝,点头,“这倒也不错。”然后二人很自然的一个倾身,一个垫脚,交换了一个三秒钟的亲吻,只是分开的时候,靖婉微微的侧头,低语了三个字,“悠着点。”不怪靖婉会这么说,实在是从见到白谨容开始,某人似乎就有那么一点不对劲儿,其他人感觉不到,便是靖婉感觉也不算明显。
李鸿渊不明意味的笑了笑。
白谨容不知道唐渊将他未婚妻支开是什么用意,他也没兴趣去追究,只是吩咐负责人陪同,不要怠慢了,也不要让人冲撞了。不过,对于唐渊跟他未婚妻的亲密,还是有点意外,毕竟,他们这个圈子的人,其实是很少动真情的,而且,就算是动了真情,也全然不妨碍他们继续游戏人生。
这里说起是会员制,入会的费用还比较高,但其实是另一种程度上的鱼龙混杂,毕竟进来的人,非富即贵,多多少少都有些来头,二世祖也比较的多,而且,每张会员卡,每次都能带一定的非会员进来,这些人的身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