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中的信息如此清晰,冯良自然一听便听得出来,然而他能如何?
虽然他嘲讽对方抛弃尊严报王木林的大腿,但人家就是有靠山,有背景。
有时候,有靠山真的是一件值得羡慕的事情。
而且,对方的实力也远非他能比。卫嗣源乃是龙凤榜前十的宗师高手,虽然排在末尾,但总归是榜上有名,而他只不过是一个初达宗师之境的武者罢了,双方之间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更何况,卫嗣源并非独自一人前来,其带来的薛行超,虽然只是一个年轻人,但若是双方打起来,薛行超再从旁偷袭,他根本没有半分胜算。
冯良铁青着脸,死死盯着卫嗣源,若是他有胜算,哪怕只有一半的胜算,都不会有半点犹豫。
然而,可惜的是,他没有胜算。
“怎么!冯老弟,你也不用这么看着我,你放心,我不会伤你的宝贝徒儿分毫的,你就安心的回去吧,这里有我照看就行了!”卫嗣源再次逼近,神色却是淡然无比。
再留在此,只能说徒增晦气,冯良终于怒哼一声,含恨而去,走时还不忘带走门口被打昏在地的徒儿严情,毕竟他神腿门的杰出弟子就两位,除了那马龙,便是这严情。
他清楚,如今自己和马龙已经彻底决裂,若是严情再有失,那他的神腿门便将会面临后继无人的境地。
冯良走后,卫嗣源才将目光落在躺在病床上的马龙身上,一脸和蔼可亲的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头,亲切的说道:“小龙啊!看你这一身伤的,那张成武下手太狠,出手太过毒辣,这样的人,若是让他活着,只怕我们华夏武术界要遭殃啊!”
这是打感情牌,先站在马龙的角度说话,这样就会让人觉得亲切,很容易博得好感,拉近距离,是一种交流的艺术,若要命名,可以称之为肯定对方。
然而,马龙如今虽然还年轻,但自小孤儿,在社会上摸滚打爬这么久,与稚嫩和青涩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怎会相信?
他心底冷笑,面上却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就连声音似乎都有些哽咽了:“多谢卫前辈,卫前辈德高望重,还请出手惩治那人!”
“额。。。”卫嗣源顿时被噎住,他只是说说罢了,若真对张成武出手,必然会惹得张镇山发疯,他不过是龙凤榜第十,对方却是第七,原本他也有自信认为经过这么几年,自己的武功已不比张镇山差,然而前几日在张氏武馆他对李天含怒出手,却被张镇山轻易接住,自己无法撼动对方分毫便已了解,那张镇山的实力远非他所能及,第七的位置,更不是如今的他可以染指。
见他如此,马龙顿时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眼神黯淡,叹道:“看来我这仇是无法报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张成武为祸武术界,我实在是不甘心啊!”
卫嗣源听了,忙亡羊补牢道:“马龙贤侄无需担忧,待你伤好了,我亲自教导,指点你武功,届时你必然功力大增,解决区区一个张成武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我已经老了,不适合动手了,这些都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再说了,亲自手刃敌人,才最是大解人心!”
马龙立即转悲为喜,雨化春风,至于他的心底,却是一片冰冷漠然,卫嗣源更是老狐狸一头,一老一少,虽然各怀心思,却是最杰出的演员,表面上装得亲近如父子,两人交谈许久,最后马龙更是答应搬去卫嗣源的通臂拳馆住下。
然而,对于那五毒追砂掌秘籍,两人却是心有灵犀一般,绝口不提。
……
第二天,准时九点,显示屏上的名字再次闪动。
很快,第二轮匹配的第一场比武便开始了。
李天三人还是坐在昨天的老位置,这第一场比武的双方竟都是熟人,三人一愣,继而认真的看了起来。
擂台上,秦东和薛行超两人相距五米而立,随着开始的指令发出,两人瞬间碰撞在了一起。
“秦东没胜算!”李天皱着眉头,对于秦东此人,他还是很有几分好感的。
“薛行超强了他太多,他也是不走运,以他的实力,至少可以杀进前一百,如今却要止步第二轮!”
场中的情形也确实如此,两人一交手,秦东便落了下风,一直被压着打,然而张成武这张嘴似乎是乌鸦嘴的反作用嘴,说什么什么不中,他话音刚落,擂台上变发生了变化。
只见那本来被死死压制的秦东忽然连续小步快速跳跃,诡异的摆脱了薛行超的压制,继而身子旋转起来,带动了一阵轻风,抱着右手手肘撞了过去。
这一肘快!准!狠!
快得薛行超完全没来得及反应,中肘之时,他脸上才露出诧异的神色,为秦东不知使了什么武功竟摆脱了他的压制而诧异。
准得巧之又巧的击中了薛行超的胸膛心脏处,这是一处致命位置,薛行超被击中后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一对瞳孔缩到了极致,似乎异常难受,这是因为心脏在突然遭受重击之后血液运行加快,大脑短暂缺氧的表现。
这一肘够狠,在规则严禁限制死残的情况下,秦东竟然还敢击打心脏这等致命的位置。
所有人都以为秦东必输,然而他却上演了一场华丽的绝地大反击,以所有人都没想到的胜利向世人展示了他隐藏的实力,告诉所有观战者,他是一匹黑马,甚至将会是本场比赛最大的一匹黑马。
观众台上,有观战者皱眉沉思良久,猛然惊呼而起:“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