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边缘,无论是张成武还是周信,此刻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在周信的记忆里,自己的师兄韩天乃是除了师父卫嗣源之外最厉害的人物。他以为,这一掌下,那个叫李天的年轻人必然会被当场拍成重伤昏死过去。
却不想,事实与他预想的完全相反,李天不仅硬生生抗住了那么可怕的一掌,还乘势反击逼退了韩天,让得韩天如此狼狈。
纵然是张成武,也没想到李天的强大,竟然完成超出了他的意料。
场中,韩天双目赤红的看着李天,目光里透着浓浓的杀气。
忽然——
他朝前奋力一扑,身子伏地,带着无比凌厉的气势,一腿横扫而来。
李天不慌不忙,退开一步,刚躲过了这一扫腿,却又觉面门生风,定睛一看,顿时大惊,那韩天横扫的一腿落空之后竟以手撑地,顺势一脚从下至上,飞踢而来,直朝他面门踹来。
飞脚转瞬便踢至面前,李天急忙身子一矮,向后倒去,摆了个标准的铁板桥,同时双脚向上,迎着韩天的飞脚踢了过去,重重踢在了韩天的脚腕上。
以手为支点,身子在空中划过了一个弧度,手掌用力一撑,身子凌空而起,脚在后,手在前,整个人青蛙跳一样向后飞了去。
凌空飞起的瞬间,李天双手忽然向前一探,快如闪电般,一把抓住了韩天的一只脚,抓着他向后一齐飞去。
然后,重重朝地上一摔。
借着反震之力,李天的身子再度凌空而起,达到了离地三米的距离。
紧接着,身子坠下,李天手臂一屈,手肘如铁锤一般,狠狠的砸在了韩天的胸膛上。
手肘上的骨骼,本就是坚硬无比,更何况如今李天以点破面,再加上下坠的下冲之力,这一肘的恐怖,简直可以砸穿铁板。
韩天不是铁板,所以他的胸膛处响起了清晰无比的骨骼碎裂声。
显然,李天这一肘,断了他不知道多少肋骨。
一声凄厉的惨叫,一口飞溅的血花,韩天径直昏死了过去。
韩天败!
李天胜!
武馆内陷入了短暂的死寂。
过了好一会儿,众人的欢呼声才终于响起。
“李天!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张成武冲过来,抓住李天的双肩,脸上因为过于激动而涨得通红。
李天长长出了口气,摆了摆手,脸色淡然,平静的道:“侥幸罢了,这韩天,说起来也确实厉害,若非我反应快,只怕败的就是我了!”
“那也是胜了,正所谓邪不胜正,你的胜利,是必然的!”
听张成武说得这么离谱,连‘邪不胜正’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李天心中一阵无语。
“好了!既然韩天已经败了,这次张氏武馆遭到踢馆的事情也算暂时告一段落了,但就怕那通臂拳馆不肯罢休啊!”把话转回正题,李天脸色不禁凝重了起来。
“是啊!特别是,这次韩天被你伤得这么惨,而且看他的身手,十有八九是通臂拳馆卫嗣源的亲传弟子,只怕他们会找你报复啊!”说起通臂拳馆,张成武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忽然,他目光不经意间一扫,顿时“咦?”了一声,问:“那韩天呢?”
张虎走过来,叹了口气,道:“那周信见势不妙,早背着韩天跑了,我原本是想去追的,结果被人拦了下来,眼见他们逃了!”
这时,李天和张成武才发现了张虎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老者。
两人的目光齐齐落在了老者身上。
老者花白胡子,头上毛发稀疏,穿一身黑色唐装,看起来就像是清末时期地主家有权势的老一辈长者。
看见这个老者,张成武顿时叫道:“爷爷!”
两步走到了被他喊做爷爷的老者身旁,转身朝一脸疑惑的李天和张虎介绍道:“李天,张虎,这是我爷爷张镇山,如今张氏武馆的馆主!”
既是一武馆馆主,武馆必然不弱,而且对方乃是长者,李天张虎二人顿时脸色一肃,朝张镇山深深一拱手,行了个江湖中的晚辈礼,齐声道:“张前辈好!”
张镇山一脸欣慰的笑容,捋了捋白色的胡须,连连点头道:“好,好,好!好孩子,武功不错,还懂得尊老爱幼,人品也不错,比我家成武强多了!”
被对方如此夸赞,李天顿时摆手道:“不不不!成武学长比外我们厉害多了,至少我们两个新生还要靠学长带着!”
“行啦!我知道我家成武怎么样,你也不用谦虚了!”张镇山说着,目光忽然从李天脸上移到了张虎的脸上:“你是不是很疑惑,我为什么不让你去追那周信和韩天?”
张虎摸了摸脑袋,露出一脸憨笑,却没有说话。
张镇山摇摇头,叹道:“如今不比以往了,杀人是犯法的。而且常言道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若是真把他们怎么样了,反而和通臂拳馆结下死仇,到时候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而且,那韩天的背景,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到是你,李天!”张镇山忽然又看向了李天,沉声道:“你可要小心了,你把那韩天重伤,他的家人可不会放过你,这段时间,千万不要一个人出去!”
李天虽不知那韩天到底有什么深厚的背景,但也清楚,自己将他伤成那样,他一定会心存怨恨,继而报复自己。
当下,李天点了点头道:“多谢前辈提醒,李天记住了!”
张镇山欣慰点头。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