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稻的毒粉撒了出去以后,凉关中也不见有什么动静,苏岐估计那药粉发作需要一定的时间,而自己重伤了敌人主将,想来他们一时半会也不肯能出来拼杀。便让大家原地休息。有人拿出食物来充饥,有人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聊起天来。
苏岐和花稻对面而坐,看着妻子娇美的面容布满了征战的风尘,不免心疼起来,他掀起衣角,用贴身的一面,擦了擦妻子的额头,小声却又脉脉含情的说道:“辛苦你了。”
花稻莞尔一笑,轻轻摇了摇头,说:“不辛苦,只要让我陪着你,干什么都不觉得辛苦。”她心底依然放不下苏岐的身世问题,不是担心苏岐成为蚩尤后人后,会转性,变得六亲不认。而是担心自己告诉他之前有利用他的想法后,会在他心里留下一道难以逾越的坎,成为他们夫妻之间的隔阂。
苏岐明白花稻的心思,伸手抚摸着她的秀发,温柔的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你那么古灵精怪的人,有之前的想法,是人之常情。可是自从你嫁给我之后,我们夫妻二人同心同德,在一起干了这么多事情,怎么会因为一些小事就影响到我们之间的情谊。我这次愿意出来为你报杀父之仇,就是把你的父亲也看做是我的父亲,我们是一家人,永远也不要分开的一家人。”
花稻听得动情,眼泪挂在白皙娇嫩的脸上,抽泣着鼻子,想说些话,却感动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将头深深的埋进了苏岐怀中。
“苏将军……”韩尚冒冒失失的跑了过来,见二人亲昵的行为,赶忙把头偏在一边,结结巴巴的说道。
“有什么事?”苏岐干咳一声,问道。花稻也红着脸,坐直了身子,两人刚才说的动情,全然忘记了身处何地。
“苏将军,天色已晚,我想那药粉的药性应该发作了吧?”韩尚是游击组的组长,侦查刺探都是一把好手,他见凉关内这么长时间了,也没什么动静,心痒难搔,想去查看,又不能擅自行动,特地过来请命。
“呵呵,你是想看看那醉仙丹的威力吧?”苏岐对这位部下十分了解,知道他好奇心极强,微笑着说道:“那你去查看查看吧。”
韩尚得了将领,挑了两个人,向那凉关走去,背后传来花稻的嘱咐声:“千万小心。”
三人紧走了一段路,约摸着走进了关上弓箭的射程,放慢了脚步,借着路边的乱石树木作为掩护,慢慢的摸了过去。越走越近,凉关之上一直没有反应。韩尚提着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抬头看看关上,一片漆黑,只有城门顶上挂着两只硕大的灯笼,在北风中摇摆不定。
“他奶奶的,搞什么鬼?”韩尚骂了一声,里面越是没反应,他越是好奇,想探个究竟。仗着自己本领高强,索性跳出身来,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就是要看看关上的守军,到底有多么能沉得住气。
韩尚显然低估了对手,知道他走到了关门近前,里面竟然没发一箭,连个出头的人都没有。韩尚大奇,难道这醉仙丹的威力就有这么大?把满城的人全部毒倒了?之前使用毒粉之时,也只是想着,可以放倒一部分守军,至少是城楼上的守军,那样进攻起来就可以少了不少阻力,谁知道歪打正着,竟然让整个凉关都没了动静。
韩尚回身招呼另外两人一起出来,说道:“里面的人都被毒死了吗?一点声音也没有。”
那两人一人叫做鼓上蚤,一人叫做草上飞,都是飞檐走壁的好手,听到组长的话,抢着说道:“待我进关查看一番。”
韩尚点头同意,二人各自整理衣服装备,脱了铠甲,只穿紧身衣裤,扔下标枪,带了短刀,别在腰间。各自取出飞爪,抡圆了,朝凉关城头使劲甩出。飞爪就像长了眼睛,准确的挂住了城头的垛口,两人拉了拉飞爪后边的绳子,确认牢靠。平地一跃,跳上了城墙,如同两只壁虎,拽着绳子,贴着城墙,快速的攀缘着。不多时已经来到墙头。两人回身像韩尚比了个手势,问道:“是否要进去?”
韩尚点点头,示意可行。
草上飞性子急,一见组长同意,双腿一蹬城墙,双臂借力绳子,飞身跳进了凉关。那鼓上蚤也不甘落后,依葫芦画瓢就要向关中跳去,忽的出垛口中探出一个脑袋来,脸色惨白,面目狰狞,嘴巴一张一合,黏涎顺着嘴角淌出,直滴下来。
鼓上蚤惊得魂飞魄散,大叫一声,拔出短刀,一刀挥出,那脑袋应声而落,掉在了鼓上蚤的怀中,正好和他面对面。这下鼓上蚤看得更是清楚了,那脱离了身体的脑袋兀自表情扭动,嘴巴不停乱咬,眼睛鼓出眶外,眼珠子迟缓的转动着,似乎在寻找着自己身体的下落。鼓上蚤惨叫一声,从数丈高的城头直直的跌落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眼瞅着活不成了。
韩尚在城墙底下看得清楚,见鼓上蚤摔了下来,连忙跑到近前。见鼓上蚤遗容扭曲,明显是受了惊吓,再看他怀中,一颗让人看了恐怖而又恶心的头颅,正翻着白眼看着自己,嘴巴紧紧的咬着鼓上蚤的前胸,嘴角微微上扬,竟然像是嘲讽的笑容。韩尚抬起脚来,一脚踢出,那头颅飞出,狠狠的撞在城墙之上,像一颗掉在地上的西瓜,摔得稀巴烂。
韩尚见关内有危险,也不再考虑太多,放开嗓子想关上喊道:“草上飞,里面什么情况?”
“组长快跑。”正是草上飞的声音,只见他瘦小的背影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