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太虚观的陌殇先去了一趟天演院找礼宗宗主复命,表示信已经送到了地方,这才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不过是才出去了一趟而已,他就感觉已经完全没有兴致再出去了。
生活又恢复到了每日混吃等死无所事事的节奏上面,入手的“天域剑”玩了几天以后也就收到了戒指中,当起了没有的摆设,云游了很久的鹤大仙回来了一次,跟陌殇说起燕丘大地的风光,而后说起要回家一趟,当时的陌殇情绪低落,并没有在意,只是随便说了几句敷衍了过去,等到鹤大仙走了才想起它的家是在西昆仑,这才后悔没有让鹤大仙带着自己一起去见见世面。
小烁再次宣布要闭关修炼,而太虚观也没几个熟人,无趣的陌殇除了吃饭甚至都懒得走出房间的大门,每天只是默默的发呆和记着日记,一天接着重复的一天,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所谓的日记也开始变成了鬼画符。
也许陌殇自己并没有发现一个现象,那就是他自己已经变得越来越焦躁起来。
昏暗的天空下着小雨,雨水落在陌殇的脸上,丝丝的凉意扰乱了他的清梦,难道自己房间的房顶被人拆了不成,为什么睡在房间里面也能被雨淋。
闭着眼睛实在懒得动的陌殇忍了很久,这才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爬了起来。
可是爬起来的陌殇差点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自己不是应该在太虚观么,不是应该睡在房间的床上么,为什么现在却在室外,睡在地上,难不成自己再次穿越了。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套森罗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并不是睡前换上的睡衣,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做梦,陌殇掐了掐自己的脸。
脸上传来的触感告诉自己这一切好像并不是梦,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完全不够用,智商急需充值的陌殇环顾了着四周,准备看看这里到底是哪,才刚一回头,便已经惊呆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副相当惨烈的场景,半塌陷的城楼仍然在燃烧着,城墙上插满了箭矢和被巨石砸过的痕迹,还有那几乎铺满了一面城墙的云梯和已经被撞破的城门,再仔细一看,地上躺着的护城河里飘着的,竟然一个个的都是北溟妖魔军的尸体,发现了这一点的陌殇,这才忽然注意到,那被烟熏得发黑的城门上,赫然写着“西陵城”三个大字。
西。。。西陵城被攻破了。
大脑一片空白的陌殇下意识的向着城中走去,走进西陵城的陌殇发现,城中的场景更加凄惨,尤其是城门口附近,遍地都是尸体,有妖魔军的,更多的则是王朝军的士兵。
整个城中一片寂静,只有那些房屋被火焰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浑身发抖的陌殇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昔日里热闹非凡贩夫走卒往来不断的朱衣坊现如今已经变成了一片冒着黑烟的废墟,已经懵掉的陌殇只能麻木的走在满是尸体的大街上,他的脑子已经完全不够用了,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不科学,这一切肯定都是梦,陌殇这样告诉着自己,自己明明是在太虚观的房间中睡觉,陌殇一遍一遍的这样告诉着自己。
渐渐平静下来的陌殇心中充满了疑惑,而后他发现自己走到了西陵城最大的酒楼,潇湘楼的门口。
在这里,他终于看到了大门派的弟子,准确的说,是遗体,几个弈剑听雨阁的弟子被数十倍于他们的妖魔活生生的耗死在了潇湘楼的大门口,他们为什么不御剑离开,陌殇的心中闪出这样的问题,可是想到潇湘楼是作为弈剑听雨阁驻西陵城的分堂,心中便隐约有了答案。
可惜最终,潇湘楼还是变成了一片废墟,自己曾经可还是在这儿喝过酒的呢。
陌殇摇了摇头正准备离开,却忽然听到有一个声音冷漠的说道:“哼,怎么来了还不敢进来啊”。
停下脚步的陌殇强压下心头的疑惑,皱着眉头转过了身。
眼前站着的,是穿着一套森罗的自己,没错,竟然是自己。
目瞪口呆的陌殇就看到自己冷冷的开口说道:“本座是太虚观的陌殇,等你很久了”,眼前这荒诞的一幕让陌殇不知道该如何吐槽是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到底是谁,不,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你怎么可能是我”陌殇略微有些激动的说道。
“我是谁,我是太虚观的陌殇,你是什么东西”。
“胡说八道”激动的陌殇指着对面的冒牌货说道:“你是北溟的妖魔对吧,特么的以为变成我的模样就可以骗过我,笑话”,说着陌殇一把掏出一叠退鬼符朝着对面砸去,口中还喊着:“死去吧,你这狗篮子妖魔”。
退鬼符化作一道流光冲了过去,陌殇只看见冒牌的自己轻蔑的摇了摇头,云淡风轻的一挥手,就像赶走一只苍蝇一样,就直接将那飞到眼前的退鬼符给拍飞了,做完这一切以后便看了过来,眼神中满是嘲讽。
被激怒的陌殇不知哪来的勇气,瞬间掏出电光闪闪的天域剑,冲上去拼尽全力一刺,口中喊道:“妖孽,看剑”。
剑尖距离那冒牌的自己还有不少距离,陌殇便感觉背后一阵巨力传来,接着自己就被摁在了地上,手中的剑也脱手飞了出去,正好就掉在那冒牌货的脚底下,陌殇艰难的回头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己是被一只巨型的白虎给偷袭了。
冒牌的自己一边摇头一边捡起了天域剑,口中满是嘲讽的说道:“眼神不错,可惜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