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冬天的尾巴还未走,孟君又特意赶了个早去典当铺,路上行人稀稀拉拉,总算少了别人的非议声。
不一会儿,孟君便抱着竹篓来到一座精美阁楼前。阁楼上横挂一副牌匾,上面“当铺”二字龙飞凤舞。
阁楼内部装饰极为简单,却又不失奢华。就孟君所知,就那放杂物的桌子,也全由上好红木做成,价值百两。
“是哪位客观老爷啊。”一个身着华贵衣裳的胖子正靠在桌子上打盹,一听到声音立马醒来了,看到站在门口的孟君,顿时脸笑成了一朵花。
“原来是孟书生啊,今儿又给佟某带来了好东西啊。”
孟君有些厌恶的看了这个旁掌柜一眼,由于自己生活拮据,常来变卖家产,这掌柜与自己也颇为熟悉,对自己也极为客气。但后来这人不知从哪打听到自己因为要参与宗门测试急需用钱,便立马翻了脸,凡是自己来典当的东西,都比市价低上一层,奈何自己又偏偏缺钱用,不敢多还价,久而久之,自己对这个当铺愈加讨厌。
“典当我手上的书,都是好东西。”孟君面无表情的指了指抱在孟君怀里的竹篓。
那佟掌柜好似生怕别人抢去,连忙从孟君手中拿过竹篓,仔细翻阅一本本书,啧啧称奇。
“这是当代大儒张再的亲笔书,虽然只是其年少时的随手作,但也极为难见。”“还有这个,是前朝宰相,号称一代文豪李谪仙的诗文集。”
孟君脸色稍稍好看,这个掌柜眼力还算可以,只是过于市侩了点。
“咳咳”孟君轻咳一声,打断了正在沉醉的掌柜,“不知这些书籍可典当多少银两。”
“这个嘛…..”原本一脸高兴的佟掌柜露出点难色,“孟书生,你也知道,这些书籍虽然也很宝贵,但是也只有爱书之人才回去买它。我收你的书籍也承担着风险。依我看,我出价两百两白银如何?”
“两百两白银?掌柜你莫不是说笑,这些书,少说值五百两白银。”孟君瞪大眼睛,完全没想到这个佟掌柜开价如此之狠,直接砍去一半还多的价格。
佟掌柜满脸严肃,全然没有了刚才看见这些书欣喜的表情,“本店原本是不收这些卖的不紧俏的东西的,但是念及孟书生你乃是老客户,才破例收下,孟书生你不要不知好歹!”最后一句话,甚至带上了一股威胁的语气。
孟君怒火中烧,心里暗骂实在无耻,连忙抢过掌柜手上的书,作势欲走。
“哎,等等。”掌柜有些着急,“有话好好讲嘛,佟某也不是这么不近人情嘛,你看这样如何,我出两百两,再加上一枚价值百两的玉佩如何?”说罢,便去一个堆积杂物的地方翻箱倒柜。
孟君也只是做做样子,心中虽然愤慨,但是无论如何自己这些书都得卖出去,即便只是两百两。刚才的那副样子只是想要多点好处罢了。
不多时,佟掌柜就手上多了木盒子。整个盒子由紫檀木做成,光是盒子,估计都可卖一两白银。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块黑不溜秋的玉佩,上面刻满不知名的符文,显得神秘无比。
“掌柜,你不要消遣我,我孟某从小到大,还未见过什么黑色的玉佩。”
佟掌柜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孟书生,我佟某人绝不说谎,你来试试这手感,是不是玉的质地。”说着便把玉佩交到孟君手里。
孟君狐疑地接过收,入手感觉一丝冰凉,仔细抚摸,的确是通常玉佩的手感。实在是奇怪。
佟掌柜看到孟书生这表情,嘿嘿一笑,“孟书生感觉如何,此玉连我都看不懂,定有大来路,此次当作赠礼,也不算低估了这些书吧。”
孟君从来没有一种如此想要得到一种东西的感觉,这玉佩是第一个。心中思量这玉佩加两白两白银已经是这个奸商能作出的最大让步了,于是勉为其难地点头答应了“成交!”
“孟书生果然识货,这是两白银银票。”佟掌柜早就准备好钱,只等孟君点头。
孟君接过银票,仔细观察了下,发现的确是东临国发行的正规银票,心里舒了口气,暗道总归还是凑齐了测试钱,把钱和神秘玉佩揣进怀里,扭头就走。
“嘿嘿,两百两白银加那卖不出去的赔钱玉佩,换了一摞好书,孟书生你还是太嫩了啊。”
佟掌柜边摇头,边得意地自言自语。
当然孟君是听不到这话了。
离开典当铺后,孟君又在集市里买了些生活必需品,现在银两压力已经暂时消失,即便要上缴一万两白银的测试费,身上也还有近百两的银子,应当在测试前好好犒劳自己,用最好的状态去参与测试。
等到孟君回到自己住宿时,天气有些昏暗,明显是有要下雨的迹象。孟君皱了皱眉头,从灶头处取了几只破碗放在屋子里几处空地,暗道一句希望雨不要太大了后便坐在椅子上,拿出那块看不懂的玉佩端详起来。
“滴滴嗒嗒”雨已经慢慢下大,从淅淅沥沥的小雨变成了瓢泼大雨。孟君屋子里的破碗根本没法承接如此多的水量,全部溢出,形成了一大片水渍。孟君从一筹莫展中反应过来,刚起身准备去收拾屋子,放在身上的玉佩偶然滑落,看到接下来的那一幕,孟君甚至连继续收拾的想法都消失殆尽。
这块玉佩居然像羽毛般直接浮在水面上!玉佩上还有一丝丝不起眼的黑光闪过,十分微弱,若不是仔细观察是察觉不出的。
孟君内心狂喜,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