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因那护阵光罩散去,那为首白衣人所召阴兵已能现至八卦石阵之内,数十阴兵一经现出,立时厉笑一声,自八方围上李煦宁。
但见雷光一闪,自李煦宁掌中雷击枣木六面印之内窜起道道雷光,不过瞬息便将那数十阴神尽数轰散。
“哈哈......”那为首白衣人不怒反喜,道:“果真如此,如今便是这八卦阵势亦是控制不得了罢,斗这些个阴兵还须震颤经脉施得雷法,失了这八卦阵势,你还有何手段?”
李煦宁亦道:“这八卦阵势阴阳两鱼却是艰难,但阁下你这处境亦是不妙罢,若真斗个生死,其结果尚且不知。”说罢挥手将那阴阳两鱼撤了去,一紧手中雷击枣木六印。
那神情甚是随意,直令得为首白衣人估摸不准这小娃娃此话究竟是诈是真,又念得先前这小娃娃以那方雷击枣木六面印吸得十二支直符使者全数雷法,以至其后不得不因这六面印而以神兵斗法,之多雷法尽皆施展不得。当下便消了死斗之心。
然嘴上却道:“这诈言,你先前说得可少,真当一招便可吃遍天?”
“那阁下又为何如此,”将雷击枣木六面印当空一抛,结一八卦子午印置于前,李煦宁随即昂首瞅向那为首白衣人,道:“出招罢。”
见那方雷击枣木六面印雷光闪烁,凌于这小娃娃身前,那为首白衣人立时生起杀人夺宝之意,却又顾忌那方六面印之威势,只得强自掩去那觊觎之心,道:“观你这方六面印倒甚是厉害,若未瞧错,怕是雷击枣木所制得宝贝罢,不如这般,将这方六面印交于我,便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呵,”李煦宁立时轻笑一声,如瞧见何等东西,道:“有道是‘这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小道我观阁下那方天蓬尺亦是雷击枣木所制罢,不如阁下将那天蓬尺交于我,过后便进水不犯河水,阁下觉着如何?”
好你个小娃娃!竟反倒是打起我这天蓬尺之主意了。
那为首白衣人心下立时一怒,强自道:“你这小娃娃尚未审得形势罢,如今这等......好你个小娃娃!”
未待其说完,李煦宁轻喝一声,自那雷击枣木六面印之内突兀射出三道甚是凝实之雷球,正是先前与那十二支直符使者斗法时所吸得。
数载前于紫金山之内,那钩蛇妖可是着实厉害,于那等天威雷罚之下亦是未失性命,然却遭李煦宁以吸得之雷一招轰毙,足以瞧见这雷击枣木六面印之厉害。
三道拳头大雷球一瞬便轰至那为首白衣人身前,惊得后者连忙掏得那天蓬尺抵上。然雷击枣木六面印为道门一炼神还虚之先辈所炼制,又为法印,更有六道印加持,自是可吸得那漫天惊雷。而这天蓬尺却是不然,虽其为雷击枣木所炼制,却无吸收雷法之能,虽其为雷击枣木所炼制,不至于因那雷球而碎作一团,但为首白衣人哪吃得住那如山似岳般之势,立时倒飞一旁,形炁不振。
为得那方天蓬尺,李煦宁当即狠咬双牙,凝气如针,于身连取数穴,自那巽卦位荡来一股清气,顿把李煦宁裹于其内,划过虚空,一瞬便闪至那为首白衣人数丈之外。
那为首白衣人恨声道:“你这小娃娃端是可恶!”抬手便欲拼得元炁召请神将,又怎能抵得过李煦宁这释放所吸雷法,以元炁略作一激即可打出。当下便有五道拳头大雷球直直轰上,那为首白衣人再握不住手中那方天蓬尺,脱手而出,其身却被远轰而去,转瞬便消失于那双龙山山背。
李煦宁脚尖一点,身形连划数丈,抬手一把抄过那方天蓬尺,收入袖中不见踪影。却是再无力撑起,双目一闭当头砸下。
“你这小娃娃,当真要财不要命。”忽然,一道白光闪过,化作一屏当空托起李煦宁。来的却是一颇具仙风道骨之老者,鹤发童颜,蓑衣布衲,扶青藜杖,一副老道爷之打扮。那老道爷一抛青藜杖,纵身端坐其上,施施然自那双龙山一方山头飘来。
待至那李煦宁身前之时,那老道爷三指点出,为李煦宁稳得伤势,当即掉转去向,落至那八卦石阵之内。又是一抬手,那正平躺于乾位第一、二爻位青石大壁之间的陈妙飞一瞬便落至身前,与李煦宁齐排躺下。
那老道爷一瞅这晕迷过去的二人,自言自语道:“如今这小娃娃怎一个个如此不要小命,当真乱来。”手决一掐,右执剑指蘸得一点灵光,凌空连书二符,纷自打入李煦宁、陈妙飞二人额顶,随即又是连弹二道元炁,没入二人身内。
待过数息,只听接连二道闷“哼”,李煦宁、陈妙飞二人立时挣得双目,纵身而起,却突兀见得一老道爷正立于二人身前数步之处。
李煦宁、陈妙飞二人对视一眼,上前二步,同施作揖礼,道:
“崇光李煦宁见过道爷,道爷三无量。”
“清微陈妙飞见过道爷,道爷三无量。”
“好说好说,”那老道爷一副轻笑之模样,道:“这礼节免了罢。”
李煦宁、陈妙飞二人双手负阴抱阳,道:“是。敢问道爷仙姓?上下为何?”
“你这两小娃娃,”老道爷一吹那硕长白胡,瞪眼道:“司徒清风。”
不论这老道爷如何,李煦宁、陈妙飞二人自是得将礼节尽到,又是执礼道:“原是司徒道爷,敢问司徒道爷仙派......”
“你这两小娃娃可是成心的!”尚未说完,那老道爷司徒清风立时打断,便是那硕长白胡亦是遭其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