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明和汪菲琪不愧是干那种勾当的人,很是警惕,刚被人跟踪一会,就发现其行迹。
邓忆无所谓道:“嗯,我知道。应该是刚才酒楼那伙人。你们和他们好像有仇啊?”
“那个被撞...那个为首的叫陆荣丰,后边三个则是他的小弟。陆荣丰自己其实屁都不算,完全是靠着他哥哥在背后撑腰,才敢如此嚣张跋扈。他哥哥是临海帮执事,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在临海帮地位不俗,听说深得他们帮主赏识。”
“临海帮在整个大禹来说,虽然只算三流帮派,但在这附近一带却是响当当的一等一大派。听说有两门上乘武学传承,端的厉害无比。”宋晓明一边向邓忆解释着,一边则羡慕不已。
邓忆冷笑着不屑道:“我说呢,原来只是个狗仗人势的废材。只是你们与这废材有什么过节,见面就如此针对你们?难道你们也坑过他?”
“呵呵!没有,哪有的事。只是有一次我们那个...他碰巧遇上了,然后这货就借此要挟我们,硬要与我们均分。我们当然不同意,于是就打了起来。这货虽然废材,但好歹在临海帮学了几手不错的武功,我们不是对手,便寻机逃走了。这两年,我们先后又碰到过两次。唉!每次都是我们落荒而逃。”宋晓明摇头唏嘘不已。
“原来如此,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邓忆随口骂道。
宋晓明和汪菲琪相视苦笑,邓忆这是将他们一起骂上了。
“咳!忆哥,这个跟踪的人怎么处置?”汪菲琪岔开话题问道。
“随他去,他爱跟就让他跟个够,你们好好琢磨骑术便是。”
刚出城门,宋晓明和汪菲琪便忍不住跃上战马,开始练习起来。好在他们是习武之人,虽然是第一次骑马,但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走走停停行出了里许路,发现前方正有一伙十几人在等着他们。其中正有陆荣丰和他的三个小弟。
陆荣丰此刻看上去有些凄惨,额头被绷带裹得严严实实。尽管如此,依然能看到绷带上渗出来的殷虹血迹。其脸色以极为惨白,正被两人左右搀扶着。
陆荣丰一看到邓忆,便激动的指着他,咬牙切齿道:“哥,就是他,就是这个混蛋将我打伤的!”
“呦,好多人啊!如此夹道欢迎,真是让小爷我好生荣幸。”邓忆戏谑道。他轻夹马腹,继续往前靠近,丝毫没将对方十余人放在眼里。
让陆荣丰万分不解的是,自己的哥哥不仅没遽然发难,还对对方的嘲讽视而不见,反而客气道:“在下陆荣昭,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难怪能有所成就,当上了临海帮的执事,果然不是你那个草包弟弟所能比的。在下邓忆,见过陆兄。”陆荣昭的反应略有些出乎邓忆意料,不过却也未放在心上。既然人家如此客气,他也不好太过盛气凌人,只是在打招呼的同时,还不忘讽刺一番陆荣丰。
“原来是邓兄,幸会幸会。只是在下有一疑惑,还望邓兄解答。”陆荣昭继续客气道。
“哦,有什么疑惑,陆兄尽管问。”
“不知邓兄为何无端伤我弟弟,以及他的三位朋友?”
邓忆闻言冷笑不止,道:“你那弟弟没有跟你说?”
陆荣昭面色一冷,盯着旁边的陆荣丰瞪了一眼,道:“想来这其中是有些误会。不过邓兄打伤我弟弟属实,对此在下有个建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被哥哥怒视,陆荣丰脸色畏惧的低着头,不敢吱声。
“不知陆兄有何建议,尽管说来。”
“不如邓兄补偿些医药费,咱们此事就此揭过如何?”
“哈哈!如果陆兄没别的事,在下就不陪陆兄在此闲聊了。毕竟这是在大马路上,挡了别人的路不好。告辞了。走我们去东山集。”邓忆随意挥挥手,然后大摇大摆的驱马从他们身边走过。
陆荣昭面色铁青的看着邓忆从身边经过,他的手死死的握住腰间的宝刀,因为过于用力,以至于颤抖不止。他真的很想拔刀,但他不敢!
因为在看到邓忆的瞬间,陆荣昭就心里有些发毛,他从小就是一个非常善于察言观色之人。邓忆那气质绝非寻常人所能拥有,那脸上无意间洋溢的自信,绝对是强者才有的气度。他知道,他弟弟这回是真踢到铁板上了。
所以,为了避免无谓的伤亡与损失,为了他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执事身份,他已经放低了姿态,力求将此事和平解决。提出补偿医药费,也不过是为了维持自己脸面的无奈举措。
但是,哪怕自己将姿态放得如此低下。对方也毫不领情,甚至完全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这就是赤.裸.裸的蔑视,赤.裸.裸的打脸!
遭受如此侮辱,自视甚高的陆荣昭,如何能受得了?他心中的怒火如火山喷发,难以抑制。但是向来冷静的他,想到冲动的可怕后果,又不禁退缩了。此刻,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邓忆耀武扬威般从他面前走过。
今日的羞辱,来日定当百倍奉还!陆荣昭在心中呐喊。
直至邓忆他们走远,陆荣丰才忍不住怒气冲冲的问道:“哥,为什么就这么白白放他们离开?你怎么不出手将这几个混蛋都给杀了?我要将他们大切八块,尤其是那个邓忆,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当真无药可救!”如果眼前之人不是自己的亲弟弟,陆荣昭真想一巴掌扇过去,打掉他满嘴狗牙才解气。
“哥...我又做错了什么?”陆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