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河间王提出的要求不太过分,先帝都会捏着鼻子认了。

庆和帝当太子那些年,已经不止一次见识过了。所以,当他发现河间王想要“抱大腿”时,就果断地借醉逃遁了。

姜素敏第一次看见他这样的不淡定,一副心惊后怕的模样。她突然觉得很好笑,只能抿着嘴唇拼命克制着。

庆和帝一手环过她的腰肢,“爱妃想笑,就笑吧。”

姜素敏闻言,就不再克制着自己。她的眼睛放佛落入了星光,如玉般的面容映出明月的荧光,如同枝头乱颠的娇花,伏落在庆和帝的怀里。

她笑完了,思绪回拢后便觉得有些奇怪。因为按照道理来说,河间王这样一个王爷,想要续娶一个王妃也是平常的事情。就算对方的要求太高了些,但也不至于把他吓成这样吧。更何况,她觉得河间王应该是在坐地起价,然后等着他就地还钱呢。

她依旧趴在庆和帝的怀里,微微仰头,“陛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庆和帝轻抚着她的后背,然后凑到她耳边,轻声地说了几句。

姜素敏的眼睛睁得滚圆,一副十分吃惊的模样,“这,这……是真的吗,陛下怎么知道的?”

先帝削藩成功以后,对河间王这个仅存的王爷还是非常不放心,在河间王府放了不少眼线。庆和帝继位以后,那些眼线作为先帝的遗产之一,自然也被他继承了。所以,河间王府的一举一动基本都是瞒不过他的。

庆和帝并没有打算,跟姜素敏解释其中的因由,“现在,你知道朕为什么死活都不能答应河间王了吧。”

姜素敏偏头想了想,认真地说:“陛下,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算是皇室,也不能够仗势欺人、强行抢亲的啊。”

庆和帝大笑,“爱妃说的是极,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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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公府。

大厅的中秋团圆饭结束后,窦氏也恩准两个庶出的孩子去看望一下自己的姨娘。但是,姜钊的功课一点都没有做完,为免被夫子责罚,就先只能回到前院去做功课了。

于是,姜丽敏就独自一人到卫姨娘的院子里去了。

……

“姑娘,你看夫人最近给你相看的,都是穷酸举人,连进士都不是!”

卫姨娘一脸愤懑,伸手指用力地点了点她的额头,“亏你还一片诚心诚意地侍奉她,我都说了夫人对咱们定是不怀好意的。你看大姑娘嫁到侯府享清福,二姑娘进宫当娘娘。难道你就只配做一个举人娘子,以后就连得个诰命都困千难万难吗?”

卫姨娘的声音突然高亢起来,“都是一家的女儿,难道三姑娘就只配跪在两位姐姐的脚下?”

她不等姜丽敏回答,又继续说:“姨娘都想好了,最近京城不是来了一个死了王妃、还死了世子的王爷吗。以你的家世和品貌,这个王妃肯定是当得的。等你父亲过来,姨娘就跟他提一提,咱们就选这个贵婿。”

她满脑子都在畅想着未来,日后儿子有一个王爷姐夫,还愁没有什么好前程吗。说不定以后,她也可以捞一个诰命夫人当当,不要窝在这个小院子受气。

姜素敏看着卫姨娘泛着得意的笑脸,剑眉拧紧,心里既生气又无奈。

她伸手轻推了卫姨娘一把,好让她从美梦中醒来,“姨娘,你别再想这些有的、没有的。举人怎么啦,以后就会变成进士、大官的。那个老王爷,我才都不稀罕呢。我要回去给二姐姐的孩子做针线了,你自己想个够吧。

狠狠地一跺脚,姜丽敏就提着裙摆往门外跑去。

彩云见状,便马上追着主子跑出去了。

卫姨娘丝毫没有在意闺女的反应,心里在琢磨着,应该怎么说动国公爷呢。

自从在花园子听了一耳朵的“河间王进京啦、河间王进京啦”,她就刻意地打听过了,河间王没有了正妃和嫡子,那就应该缺一个正妃。三姑娘就应该抓住这个机会,过上人上人的日子。

卫姨娘知道,在三姑娘的心里,她就是一个贪图富贵、不知规矩的人。那是因为三姑娘没有过苦日子,自然就不知道富贵的好处。闺女不懂、不明白,她作为亲生母亲怎么都是要为她筹谋的。

自打当年跪在集市里卖身,她感受过那些□□裸的,几乎能剥下她衣裳的目光。她就决定,这辈子她定要过得像个人上人,所以一丝机会都不能放过。

姜丽敏的裙摆裹着风,不一会儿就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她气鼓鼓地在卧榻上坐了一会儿,就不禁担心起来。如果,父亲真的被姨娘说动了怎么办啊?

呆坐了片刻,她便心事重重地掏出针线篮子,然后对着烛光,一针、一针地慢慢缝起手里的小肚兜。

彩云看见主子手里的阵线,不禁露出一副惨不忍睹的表情。她想啊,幸好两位殿下不办满月,不然主子连拿得出手的礼都没有。

当初知道贤妃娘娘诞下一双龙凤胎后,主子就开始翻箱倒柜地找礼物,说是等到满月跟着夫人进宫,就可以送给刚出生的侄子。

但是,一个庶出的女儿能有什么太好的东西呢。而且,值钱的,皇宫有的是更加珍贵的。何况,她还真的没有什么特别值钱的。虽然在别人眼里都很好,但是终归比不上宫里的。

最后,姜丽敏决定,她要亲手做两套小衣裳给新添的侄子、侄女。

可惜,个人手艺有限!

对于姜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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