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村,阴云笼罩的古镇中心小楼内。
这栋名义上已经归为楚亦的财产,此时楼内却是聚集着一大帮外来之客。
而此时二楼的临水的客厅内,气氛更是是无比的诡异和紧张。那张临窗的桌子上,楚恒河和楚远两人都是神色紧绷地看着临窗而立的那位风姿卓越的女子。
很多年前,他们年轻时的初相遇,江南古镇特有的淅淅沥沥的小雨相伴,那个被雨淋透,像极了一朵湿透的水仙般清新可怜的女孩,如今却是已经成长成了他们完全不认识的茫然存在。
那个温婉、透着灵气的小姑娘再也不见了,如今更像是俯视众人的神祇。
“还是没找到兮然吗?”就在场间气氛无比尴尬的时候,立在窗边的女子却是转过身,看着楚远说道。
被对方提问,楚河却是内心升起一阵紧张和局促,有些不知所措地说道:“还没。”
听到两人对答,一旁的楚恒河却是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说道:“你回来干什么?想要对小亦……。”
“你知道我回来想干什么,我怎么安排亦儿的事,也和你无关。”女子神色冷漠地说道。
“裴天神,你不要欺人太甚。”被自己前妻如此无视,楚恒河顿时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说道:“我就算拼了自己的老命,也不会让小亦走上和我同样的道路。”
“诶!别吵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做不了亲人,我想大家起码还是朋友吧!”眼见两人就要闹翻,楚远连忙站出来说道:“天天!我现在还叫你天天你不介意吧!你一下子消失这么多年,从来都没管过小亦父子两人的死活,现在一回来就要逼着小亦娶一个他根本就不认识的人,你觉得你这个母亲做的合适吗?”
“我合不合适,你们评价不了。”裴天神脸色依旧淡漠,对着身后贴身的女警卫摆了摆手,对方立马从提包中拿出一大推照片放在桌子上。
裴天神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楚远两人冷漠地说道:“这些年,你除了喝酒就是在外面鬼混,竟然还要亦儿打工养你,试问你有什么资格问我?”
没想到裴天神竟然一直暗中监视自己,楚恒河看着桌上的照片顿时脸色一片苍白。
“你!这一切还不是因为。”楚远一阵欲言又止的表情说道:“而且再怎么说,恒河都是楚亦的父亲,婚姻大事起码他该有发言权。”
可就在楚远抛出这个借口的是,楚恒河却是突然站起身说道:“别说了!楚远,这件事就算我没资格插手,但是只要小亦不肯,你们谁要别想逼他去给你联姻,当你手中的棋子和筹码。”他说到这,脸上露出一阵悲恸和怅然的神情。
“呵,无知!”眼见楚恒河如此说,裴天神从一堆照片中跳出一张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孩照片,摆在他们两人跟前漠然地说道:“单家嫡系一脉的独女,单零折!修行一途万年难遇的天才,未来整个北莽单家都是她的,你说我在把亦儿当作筹码?请问,楚恒河你又能给亦儿什么?”
“你!”看着照片上清纯可人的女孩,楚恒河和楚远两人又是震惊又是无奈,最后只能化作不甘地摇了摇头。
楚恒河自己就是前车之鉴,以普通人家的家室娶了裴天神,最后还是因为种种原因,落得现在这副下场。不错,他是从裴家获得堪比宗师的武道手段,也曾经享受无上的尊荣,可是这些浮华过后,都弥补不了自己内心的缺失,所以他又怎么会甘心楚亦也走上这条路。
但是这一切注定都不是他能决定得了,看着桌子上那个精雕玉琢般的女孩,他只期待楚亦能自己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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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家古镇的荒林内,遮天蔽日的阴云聚集得越来越多,连带着整个丛林间都弥漫着一股猩红的雾气。
被宁折边背在身上,一路朝着楚家古镇飞奔而去,楚亦内心却是充斥着一阵别样的情绪,感受着少女身上熟悉又清雅的味道,他不由地笑着对宁折说道:“喂!你怎么把你未婚夫给杀了。”
听到楚亦的问题,宁折不由地翻了个白眼说道:“他又不是我未婚夫,而且要不是因为你这个惹事精,我用得着得罪澹台家和秦家的人吗?”
“不是你未婚夫?没想到你在你未婚夫之外,还和别的男人有瓜葛。”没想到自己在她心里还是很分量,楚亦却是故意打趣道。
不过楚亦这么说,宁折却是沉默了下来,然后恨恨地看了一眼楚亦。
说到和别的男生有瓜葛,眼前这个家伙才是最可恶的吧!只是这些羞人的话,她自然不会说出口,很多时候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对楚亦究竟是怎样的感情。想起那个从未谋面的未婚夫,她心里除了对家族的愧疚,也不禁有些担忧。
毕竟那个家伙可是裴家的人,不是那么容易可以得罪的,更何况还是那个女人的儿子。虽然自己在楚亦面前吹牛,说把自己未婚夫如何如何了,其实她压根就不知道那个家伙长什么样子。
甩了甩头抛开心里的担忧,宁折却是换了个话题说道:“说真的,出村的那些人是你引诱的吗?”把心里的疑虑说出口,宁折脸上也跟着凝重起来。
如果是旁人诘问,楚亦自然是懒得回答,不过宁折发问的话,他却是渐渐沉默了下来,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如果我说是那三个老家伙引诱的,你信吗?”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见楚亦终于正面回答,宁折不由地反问道。
“开始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