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礼后兵,谈判的时候常常会用到的一招。
之前礼已经用过了,没有得到想要的效果,现在只好选择动兵试试了。
武元庆从包里拿出一个炸弹,一手晃悠着吹着了的火折子,一手拿着炸弹把玩,笑盈盈的说道:“这个东西萧伯父应该认识的吧”。
萧瑀脸色铁青,冷声道:“炸弹?”
武元庆呵呵两声点点头:“我就知道萧伯父是识货的人,陛下之前有给您看过,这玩意今天我带了一背包来,威力算不上大,顶多就是点着后,轰的一声能把这个屋子炸塌而已,当然在这屋中的人,比如伯父和萧兄您两位自然也会跟着被炸成粉碎,哗啦啦飞的到处都是”。
一边说,武元庆一边双手打开,作出碎肉满天飞的样子。
“威胁老夫?”萧瑀嗤笑,他什么阵势没见过,怎么会被武元庆轻易的给吓到。
“我个人觉得用恐吓更为恰当”武元庆笑笑:“当然,萧伯父这么大年纪了,肯定是不怕死的,但萧兄还小,您看这连亲都没成呢,也不知道有没有睡过女人,留没留下一儿半女的。这要是被炸的粉身碎骨的,啧啧啧,惨哦”。
武元庆提出非分的要求让换公主已经够大逆不道的了,瞧他话里的意思还对年幼的长乐公主有觊觎之心,萧瑀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家伙了,是胆儿大呢还是傻呀。
原本想武元庆要能认清形势就此退去,他也就不打算再追究了。可没想到武元庆不识时务的出口威胁,太给脸不要脸了。
“孟子有云: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老夫父子二人虽不敢称什么大丈夫,但也绝不会向你这种无耻小儿屈服”。萧瑀看了长子萧锐一眼,然后朗声道:“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老夫今天就算豁出性命也要替陛下除了你这个目无君上的贼子。”
“来人,将这逆贼拿下”随着话音落下,哗啦从外边冲进来十几个仆役护卫,要么拿着棍棒,要么拿着刀枪,里三层外三层把武元庆给为了个水泄不通。
萧瑀一点都不害怕,也不买账,这下可把武元庆给架住了,手里拿着炸弹点也不是不点也不是。
点了吧,萧家父子没什么错,不应该遭此横祸,可不点吧,自己就特么要被拿下了,好惆怅啊。
都说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武元庆一直都将这句话实践的很好。
可尼玛当他这个不要命的碰上其他不要命的人的时候,武元庆发现特么没辙了。
剧情和他想的不太一样,完全没有按照设定的方向走。
武元庆这个急呀,抓耳挠腮的。
眼看着仆役护卫已经逼近,自己要被拿下的这千钧一发之际,武元庆脑中忽然想起了个人来,是一个和萧瑀大有关系的人。
萧皇后。
也就是隋炀帝杨广的老婆,萧瑀的亲姐姐。
这位萧皇后比萧瑀大了八岁,姐弟关系极好,对于萧瑀来说是亦母亦姐的存在。
萧皇后流落突厥,萧瑀对其是极为惦念。
去年十一月末的时候萧瑀被罢相就是因为请出使突厥的唐俭藏封家书给避难突厥的姐姐萧皇后。
想到萧皇后,武元庆就想起了更多关于这姐弟俩的事来,没有记错的话,往后的贞观三年,萧瑀第三次罢相又是因为他姐姐萧皇后,所以才会弹劾兵部尚书李靖,只因为李靖攻打突厥的时候杀了颉利可汗的妻子,隋室的义成公主,让感恩的萧皇后悲痛不已。
萧瑀这家伙为了姐姐,连上表攻击大功臣这种公私不分的事情都能干得出来,可见是有多么的尊敬爱戴她了。
而萧瑀最后病死都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姐姐萧皇后,只因为他第六次被贬,让风烛残年的萧皇后受到沉重的打击,一病不起,与世长辞。
萧皇后因为弟弟的原因死了,反过来萧瑀又因为这个从小就相依为命的姐姐离世,同样受到了极大地打击,加上身体本来就不太好,在三个月后跟着撒手人寰。
姐弟情深,感人肺腑。
想起这些事,武元庆觉得自己发现了萧瑀的弱点,死穴。
“等等”武元庆准备赌一把,他大喊一声,透过人墙对萧瑀说道:“萧伯父不怕自己和儿子没命,但你就不怕远在突厥的萧皇后也没命吗?”
“住手”萧瑀厉喝一声,噌噌两步穿过护卫让开的道路走到武元庆面前急声喝问:“你对我阿姐做了什么?”
萧瑀这是关心则乱,不然他不难想到姐姐还远在突厥呢,武元庆又是刚得知襄城公主的事就匆匆赶回了长安,哪有时间去对自己姐姐做什么事情。
看到萧瑀惶急的样,武元庆喜上眉梢,他知道自己赌对了:“萧伯父先让这些人退下,不然看着他们小侄这心里害怕。”
萧瑀面无表情的摆摆手,等护卫们退出后,再次追问:“快说,你对阿姐做什么了”。
“淡定,您要淡定”武元庆不慌不忙的说道:“您姐姐在突厥好着呢,小侄也没有对她老人家做什么事情,您就放心吧”。
“竖子,你敢骗我”萧瑀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气的胸口呼哧呼哧剧烈的起复。
“怎么能说是骗呢,您姐姐现在的确好好的在突厥待着呢,但这个好好的,是建立在您答应向陛下退婚或者换个其他公主的前提下的。可您要是不答应,那我就不敢保证您姐姐还能好好的了”抓到了萧瑀的弱点,软肋,武元庆这次是真的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