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强者为尊之世,动辄将人生魂灭尽,本体碎为齑粉之渣,丝毫痕迹都不会留下,可一记耳光是怎么回事?
那就是赤果果的羞辱了。
不灭你,不杀你,就羞辱你。
大约一记耳光的羞辱比灭杀对方面还要歹毒吧。
西方永胜被这一记耳光抽的摔出十余丈远。
“你这种狗屎货色,也敢在我面前叽叽歪歪?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自量力,在这里跪好了,跪上三五年你就知道以后怎么做人了。”
方堃‘言出法随’,浩瀚的‘世界之力’降下,生生将翻身欲起来与他搏命的西方永胜给禁锢成‘跪姿’;
天地的力量太伟岸了,太强大了,什么至巅准子,在世界之力的禁锢下说跪便跪,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西方永胜自感天降奇力,将他禁锢,跪的一动不能动了,额头触着地,屁股朝着天,这是极致的屈辱之姿。
与其这般跪惩,不如杀了他更叫他好受吧?
可实际上,当死亡真正要降临时,一切尊严都可以抛掉不顾,一切的脸面、矜傲都不会再顾及,活下来才是最真实的,命要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傲骨铮铮,绝不受辱之类的,或许别人有,但是西方永胜是没有的,他还想着活着报仇呢。
不过死要面子的他,还是吼叫着,“你有种杀了我,畜生,你杀了我啊,你不杀我,我迟早一日杀了你。”
方堃都懒得理他,目光转望独孤无求。
“你,自己去跪好呢,还是我帮帮你?”
“不要太过份,辱人者人必辱之!”
“这话说的没错,之前你们一唱一合的羞辱我,现在遭报应也是正常的,去跪好吧,别等我动手。”
“方道友,这是神佑宗,你有什么资格惩罚我们?”
“就因为我比你更强大,你觉得这算不算资格?”
“哼,那是准备与神佑宗为敌了吗?”
“哈哈哈,你小小一个准子,想代表神佑宗啊?那我是你们大师姐请回来的贵客,你们怎么就敢来羞辱我?犯上行逆是吧?还想代表神佑宗?你也配?跪着去!”
方堃一番呵斥,一句‘跪着去’,再次言出法随,世界之力降下,直接禁锢了独孤无求,将他也摆在了西方永胜的身边,两个并排跪好,连姿式都一模一样。
独孤无求也终于羞愤失常,狂叫起来,“畜生,你这个畜生,我们神佑宗与你不死不休,不死不休啊……”
“自以为是的shǎ bī,我给予神佑宗的一切又岂是你们能想象的?神佑宗会为了你们两个废物点心与我为敌?难道你们以为神佑宗的人都象你们一样无知愚蠢?”
话罢,方堃也不再搭理他们,袍袖一甩,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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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天王星,最神秘莫测的‘太古天域’;
‘太古’之名实在是名不虚传,太古太古,它代表着悠久的古老的存在,就如同‘太古遗迹’一般的神秘。
‘太古天域’的神奥的确能与太古遗迹划等号了。
在混沌古世,基本是找不到‘太古遗迹’的,而太古神道比太古遗迹还有神秘三分,从来没人知道它在哪。
所谓的天王十二星域,其它能打到的只有十个,两个找不到的是‘太古神道’和‘炽魔古狱’;
此时,太古神外道的宗务大殿上。
七八尊至巅准子正兴F莫名,因为他们这次拍到了乌金劫神丹,虽说代价不菲,但绝对物超所值。
事实上一百条造化元息对外宗来说的确是‘天价’;
但这点东西搁在天王法界的‘正宗’来说就不算什么,真正唠叨的是把这些资源送到混沌古世,这要催动镇宗dà fǎ器贯通两界的,是个巨耗资源的大事。
不过正宗也没有办法,外宗是门人弟子培养输出基地,不给它们资源就等于断了这方面的补给。
“元央还有没消息?”
“没有,鬼幽星消失之后,再没有了她的消息。”
“难道说鬼幽星的消失与元央有关?不可能吧?”
“不可能,元央最多是恰逢其会,她也没有那么大能力左右鬼幽星的失踪与否,这事,感觉是大变革的先兆似的,乌金劫神丹的出世,丘神巨的晋阶,莫不是前所未现的征兆,我们应该做一些准备了……”
“有些事玄秘莫测,但是正宗应该能推算到一些天机的啊,会不会在近期给我们降下法旨,揭示迷障?”
“等等看吧,一方面安排准子和秘传弟子先参悟乌金劫数之奥,一方面派出人去查一查元央失踪之事,她最后出现的地方是鬼幽星,但鬼幽星失踪了,查无可查,而她最后一次接触的人是炽氏的炽烈飞,就去找他。”
太古神外道的道宗定下旨令,决定彻查一下,元央不是小人物,在外道也是排前五的准子,更重要的是她的师尊早就飞升了天王法界,在那边也是大长老,若降罪下来,外道这些宗务成员都别想着好了。
所以,不论找不找得到元央,都要有一个说法才行。
七八尊准子面面相觑,谁去查合适?
很明显,元央失踪的这顶帽子准备扣到炽氏头上了。
反正太古神道和炽魔古狱从来就不友好,一直视对方和死对头,有什么脏水尽情往对方身上泼就是了。
无非就是替他们找一个借口,把元央失踪的责任推卸到谁的头上,这样他们就没有大责任了,也不必承受元央之师的全部盛怒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