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大殿上,周盘山愤怒的发迹飞扬,是无风自舞那种,正说明他心中有燃烧的怒火。
空寂的大殿,殿中站着周盘山,殿陛之上的宗座坐着周玉仙。
周玉仙的神情还真的很平静,几无一丝波动。
现在掌握了空间法则的她,气质中居然流露出一丝丝‘仙’味儿。
是那种飘飘欲逝,不为任何凡尘俗事再心动的‘仙质’。
“大兄,坐吧。”
周玉仙轻轻打了一个手式。
下一刻,周盘山发现自己居然就坐在两厢某一个固定的位置上。
这种鬼神莫测的手段,让他惊骇无比。
本来要找妹妹讨个公道的心思在此时淡了两分。
可一想起儿子的惨状,他心里就阵阵的疼。
“玉仙,你侄子周严,可是我们周家嫡传子弟中这百年来最出色的子弟,居然就这样被人给废了,这是周氏的奇耻大辱,我这个做父亲的要是给他讨不回公道,何颜再见我儿?再见族人?”
周盘山先亮明态度,见周玉仙不说话,又道:“妹妹,有我没他,有他没我,你看着办吧。”
他,指的是方堃。
周盘山猜出方堃是妹妹玉仙的‘宠’了。
越是如此越愤恨,你堂堂一派之尊,为了一个‘肉’宠不顾亲侄生死,和亲兄翻脸?你怎么想的啊你?你怕不怕人家笑话你?你让周氏一族的颜面来扫地擦灰吗?你对得起周氏列祖列宗啊?
“大兄,我只告诉你一句话,他,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玉仙,为兄看的出来,他和你和月王甚至你徒弟师秀婕的关系,但是,玉仙,你这种修为还能沉迷于男女那事中?男人,大把的有,你一天可以换十个……”
啪!
周玉仙拍案而起,杏目睁圆。
“大兄,你当我是什么?人尽可夫吗?我一个颠峰‘术皇’,做什么需要你来教?要不你教教我怎么中饱私囊吧?怎么腐蚀祖宗基业?怎么教你的儿子张扬跋扈?怎么逼y宗派女修,嗯?”
这话说的周盘山脸色连变,青一阵儿紫一阵儿的。
“妹妹,我说的是你侄被残的事……”
“残是他自找的,活该!”
“妹妹,你……就算他是自找的,那周氏的颜面还要不要?你一个面‘宠’比亲侄更重要?”
“废话,我把身心都交给了他,你说哪一个更重要?你逼着我把自己男人恁死吗?你觉得可能吗?周氏的颜面,就是因为我太顾忌周氏的颜面,才搞成今天这个糜局,周氏还要颜面的话,玄真门就该闭宗散伙了……”
等等,周盘山突然想到妹妹刚才说了一句‘我一个颠知术皇’的话。
他不由一颤,颠峰术皇?可能吗?那不是天下第一人吗?
“妹妹,你、你刚才说你晋升术皇颠峰境了?”
“哼,所以我才要大力整顿宗门内糜贪腐一事,涉谁拿谁,我不会再考虑宗门实力降不降这个问题蛀蛆毒瘤一律清除,十二宗哪一门要趁机来灭我玄真门,就让他来试试,我一个人屠他满宗!”
这话可是霸气的吓死人了,一人屠一宗。
但周玉仙若真是术皇颠峰境修为,这话就说的不大,颠峰术皇真有一人屠一宗的骇人实力。
周盘山都有些抖了,一时间心神大乱,把儿子的事都暂抛脑后了。
他虽死要面子,但他知道哪头重哪头轻,面子和利益比,也可能拿去擦地的。
周玉仙走至殿陛前,凸凹身姿高高在上,望了周盘山清冽的一眼。
“大兄,我不希望看到你也进宗牢大狱,毕竟你是我至亲大兄,但是你和玄真门数千年基业相比,我也分得出哪个更重要,到时候别怪妹妹不念兄妹亲情,还有,方堃周严一事,就此揭过,你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我也明告诉你,他就是我男人,我丈夫,谁碰他一分一毫,我必翻脸无情。”
最后一句话透出冰冷的杀机。
至此,周盘山知道儿子周严的公道再讨不出来了,现在不是这个事,关键是妹妹的警告,仿似要拿自己开刀,说什么不希望看到自己进宗牢大狱,这话令他心惊肉跳。
周盘山垂着头,不知在琢磨什么。
周玉仙又道:“月王会去找你的,我希望你选择对的路走……”
“等下,妹妹,为什么是我?其实你知道的,你大姐秀仙她才真正掌握着一宗的修行资源。”
“大姐,月王也会去找她,我们毕竟是至亲一脉,我是狠不下心搞你们,但有些人借着你们也在掘空宗门底蕴,他俩不会管着数千年基业塌不塌,他们只想肥饱自己,你却成了他们的榜样。”
周盘山无方堃以驳。
“大兄,我为了保护你,只能先革除你这个吏殿之主的职位了。”
“别别,妹妹,我、我上缴五个千珍囊。”
“五个?”
周玉仙冷笑起来,“周正山虽是副宗主,但他手里有多大实权?我心里没数吗?职吏大权你握着,财资大权大姐拿着,他只是喝你们剩下的汤,他一个喝汤的都搜出八个千珍囊,你才五个?”
周盘山眼球子都红了,脖子梗着,“我看你大姐的,她缴多少,我缴多少。”
“大兄,你觉得你比她聪明?她现在已经在月王那里谈这事了,明缴的囊数,我允许你们都比周正山的少,但暗缴的囊数,你们只能比周正山更多,至于多多少,你自己去琢磨吧。”
周玉仙这话是继续敲打,周盘山都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