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韩闻英笑得一脸苦涩,泠雪不悦的眯了眯眼。她不管韩无念是坑爹还是坑娘,总之把她连累进去,就是她所不能容忍的。作为吃货的她什么都吃,就是不肯吃亏。
“既然无念小姐是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那在下还是在这等着她回来公布真相的好。”虽然她不知道毒王是怎么知晓天机楼幻化试炼的,但眼下这点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承认自己是他的传人,仅凭这点,她敢相信不欲与毒王闹不快的韩闻英绝对不敢一直将自己这般无缘无故的囚禁下去。
果然,听着她打算赖在这不走,前一刻还带着几分商量意味的韩闻英立刻面沉如水,一双犀利的眸子随时会在泠雪身上戳两个窟窿似的。“你这是在威胁我?”
韩闻英没想到,在自己有生之年居然还会被一个小辈威胁。感觉自己的骄傲和江湖地位都受到了侮辱的她内息一荡,气场全开。
面对忽然而至的强大威压,深厚澎湃的内息犹如排山倒海般的侵袭着泠雪的五脏六腑,随着一股腥甜浓稠涌上咽喉,她感觉自己全身上下,四经八脉里没有一处不在剧烈作痛。
高手便是高手,不过是一招示威,就足以让自己这等小辈苦头吃得够呛。将涌上喉间的鲜血一口吐尽,泠雪一边感慨一边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姿毫无畏惧的站了起来,薄唇的一角弯着轻蔑的弧度。“技不如人在下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睨着眼前之人把无赖之举撑得这般大义凛然,韩闻英怒不可遏,凝聚强劲内息的一掌作势要劈,却在看到对方脸上的淡然冷笑时,不甘不愿的反手一扬,犀利的掌风瞬间将地牢的几根铁栏撞成了好几段,乒里乓啷的在地板上清脆作响。
并没有劫后余生自觉的泠雪笑得越发讽刺,对其无可奈何的韩闻英把所有的挫败化作一声长叹。“你到底想要如何?”
想要如何?泠雪闻言挑了挑眉,如果她说自己想要的是韩闻英和阎宗真正关系的真相,不知道此人会不会恼羞成怒得一巴掌拍死自己。
见人沉吟不语,韩闻英多少从她先前的叙述里找到了一丝端倪,恢复威严高冷的她冷冷一笑,“你想要神将府帮你对方阎宗?”
作为在江湖上有着非凡地位的神将府,和阎宗这等被江湖人归为邪魔外道的邪教自是理所当然的势不两立。更别说,现在还多了一层夺女之恨。想到自己女儿和阎宗的少主煞予锋的纠葛,锐利而威严的眸中就像是被浓雾团团遮住了一般,晦暗莫名中有一股泠雪难以看透的复杂之感。
这也让泠雪更加好奇,这韩闻英到底和阎宗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思虑再三,泠雪终究没有压抑住心中的好奇,在表示自己并没有以此要挟神将府就此和阎宗对上的想法后,出言试探道。“晚辈曾和掠走念儿小姐的煞予锋打过照面,此人武功甚是高深,也不知道他在阎宗内部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说完,她还装模作样的长吁短叹了一番,好似真的在为相仿年纪,功力却不及对方的现象感到羞愧。
心思不若泠雪七窍玲珑的韩闻英不疑有他,面带不屑的冷笑一声。“他和煞罗绮一样,是阎宗煞万钧的一双好儿女,以你的武学修为,比不上并不丢人。毕竟,对方可是集阎宗全宗之力培养的少宗主。”
韩闻英这番话看似是在宽慰,可泠雪偏偏从她极力平淡的话语里嗅到一股属于女人的嫉妒和酸楚。这种感觉她虽然不甚熟悉,却并不陌生。前两年每当自己想到深埋在心中的负心人时,她也曾不受控制的出现过这种情绪。
难道……?
她难以置信的端视着面前这张没有留下岁月痕迹,明丽的五官英气不减的脸庞,为自己突然脑洞大开,冒出的狗血念头吓了一大跳。可转念一想,若是如此的话,很多事情自然能够说得通了。
比如为什么韩闻英膝下有一女,江湖上的人却从没有见过她的丈夫。为什么韩闻英会认识十几年没有在江湖上现身过的阎宗的少主煞予锋,为什么她在听到煞罗绮为宁步晖而死的时候,露出那抹既幸灾乐祸又分外复杂的苦笑……
堂堂神将府的府主韩闻英和被名门正派列为魔教邪派的阎宗宗主,还是背负这通敌叛国之嫌的煞家庄长子煞万钧有私情……
这样的消息要是被透露出去,对整个江湖来说,该是多大的一个八卦!
随着思绪的越渐明朗,泠雪忽然萌生出一种自己知道得太多的危机感。趁着韩闻英还沉浸在往事中的模样,她迅速理了理自己脸上的表情。
只是这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拿自己无辜被连累之事和韩闻英谈些什么条件了。甚至她开始后悔自己怎么就如此鲁莽的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了韩闻英。
虽说神将府和阎宗的此时的状况,应该是势不两立的。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韩闻英依旧对那段旧情念念不忘。若是她哪天脑子一糊涂,对着曾经的旧情人把自己的身份全盘托出,自己又该怎么办?
这神将府真tm是一个深坑啊!
就在她苦苦思索自己该怎么补救之际,那厢从回忆中回神的韩闻英却是有了决断。“其实世侄想要证明自己清白的方法很简单。若是世侄能替老身寻回我那不争气的孽女,老身定当召集神将府上下,亲自向世侄道歉并永远将世侄视作神将府的上宾。”
恭喜北山有雪玩家触发神将府的隐藏任务“劝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