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也有可能是因为别人和她不同,经历过许许多多的世界。现代人面对这种问题,首先想到的是以科学的方法来解释这种情况,而不是怀疑其他,所以将元鹄诊断为双重人格。
况且这症状出现得突然,元鹄自小家里虽然严格了些。但也没遇到什么重大的诱因,怎么会突然就人格分裂了?
“你不用担心。”见白月满脸沉思的模样,元鹄转而反过来轻声安慰她:“我会尽量减少这件事的后果,只是倘若最后……”他停了停:“两家的婚约是不能继续下去了,另一个人格生性fēng_liú,恐怕不太适合你。”
元鹄找了黄医生帮忙就代表他不会轻易放弃,但事情总有意外。要是到了最终让次人格占据了主动,和眼前人的婚约只会耽误她。元鹄并不想见到这样的后果,他能做的就是在此以前想办法解除婚约。
但如今的这个时机不论是郑家父母、还是元家的情况都不同与往日,近来是没办法提这件事儿的。现在有元家在,起码也是郑家父母以及白月身后的一层保障。
有他在,他会护着郑白月。
“嗯。”白月看了元鹄好几眼,复又问道:“在此之前,你的未婚妻应该有权利参与你的治疗吧?当然我不会干涉,也不会提出任何不合理的要求。”
治疗时不会有外人在场,但白月想要确认是否真的是人格分裂还是其他。要是真的被元鹄口中的次人格夺走了身体,曾经被元鹄救了的、且怨错了人的原主恐怕也不会甘心。
元鹄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略点了头:“可以。”
又补充了一句:“若是次人格给了你难堪,你处理时不用顾忌着我。”
开诚布公地谈了一次,两人间因之前的事产生的隔阂倒是消除了不少。宴会上白月跟着元鹄,和他引见的不少人打了招呼交谈起来,倒还算是顺利。
宴会结束后两人分别,又回家和郑家父母念叨了安全问题。直到他们在白月的意愿下打电话给了安保公司请了司机以及保镖,白月这才安分下来回了画室。
自从决定帮原主弥补未能参赛的遗憾后,白月的时间就紧迫了起来,恨不能时时刻刻都待在画室里。同时画画的时候她也没放下修炼,一心二用这种事她已经非常熟练了。
期间还接到了原主老师的视频通话,程于归或许是从程之景那里听到了什么,电话打过来时语气淡淡的却含着安抚之意。从白月身后窥得她仍在画室里,年逾六十的慈眉善目的老人对她说:“你也不用太过急切了,这种比赛虽然不多,但实际上也并不少。”
“这次状态不好,咱们还能参加下次的比赛,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程于归喝了口茶,眉眼舒展:“你和之景都是我的学生,但我就不太爱之景的那个性子。她太过急功近利,丝毫没有你的沉稳。从你的画室回来后,她的尾巴呀,都快翘上天了。”
话题一转,他又说:“话虽是这么说,但身为你的老师,还是希望你能找回状态,到时候给程之景好好上一课。”
她说着,白月便点头听着,而后又聊了几句关于比赛的话题才断了通话。
挂了电话后白月稍微松了口气,也决定出去走走。现在离比赛还有十几天,但关于参赛作品这件事也急不得。她和原主经历不同,想法自然也有不同。虽说很遗憾,可原主的那副未完成的参赛作品,白月是没办法继续完善下去的。
若是想要参加比赛,她只能拿出新作品来。
她先前也上网乃至和鹤雅言谈论过对方的问题,鹤雅言混了这么多年娱乐圈也不是白混的。白月虽说帮她挡住后面的周家,但周家从头到尾根本没有人动手。
在网上左右舆论导向的事情鹤雅言做的极其顺手,关键是从头到尾她都置身事外。到了最后将她清洗出来时早先不少泼污水给她的人,都因为骂错了人而羞恼地对准了那个小明星。
毕竟在一系列的‘证据’里面,那个小明星才是趁着鹤雅言出国而插足的人。竟然贼喊捉贼污蔑别人,可想网民们的愤怒。
她踩着鹤雅言上位的第一步,就遇上了硬茬子,碰了壁。再者鹤雅言有了防备心,往后再想设计她就难上加难了。
至于周望,这个上辈子和鹤雅言走到结婚那一步的男人,如今却被鹤雅言不顾一屑。听说他主动找到鹤雅言道了歉,言明和小明星之间什么都没有,只是想要刺激一直对他爱理不理的鹤雅言。
却被鹤雅言直接破了杯咖啡,附以冷笑:“你任由网上舆论将我打成小.三,这就是你廉价的喜欢?”
喜欢一个人竟然会做出这种对对方不利的事情,且不及时澄清,任由鹤雅言被劈头盖脸地骂了那么久,最后还是自己帮助自己洗清罪名。这种喜欢,她鹤雅言根本不需要!
白月听着鹤雅言讲这些时,看着她眉眼间的不屑,只觉得对方的性子愈加对她的胃口了。
而元鹄那边,又一次治疗的时间到了。
他每次并不是在家里,而是黄增其的咨询师内。白月和元鹄一起驱车过去时,等在咨询师门口的孙晓梦见了下车的元鹄时,唇边牵出了个笑容。却在看到元鹄走到副驾驶,为里面的人打开车门时,笑容略微僵硬在了脸上。
“……郑小姐。”孙晓梦心里一跳。
她并不喜欢这位郑小姐,不仅是上次对她咄咄逼人,且还在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