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荣同情的点头:“这事吧,已经定下了。”
“祖母早就知道了?”浅夏提起口气小心问。
“是。”
“纪君蔓也早就知道了?”
长荣想了想:“只怕是。”
纪浅夏咬牙一击掌:“难怪喽!我就说她怎么行事古古怪怪的,原来打着这样的主意。”
“四姑娘,多寿姐姐说,告诉你是让你有个准备。”
“什么准备?”
长荣呶呶嘴,小声:“三姑娘的心思,大家这下都知道了。”
浅夏脸色不好看,挑挑眉,斜眼看向屋里,拍拍长荣的肩:“多谢长荣姐姐。”她使个眼色,偎蕉掏出随身带着的细银塞给长荣。
长荣大方接了,道:“奴婢先进去了。”
“嗯。”浅夏正烦恼了。
怎么偏偏就是骆凛呢?还瞒着她,真是的。害得她现在措手不及。
她的待嫁目标是聂其仰啊,现在换成骆凛,是一百个不愿意!但是,就这么让纪君蔓掺一脚,她又一万个不乐意!假若纪君蔓光明正大的去倒追,骆凛也跟她情投意合,那浅夏没什么好说的。偏偏不是!
定定心神,纪浅夏闪身也就溜回祖母后屋,没走几步就看到纪君蔓趴在那里偷听的专注。
纪浅夏也不作声,竖起耳朵也听。
“你来干什么?”纪君蔓大吃一惊,不明白她干嘛杀个回马枪。
“跟你一样,偷听呀。”浅夏不冷不热。
纪君蔓俏脸涨,拉长脸:“跟你有什么关系?”
“有,屋里那个是我订亲未婚夫。”纪浅夏说的毫无心理负担。
咝!纪君蔓蔓脸色大变,直愣愣的瞪着她。
纪浅夏呲呲牙:“我先申明我的立场,你想靠这套阴谋诡计当小老婆,我是不会答应的。死了这条心吧?”
“你,你说什么?”
“骆纪两家订亲,你想搭赠也倒贴过去,我这一关就不答应。”浅夏笑的奸:“懂吗?”
纪君蔓脸色白一阵,红一阵的,咬着牙忽然冲出纱橱后。
纪老太太正跟骆凛说起孙女落水的事,看骆凛是什么态度?如果骆凛说想负起责任,她是不介意搭一赠一的。毕竟纪君蔓太有心计,已经惹的她有些不喜了。
骆凛态度很是强硬,闭口不提纪君蔓,反而扯到纪浅夏在望江亭出风头这事。
正说着话,听到纱橱有动静,很快纪君蔓就带着委屈神色冲过来,扑向纪老太太:“祖母,四妹欺负我。”
纪浅夏不慌不忙也走出来,向骆凛翻个白眼,很是无奈:“三姐,我们姐妹打闹就罢了,怎么好打扰祖母与客人说话呢?你这样太不懂事了。快点了随我出去吧。”
纪老太太也不满意纪君蔓就这么冒然冲出来,而且还挑着骆凛在场的时间。
纪君蔓扁扁嘴:“祖母,四妹妹骂我太难听,而且还……”她眼角一挑望向骆凛。
“怎么就难听了。说你阴谋诡计,还装昏迷,不就是……”浅夏也瞄一眼骆凛。
纪老太太头疼的撑撑额,这叫什么事?
有把事摆这么明面上说的吗?
“都给我闭嘴!”纪老太太喝一声,对丫头:“还不快把两位姑娘带出去?”
“祖母!”纪君蔓扭扭身子,然后又向骆凛:“骆公子,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会连累公子,早知这样的话,我,我……”
浅夏嘻嘻笑:“就怎样?改计划?”
“统统给我出去!”纪老太太大怒。
好吧,两个就不再当着客人的面斗来斗去了,悻悻而归。
纪君蔓心里也忐忑。自己的心思如此明了,就不信纪老太太不明白。她若是真心疼自己,必然会向骆凛施压吧?只要纪老太太有心帮她完成心愿,纪浅夏不足为惧。
纪老太太十分难堪,看向骆凛。对方倒是没什么表情,坦然得很。
僵持半晌,纪老太太问了一句:“当时为何不及时施以援手?以至延误时辰,害阿罗昏迷半日?”
骆凛淡淡:“晚辈怕麻烦。怕麻烦女人倒贴!”
这话真是狠辣又毒舌,就差直接点名纪君蔓了。
多寿听的小小倒抽气。
纪老太太也怔怔盯着他,脸色呈猪肝色:“放肆!”
骆凛威武不能屈,只挑挑眉。
“骆小子,没想到你如此冷血无情自私!人命关天,还如此恶意揣度他人!实在让人失望。”
骆凛却老成冷静:“老夫人,你也说人命关天了!谁会想到有人拿自己的命不当命呢?这等胆大妄为,不择手段的人,晚辈还真是心怵怕怕呢。”
多寿又是小小抽气,眼珠转转看向纪老太太。
纪老太太语塞,不过脸色十分不好看。
冷场了小半会,纪老太太才道:“看来纪骆两家这门亲事,只怕还得三思而行。”
骆凛却嘴角一挑,笑的很不明朗:“请便。”
三思而行,谁怕谁呀?反正别把纪君蔓这个心计女塞给他就行。
美则美矣,鬼名堂那么多!这种背后玩阴的女人,他烦!还不如花痴老油条魏三娘来提坦荡呢!
屋时火药味还不太浓,廊下,纪君蔓和纪浅夏又乌鸡眼似的斗上了。
“你丢脸我没意见,不要拉上整个纪府?”纪浅夏十分看不惯。
纪君蔓剜她一眼:“我怎么丢脸了?”
“哟,你装完昏迷开始装傻了?”浅夏笑说:“你知道骆凛到了德山县,所以也急巴巴的跑来,才第二天就又急巴巴的去了县城,故意制造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