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驿站当中,已经是晚上了,王安照旧带着一干侍从迎了上来,躬身行礼。
“恭迎殿下!”
随手将身上的外衣解下,递给一旁的侍女,朱常洛坐在椅子上,开口笑道。
“前儿我回来的时候,孙平跟我说府城的沈同知刚走,瞧你这副得意的样子,想来是收了不少好处吧!”
想来经过自己那一夜的闹腾,刘守友必然会觉得自己是个嚣张霸道的纨绔子弟,如此一来,他恐怕也就不会担心自己从他手中抢夺权力,如此一来,怕是他的贪婪之心就压制不住了。
毕竟他这个寿王手里的权力,可是大得很!
别的不说,单一个管理封地税赋的权力,就是肥的流油啊……
而自己刚刚回来的时候,沈同知才离开,他可是刘守友最大的忠犬,今天到这儿来的用意不言自明!
“殿下算的真准,那沈同知当真以为奴婢是被派来照顾殿下的,故而花了重金想要买通奴婢,想要改变平安府的商税,奴婢按着殿下的意思,将东西都收了,姿态却是拿捏着,只说会尽力而为,没有一口答应!”
王安早先就得了朱常洛的吩咐,自然是知晓该怎么办的,只是言说起来,还是不免有些眉飞色舞,今天沈同知在他面前,可谓是低三下四的很,大大满足了王安的虚荣心。
“好,你若是一口答应了,怕是他们反而会觉得此事有假,想必过几日他们还会再过来,你便继续吊着他们就好,若再送来什么东西,全部收下便是,我明日就要赶往应天了,你便留在此地吧,还有,过几日我娘也该到了,你便在此地迎候吧!”
朱常洛抬了抬眼皮,却是没有在意王安这番兴奋的表情,他过去便是太过谨小慎微了,作为跟随自己一起长大的宦官,王安被朱常洛寄予厚望,若是见到个人都畏畏缩缩的,怎么能行?
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朱常洛略微思索了片刻,开口说道。
虽说平安府是他的封地,但是他这回可不是单纯来就藩的,更重要的是去应天读书,故而就算是要在这平安府久待,也要等他从应天回来再说,只是这一来一回,怕是会耽误些时候,这边还需要人盯着,故而还是将王安留下妥当些。
“是!不过殿下……”
王安倒是答应的干脆,顿了顿,从袖中抽出一份文书说道。
“这是今天沈同知送来的礼单,奴婢按着您的意思,全都收下了,您要不要过目一番?”
朱常洛不明所以,搞不明白王安一直强调自己全部收下了是什么意思,不过王安素来办事安稳,既然要用人,自然要信任,王安无父无母的,又自小跟着他,便是拿了银子也没地儿用去,故而朱常洛放心的很,摆了摆手说道。
“罢了,你入账便是,今儿走了不少路,我乏了,歇息去吧!”
这倒是实话,要知道,徐光启住的地方离这儿可不近,尤其是朱常洛赶到他住的地方还没见人,又跑到乡间,可算是折腾了一番,着实是有些累了。
王安也是从善如流,躬身应是,不过让朱常洛感到奇怪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王安的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不过这点疑惑,却是在片刻之后,就得到了答案。
宫中之人,习惯每日都要沐浴,这算是为数不多的,和后世一样的习惯,不过今儿却是不同,正当王安服侍朱常洛脱了外衣,舒舒服服的坐在红木桶当中的时候。
再次出现在朱常洛面前的,却是两个仅仅身着薄纱的少女,两人打扮一模一样,乌黑的长发挽了个松松的髻,眉若远山,眸含秋水,面色羞红,穿着一身唐制的齐胸襦裙,高高的带子系在胸前,修长的玉颈下,一片sū_xiōng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引人遐思,二人恭顺的拜倒在朱常洛的面前,顾盼之间,妩媚生姿。
更重要的是,两名少女不仅打扮相同,就连面容也是一般无二,竟是一对双胞胎。
“妾身菱雪,宛竹,见过殿下!”
二人躬身于前,轻声开口道,一人声音柔媚,一人声音清脆,气质截然不同,尤其是这般姿态之下,轻纱蔽体,大片大片的雪白落入朱常洛的眼中,让后者某处顿时忍不住有了反应。
咽了口唾沫,朱常洛强压着心神,开口叫道。
“王安,你给我滚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知道,这里可是他的卧房,没有王安这个大管家的许可,这二人是绝对进不来的……
而且平时服侍自己沐浴的可都是王安,不用想就知道,今天之事必然是他安排的,而且,这个狗东西现在肯定还没走远。
“殿下息怒,这可怪不得奴婢,前儿离开京城之前,恭妃娘娘私下嘱托了奴婢,殿下过些日子就年满十五,也该知晓人伦大道了,可巧今儿沈同知送来了这对姐妹,奴婢一介阉人,自是享用不得,还是殿下亲自处置吧!”
隔着房门,王安狭促的声音传来,朱常洛简直可以想象的到他此刻的表情,怪不得他今儿一直遮遮掩掩的,原来是在这儿等着自己……
停了片刻,王安的声音再度传来。
“殿下放心,奴婢查过了,菱雪和宛竹姐妹的身家清白,是沈同知花大价钱赎回来的瘦马,今日之前,连闺门都未曾迈出过,殿下大可放心!”
说罢,便再无声响,让朱常洛无语的紧,他怎么不知道,王氏还一直操心着这种事情……
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