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玉盈暗叹了一声,哥哥怎会懂女人的心思,天底下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夫君只爱自己一个,又有哪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共享一个男人的。强压住心中的失落,神色黯然的回到了她的卧房,又是一个人的夜晚,这大半年基本都是这么过的。
漫天璀璨的星光照亮了月坛云居里后湖的水面,映的水面波光粼粼煞,湖中的荷花都已经盛开了,粉白相间的花配上绿色的叶简直是美不胜收;
依晨一身雪蚕丝的长袍站在水边,刚才心因为里难受找云朵小酌了几杯,聊了会儿家常之后,多少舒了些心中的郁闷之气。送走了云朵,脑子里晕乎乎的。可能因为酒精的关系,心里也有些燥热,这才站在这水边乘凉。
脑海中又浮现出多年前和胤禛在这水里打打闹闹开心的样子,依晨不自觉的脱掉鞋袜,步入还很凉的水中。湖水甚为清澈,透过水面可以清晰的看到她那双美丽而精致的脚丫,微微动了动脚趾,不让脚冻的麻木,忽然想起了那阙词,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载不动许多愁。
这世间从没有一刻停止纷争,而她现在正处于这个漩涡的中心,师父那边到底要不要去看一看,从胤禛的口中得知师父的本名叫袁永志。而胤禵曾说过,她腰间这把凤鸣剑是袁崇焕的家传之物,那是不是说明,师父是袁崇焕的后人。当年袁崇焕是抗清的名将,只因太祖皇帝用了反间之计,导致袁崇焕被明朝皇帝处死,传闻其死状相当惨烈。
想到这儿依晨打了个寒战,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师父是要报仇的,那么他一系列的计划就太可怕了。而当初他救她并悉心调教武功,岂不是一场骗局?可转念又一想,当初她下山的时候,师父曾交代过,不准步入官场,那又说明什么。依晨越想越觉得乱。弯下腰用手捧起湖中的凉水,泼在脸上想让自己清醒一下。
凉凉的湖水沁在脸上,让依晨浮躁的情绪渐渐沉静下来,看向了碧鳞院的方向,也许他们正在把酒言欢,也许他们正在低低私语,也许…哎…长叹了一声,刚才的事情又有什么资格责怪胤禛不信任她呢,师父的事不是也没告诉他吗!
每个人心中都有想要保护的人,也许胤禛这么做也是想保护她吧。想到这,依晨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是该让自己清醒清醒了,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刚才一时心急竟没想到这么多。又往湖中央走了走,想借助这低低的水温更清醒些。水已经没过腰身,依晨伸出双臂准备游几圈。忽然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从后面拦腰抱起,吓得依晨一口水呛到了肺中,不停的咳嗽了起来。
胤禛刚进月坛云居就现依晨不停的往湖中央走,以为她要自杀,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来不及多想便飞身而起,从背后抱起了她,跳回了岸边。从后面使劲的顿着她,想把她腹中的水顿出来;一边顿还一边说,“依晨,别想不开,你不想袁永志死我放了他便是;还有哪些女人,我都给她们打回雍和宫,咱们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