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陈大师的手指捏了个诀,他向前猛跨了一步,陈大师顿时如同站在了暴风眼里面,他满头白发与颌下长须都被劲风刮向了脑后。
随着“嗡”的一声响起,隔离皿里面紫光大作,紫黒色的光线将整只器皿灌得如同一只大水晶一样,唯一只有正中央的心脏释放出了耀眼的白光。
新加装的隔离皿剧烈震动,它的四壁微微向外凸起,隔离皿发出了“啪啪”的声音,好象下一刻它就会顶不住压力爆炸一样。
陈大师明显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他脸上的皮肉被吹得皱了起来,陈大师须眉俱张,他大叫一声“疾”,陈大师再次前进了一步,他已经站到了那只隔离皿的前面。
又是“嗡”的一声,房间内的灯泡同时一亮,当突然增强的光线将整个房间照得惨白一片的时候,又是“啪”的一声传来,所有的灯泡同时炸碎,实验室里面瞬间伸手不见五指。
前后强烈的反差让令狐韩的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他马上看不见任何东西,令狐韩不敢怠慢,他猛一拍腰间,“嗡嗡”的声音响起,令狐韩的身上蓝芒闪烁,实验室里隐隐有了一丝蓝光。
“孽畜,休得猖狂!”
就听见陈大师一声厉喝,他猛地伸出了手掌,陈大师一掌拍在了玻璃皿上。
“滋”,密如水花般的火星在陈大师与器皿接触的位置溅飞了出来。
陈大师咬牙紧咬、屏住呼气向下望去,他的眼中闪过了一点红芒,陈大师盯住了那颗心脏——他看见了。
两只血红色的三角眼,它就隐蔽在了心脏里面,那两颗眼睛没有瞳孔,眼睛向外释放着邪恶的光芒,它正冷冷地盯在自己的身上。
一束无形的波纹窜进了陈大师的脑海,他眼前看到的东西马上变了:
那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区域,残肢、碎骨、血液飘浮在了空中,四周的空间无边无际,凄惨的嚎叫声不绝于耳,滚滚的黒烟从无尽的深渊涌了上来。
在这个没有凭据没有依靠的地方,空中飘浮着大量的铁柱,铁柱已经被污血浸成了黒色,铁柱上缠满了铁链,铁链上布满了倒勾,钱链把一个个人缠在了铁柱了面。
一条条巨大的蜈蚣从深不见底的地方钻了出来,这些蜈蚣爬到了铁柱上面,它们如同游蛇般向上爬行,这些蜈蚣从那些人的身上爬了过去。
被绑在铁柱上面的人开始了惨叫,他们的眼睛因为惶恐而渗血,这些人拼命挣扎拼命求饶,但蜈蚣仍然慢慢地从他们的身上爬了过去。
就如同强力沙纸从身上刮过一样,当蜈蚣爬过,一层层的皮肉从那些人的身上被刮了下来,这些人惨叫、哀嚎,却永远不能死去,蜈蚣扒掉了他们的层层血肉,里面的内脏、白骨都露出来了。
突然间,一只蜈蚣扭回了头,它血红的眼睛盯在了陈大师的身上,蜈蚣的眼睛里面露出了一丝精光。
“哇,好一个孽畜!”
陈大师一声大叫,他的嘴里突然间渗出了血,就见陈大师将这口血狠狠地喷在了玻璃皿上,“滋”的一声响起,如同冷水浇上了滚铁,陈大师的掌下涌出了青烟,陈大师连退数步,他脱离了那只器皿退到了大门边上。
令狐韩马上扶住了陈大师,他意外地发现陈大师居然有些颤抖。陈大师仍然死死地盯着那颗心脏,他的脸色是白色的。
“这只东西十分邪恶,我看到了它来自的地方,它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但是它想渗透进来,我们必须要阻止它!”
陈大师喘着粗气说出了自己的判断,他开始在实验室里面布置阵法。
……
向上八十米,这里是正常的地表建筑,超自然气象局南方局的办公地点被掩饰成了一个环境研究所,大量的人员在这里出出进进,研究所由一栋主楼、三栋辅楼组成。
在西边辅楼的第九层,这里是一个仓库,仓库里面安装了大大小小的铁架子,超气局平日里收集的东西,就是在这里分门别类地存放了起来。
仓库十分安静,除非有探员来调用物资,这里才会有人迹出现,此时仓库就沉浸在了一片黒暗之中。
突然间,仓库角落的一只铁架上面,摆在第二层的一只大纸盒子动了一下,纸盒的盖子慢慢打开,放在里面的一张相框露了出来。
相框里面是一张黒白相片,相片属于一个中年男人,那个男人分明在笑……
某一个时间,仓库的大门被打开了,一老一少两名工作人员走了进来,老点的那个人正开着年青人的玩笑:
“怎么小林,又和你女朋友吵架了?”
青年人尴尬地笑了一笑,他不是很想聊这个话题:
“全叔,年青人打打闹闹是好正常的事情。对了,我要的东西送过来了吧?黄主任正等着要呢。”
全叔拍了拍青年的肩膀:
“滑头!我说小林,漂亮不能当饭吃,真要是一只母老虎你就得教她,不然哪天她就敢打开车门去斗真老虎。实在要是不合适,我看你就换一个算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呢?
喔对了,你要的东西送过来了。对,就是那个箱子,角落里面的那个。”
全叔指了指打开盖的纸箱,小林过去清点,看了一看,小林奇怪地问道:
“全叔,这相遗像怎么完全空白,上面的人像呢?”
全叔跟过来看了一眼,果然相框里面是全白的一片,上面根本就没有半个头像。
“这我就不知道了。送来就这样,可能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