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场寿宴突然变成了凶案现场,在场的人无不人心惶惶,很快有宫中的御医前来,查探了所有谢容华碰过的器具食物,当他查了谢容华喝的那壶酒时,脸色大变,跪在谢蕴之身前道:“太子殿下,这酒中下了毒。“
谢蕴之脸色极其难看:“你胡说什么,东宫中的酒,怎么可能会被人下毒?“
他的话还未说完,耶律燕已抽出了藏在腰间的鞭子,一鞭之下便将身前的案几打成两半,她的脸上带着无尽的狠厉之色,对在座的人厉声道:“你们所有人都看到了,太子下毒害我夫君,若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整个东宫陪葬。”
她说着,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放下的狠话让所有人心中惊惧不安,谢蕴之沉着脸色揪起太医,沉声道:“这酒当真有毒?”
“臣不敢欺瞒殿下,若殿下信不过微臣,可再唤别的太医前来查看!”太医颤声道,这件事事关秦王和太子,就算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是不敢作假的。
谢蕴之铁青着脸色,又唤了几个太医过来,检查的结果都是一模一样的,他死气沉沉地坐在首座上,看着殿中的众人,沉声命令道:“这件事没有查清楚前,任何人都不准离开东宫。”
当宫里的太监向谢云报告谢容华在东宫中毒的事时,谢云脸色大变,他急匆匆地出了宫,赶去了秦王府。
一进秦王府,耶律燕便迎上来在他跟前跪下,哭诉道:“父皇,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谢云伸手将她扶起,担忧道:“容华如今怎么样了?”
“薛太医正在为殿下诊治,儿臣也还在等。”耶律燕答着,和谢云一道进了临川阁。
他们刚到,薛解便从屋内出来,谢云急声道:“薛解,秦王如今怎么样?”
薛解向谢云行了一礼,恭声道:“还好殿下身体底子好,又救治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谢云听了他的话,微微松了一口气,他望着房门,问薛解:“他如今醒着的吗?”
薛解点点头,有药童端了熬好的药过来,薛解正要接过,谢云先一步道:“朕来吧!”
他接了药,对薛解和耶律燕道:“朕进去看看,你们先侯着!”
他端着药推门而入,原本靠在床上休息的谢容华见到是他,正要下床,谢云抬手道:“你坐着别动,不必行那些虚礼了。”
谢容华等他走到身边,虚弱地对他道:“儿子不孝,惊动父皇大驾了。”
“这是什么话,朕原本是想让你们兄弟三人趁此机会增进感情,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谢云叹息着喂他喝药,谢容华不过喝了几口,便不住咳嗽起来。
谢云见状,放下了手中的碗,在他身后轻拍了几下,皱眉道:“好点没?”
谢容华抑制住咳嗽,无奈笑道:“好不容易在洛阳受的伤养好了,如今又中了毒,这次也不知道要养多久?”
谢云听了他的话,心中一涩,他看着谢容华认真道:“容华,你放心,这次为父一定彻查此事,无论是谁做的,朕都一定给你一个交待。”
“如果是大哥呢?”谢容华直言不讳地问道,谢云心中一震,立即道:“不可能,蕴之不是那样的人。”
谢容华嘴角勾起自嘲的笑容,却点头道:“父皇说得对,不可能是大哥,他若真要对付我,也不会傻的在东宫自己的寿宴上对我动手。”
谢云看他的样子,心中有些难受,低声道:“容华,你心里是不是一直在怨为父偏心!”
谢容华不解地看向他:“父皇哪里偏心了?”
他这样一问,谢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直言不讳道:“韩升的事情,包括杜威的事情,朕并不是不清楚,但他是太子,是魏国的未来,朕知道委屈了你,但朕也必须让太子放心!”
谢容华听了他的话,垂下眼眸,将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了长长的睫毛后面,他低语道:“不管父皇和大哥信不信,我没想过和他争什么,今日我也想在寿宴上与大哥好好相处,冰释前嫌,可出了这样的事,不管是谁做的,大哥心中都会对我有想法。”
他抬起头,看向谢云认真建议道:“父皇,让我带着秦王府的下属去洛阳吧,我会替父皇守好洛阳,没了我在长安,也可以让父皇和大哥放下心来。”
谢云心中动容,看着眼前这个为江山付出太多的儿子,他知道他已经做了太多的让步了,谢云握紧拳头,沉声道:“如此,朕便允许你带着秦王府的人马去洛阳,自陕州以东的国土都交给你做主!“
“谢父皇恩典!”谢容华正要起身拜谢,谢云扶住他,摇头道:“你先把身体养好,再准备去洛阳的事,你好好休息,朕还要去东宫一趟!”
谢容华点点头,对谢云道:“父皇放心,我会好好养身体的!”
谢云离开之后,张玄策和秦王府的一干心腹进来,看着刚喝完药的谢容华,张玄策轻声道:“殿下的身体还好吧!”
“本王没事,东宫那边的情况如何?”谢容华淡淡地道。
“据说如今还在一个一个地审问呢?没有找到下毒的人。”秦洛答道。
谢容华点点头,看着他们道:“父皇答应让本王带着你们去洛阳了,你们这些日子好好准备准备吧!”
众人听了他的话,脸上大喜道:“陛下答应了,太好了,到了洛阳,我们就再不必如此憋屈了!”
谢云到东宫的时候,谢蕴之还在挨着审人,见谢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