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侃着房玄龄,还是跟随着他上了马车,一栋房子而已嘛,小意思,以这些日子来的交情,也不好意思不帮忙不是。
“少来!老夫还不知道你小子?改邪归正?各大使节的礼物收到手软了吧?上次老夫前去觐见陛下,可是亲眼看到童彻抬了一大箱子珍宝交于陛下,你别告诉老夫不是你交的。好小子,人家都是商贾贿赂大臣,你倒好,直接贿赂陛下。怪不得你这鸿胪寺卿当得那叫一个悠闲。”
“买房子找魏王吴王?也不知道好好的皇子殿下怎么给你教的,张口就是漫天要价,还不是一口的,搞什么拍卖,那价格一个比一个叫得高的,老夫听得心惊胆颤的,一年的俸禄还不够买间卧室的!你府上的丫头武媚更狠,比房子更贵的精品琉璃不卖,非要搭载在房子之上,还别说,这房子里掉上琉璃灯饰,还是各种颜色的,那些有钱人家的贵妇和小姐们看见了谁移得动脚步!我的天,刘逸,你这不是在卖房子,你这是在抢钱!今日赶紧也贿赂下老夫,不然明日老夫就上朝参你一本,欺压外族,收受贿赂,无法无天啊!”
房玄龄垂足顿胸啊,后悔没有在华胥的时候就将房子定下来,包括陛下在内,都已经刘逸不过想多卖点钱,为了书院的扩建而已,大家也就笑笑,多出个几十贯能为华胥书院做点贡献,也是一桩美谈不是。
可是实际上也却差得太远啊,这钱都要赚都要丧心病狂了,别人还无话可说,大家都默认的事情,你能如何说,就这,还是陛下为各大勋贵争取而来,不然人家不是说了么,没打算卖的。
至于说参奏,那不过是气话了,房子卖成了天价,这小子在鸿胪寺还是在发财啊,鸿胪寺官员收礼物连皇帝都是默许的,外族人在大唐可没什么地位,连普通百姓都不如,欺负外族人,人家只会拍掌称赞,只是以前的人不知道谁不是真的没刘逸这心思,不仅收礼,还将一切都摆在了律法之中,什么入关税,什么环境清洁费,什么贸易许可费,杂七杂八得多的是。
开始上折子的时候自己等人也讨论过,觉得这些人家鸿胪寺的官员既然做了,收些费用也没什么,也就同意了,至于厘定了多少,也没去关心,这点钱够什么的,胡闹罢了,谁知道人家刘逸就靠着这些名目在鸿胪寺大发横财,两百人的鸿胪寺被清理之后还剩下一百五十名左右,这些人现在谁不是走路都昂着头的,以前都看不起的部门,现在成了真正的第一油水衙门了。
“房公你可不能乱说,小子厘定的收费细则可是经过中书的,陛下的大印还在上面叻,怎么就叫收受贿赂了,听说陛下又准备再次启用萧公,您这话可别传到他老人家耳朵里,不然权万纪李仁发还没参奏小子,他老人家就要直接对小子开战了,您最知道的,他老人家性子很刚直,见不到这些。”
萧公也就是萧瑀了,最是刻板,几次罢相,几次起用,老房最头疼的人,可以算是政敌了,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可是这位老人家说话做事那叫一个古板守旧,还看不惯房玄龄这些新臣,总爱挑毛病,老房这样好脾气的人,都有故意不采纳萧瑀建议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