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个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却不知是哪位大贤如此圣言,为何我等却未曾闻之?”
李纲几人拍手称赞,只是对于刘逸口中的先贤又有了兴趣,知道刘逸师傅玄霄真人的身份,对于他交往几个隐士贤人,自然不会意外。
“先贤名讳先师却不曾对我说过,只听先师称呼其为范先生,这雄文,还是先师与范先生于岳阳楼上煮酒而吟,小子听其郎朗上口,这才记了下来。”
范仲淹的名字虽然还要到几百年后的大宋,只是此时话说出来了,自然要圆过去,自己是不能有这样的心思的,李二要知道,那自己就真成“先贤”了,首先就是先字让你坐实!
“哦?范先生?为岁几何?”
“幼时观之已然耄耋之年.....”
“唉....如此贤人竟然不得一见,实为遗憾之,也罢,既然你小子有此心思,老夫走一趟长安,与陛下一说则罢,免得一群腐儒又将你小子放在风口浪尖之上,将文章仔细记下来,其余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好好的做你该做的事情就是,有什么事,让他来与老夫对质!老夫到要看看,一群人的学问都做到那里去了,哼,迂腐之众!”
话说出来了,就不会更改,催促着刘逸将《岳阳楼记》写下来,三个老先生围着看,待看完了全文,又是一阵叹息,摇头晃首的,沉醉其中。
“范现在曾经为官?”
又是迷惑了,这好像官场之人的话语啊。
“并非,只是好像范先生有故友曾经为官,至于是谁,何朝何代,小子却不知道了。”
“哦,原来如此啊....那就滚远点吧,可惜了好字好诗才,去军伍里混些什么,好好的做学问不行?滚蛋!”
一脚就踢远了,刘逸苦着脸,心里却感激得不行,知道几位老先生是为了把自己排到外面保护起来,不让自己沾染太多因果,这份情义只能铭记,表现出来就显得矫情了。
小心的将南瓜子掏出来,又将蔗糖又提纯,决定做一顿南瓜饼给几位老先生吃,早就想做了,一直没闲下来,这次该做一顿了,还有蛋黄焗南瓜,蒸南瓜,炒南瓜都做一遍,几位老先生自从知道了南瓜的事情,一直等着勒。
一下午就忙活这些东西了,老李几人明天才会去长安,所以当刘逸再次返回将这些东西送到几个老先生面前的时候,老头子很是气愤!
“你们看看,这小子就是个不见好处不撒鹰的,只是小子,这东西不是留种的么?”
对于这事情,几位老先生还是在仔细跟着的。
“几位老先生尽管吃便是,这种子只是里面的瓜子,这东西都留存好了,虽然好吃,但是还是先留着的,吃的,只要是外面这层果肉,侬软香甜,可口得紧,最适合您几位这样的老人,您几位尝尝看。”
将菜食都摆上桌子,又将饭食弄得软点,盛给几位。
“确实不错,饱肚子,味道也是美味,来来,都多吃点,想吃这小子亲手做的东西可不容易,哈哈。”
话语说得伤人,你们几位哪个时候来家里不是小子亲自下厨了,自己不在的时候,一群女子在家,你们也不会来啊,再说,书院的厨子也是家里出去的,能差到那里去的。
“还站着干什么?中午才说了一大堆雄心勃勃的话语,现在就开始贪玩了?老头子几人需要你这样?有这时间多忙活点水师的事情,将船造出来才是正事,就知道瞎胡闹!”
这就不讲道理了,人家都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几位倒好,饭食还在桌子上了,就开始赶人了,自己忙活一下午又成了贪玩了,惹不起,还是走吧,心意到了就行了。
“武家的丫头早就到长安了,大概明日就来华胥,这事情老头子几人还不好插手参合,你自己看着办,既然你说是可怜人,就不要亏待了,武士彟怎么说也是为我大唐百姓立下了汗马功劳,武元爽与武元庆人家若不来惹你,你也别去找人家,再怎么说,那也是人家家事不是?”
低头拜首,点头称是,这才心情舒畅得转身离去,风吹来,树叶飘零,旋转着下落,隐藏在茂密树丛背后的书院,一直如此亲切,愿一生如此,不入官场污浊混乱,平和下去。
人就是如此,只要你觉得幸福的,其他的都无所谓了,所以当刘逸看见武曌俏兮兮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就感觉她也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子罢了,一身劲装,两道纤细剑眉显英气,头发随意扎起,用一根头钗别住,两眼瞪着前方,手里拉着大黄,好像怕别人抢了一样,又好像谁要抢就跟谁拼命一样。
武顺武则明就显得矜持多了,此刻正显得满脸着急,手里拉扯着武曌,怕自己的妹妹受到伤害,多好的感情啊,哪有后世演义电视剧里最后的悲惨?看到刘逸过来了,听到下人喊侯爷,自然猜到了眼前这人就是自己姐妹以后要仰仗的华胥侯刘逸了,拉着犹自强硬着态度的武曌跪下,给刘逸磕头。
“武顺,武曌拜见侯爷,家妹,年少,还请侯爷见谅。”
眼中带着忧虑,来华胥是宫中的旨意,那眼前的侯爷自然就是自己姐妹最后的归宿了,可是刚刚来到这家里,小妹就与侯府里的人发生了冲突,死死抓住从侯府中出来的黄狗不松手,说是自己的,咬着嘴唇,眼里有泪花闪动,却坚持不放。
“呵呵,好了,起来吧,这一磕头不是我要受,而是刘家要受,拜我刘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