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高兴的日子,总会过得很快,麻将声中过完年节,童彻的圣谕传到之后,再去长安城里拜访了长辈,没几个,也就相熟的几位,程牛秦三家自然首先,李靖算是定襄有旧,自然也要拜访。
红拂女侠气逼人,让刘逸好好领教了一番,拜访完了李靖,再去了一趟李绩的府邸,然后是张公瑾,最后自然轮到了唐俭,这家伙现在就任民部尚书,检校鸿胪寺大鸿胪,鸿胪少卿杜敬同被李二流放到了岭南,据说过的很是凄惨。这些刘逸已经不在乎了,提了烈酒登门,相熟的人家,不带刘家烈酒,你上面是去找骂的,红拂女的侠义之起就是被刘逸的烈酒喝得展示给刘逸看的,差点一剑削了刘逸的胳膊,心惊胆颤。
唐府不比前面几家,豪华得多,配得上他莒国公的名号,其他几家,相对来说,可是寒酸多了。
“哈哈,你小子终于舍得登门了,这回到长安之后,刘家的烈酒老夫可是想念得紧,在外面都难买到啊,也不知道给老夫送个百十来坛过来。”
唐俭是秒人,在定襄也相处的熟悉,拉这刘逸就进了家门,没去管他什么身份地位的,一个国公出门来迎一个侯爷这事情他做得要是让御史们知道了,又是一顿参本。
“唐公可冤枉小子了,这一回来,一连串的事情,小子是焦头烂额的,又被陛下禁足家中,那里外出得了,至于烈酒,这东西太伤粮食,小子本来就是污名一身,再要这样,魏公这样为民的人,得于朝堂咆哮了。”
话听得唐俭大笑,摆手吩咐下人上茶,摆宴席。
“你小子什么人老夫还不知道?烈酒不说,禁足这事情能难住你?你要想来长安,还不是多得是办法。不过据说你小子将你的封地弄得是有声有色的,待会要给老夫好好说道说道,陛下任老夫为民部尚书,可是这天下民生是让老夫头疼啊,这东西就不是一道政令就能改变的事情,你小子心思活泛,给老夫支支招,也让老夫日子好过一点不是。”
急急的将烈酒展开,喝了一口,长长的回味。
“啊....这才叫你刘家烈酒嘛,你市面上放的那些都什么滥竽充数的货色,老夫买了几坛,差远了。”
对于刘家这样的卖烈酒,唐俭就觉得纯属糟蹋这酒,市面上那烈酒比以前的混酒度数高不了多少,只不过样子更好看,他觉得刘逸这是在糊弄人。
“哎哟您老这可冤枉小子了,这十坛混酒才出一坛这烈酒,您让我就这样直接卖出去?卖得高了,朝堂的大夫们不会放过小子,卖低了,小子还浪费这手脚干嘛,所以只能兑了,总比以前的混酒好吧。”
刘逸不喝,知道唐俭不会给自己喝的,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小气的,就送两坛酒,还被你自己喝去半斤,那自己亏不死,想喝自己回家去,多的是。
“话是这样,可是你这小子的酒菜吃多了,再吃其他的总觉得不是个味啊,这几月边疆虽然比以往好得多,可是突厥刚定,这高丽又出来跳脚了,中原大乱,这群家伙趁机夺取了辽东的大片领土,陛下一直想要夺回,可是这国库又不允许我朝继续开战,若是强行开战,又是隋朝的老路了。”
叹息了一口,又好像想起什么了一样。
“喝你小子一口酒,承你的情,给你透露个消息,你小子啊,可能年后就要被提溜出来了,高丽使臣回去,陛下派去高丽的使者带回的消息,高丽如今正在修建长城,已经有一些规模了,再加上几个摇摆不定的部落,呵呵,辽东这地方怕是要开始精彩咯,老夫兼任的这鸿胪可不好过啊。”
楚芸烟的事情暂时不能跟刘逸说,皇帝没发话,谁敢乱说,这事情也就只能由皇帝自己给刘逸说明了,程咬金秦琼都没办法告诉他的。
“呵呵,小子就是个没出息的,捣鼓下鹰扬和书院就是了,辽东乃国朝大事,关小子什么事啊。”
吃一口点心,没说的,长安城的传统点心还是很好吃的,自己做出来的那些,不过是图个新鲜而已。
“唉,老夫不便多言,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估计这元宵完后不久,就会有消息了,老夫是希望你小子把老夫这鸿胪寺的差事给接手了,少卿,从五品,不大不小,估计别人也不会有意见,哈哈.....”
刘逸摇头苦笑,这群人精,都不是好鸟,若是强唐之时,鸿胪寺可是肥差,油水衙门,只要你有能力,这外邦的使者送礼多的是,皇帝也不会说你贪渎什么的,欺负外邦人,在大唐都是值得称赞的事情。
可是如今的大唐,虽然李二天可汗的名号开始叫响,但是毕竟这名号也有点虚,只有等到贞观中后期,这才显得名副其实。
和唐俭谈话很好玩,他一直都是战场的特使,被抓来抓去的,讲述其中的惊险还有处理方法,很是有趣。
“要说这么多次最危险以及最安全的,都是阴山牙帐一役啊,你小子的火药炸响,别说突厥人了,就是老夫自己就算已经见识过了,也吓得不行,战马到处奔走,人群又混乱得要命,亲卫几乎将老夫拖着走的,直到你小子率人冲入,看你两百余人在突厥军中冲杀,这才将老夫回神了。”
“义成公主自尽以后,张公瑾拉着老夫痛饮,只说你小子妖孽,这是多倔强的一人,若是对大唐这般,老夫两人都会拍手称赞!”
两人笑哈哈得说话,这过完年却又迎来了一场覆盖大雪,雪落无声,屋子里却是一片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