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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区区的几个月,华胥镇的变化就翻天覆地,脏乱错杂的人字棚没了,清一色的砖瓦房,还有檐角,墙一律刷成白色,以前一吹风就是风尘滚滚的路也被铺上了石板,中间还用漂亮的圆石子隔开,房屋排列的整齐,看着舒坦,道路很宽,马车能并排走四架。路上干净得厉害,落片树叶都被老人捡起来,在放到树根部,侯爷说这样肥。
最近来了很多人到这里买东西,侯爷心善,就开了集市,庄户们都是良善人家,有外乡人来这里摆个摊子换东西,卖东西,都没人驱赶,又横行霸道的,还被侯爷的护卫收拾的哭爹喊娘,遇到下雨天气,还能去庄户家门前躲躲,侯府门前都能去,没人驱赶,还会为你送点姜茶驱寒。
笔直的大路向上通向远处,路两边树木有大有小,小的是新栽种的,远处的茂密深林之初,隐隐露出几个飞檐,那是书院门前的亭子,一块巨大的牌匾挂在雄伟的大门之上,就算不识字,庄户们都知道,这叫华胥书院,字还是李纲老先生写的,很大气,很好看。
那个“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几个大字被拿了下来,刻成了一块巨大的石碑,树立在侯爷说的操场一侧,进入书院就能看见,自己这些人都是在那里成年干活的,当然知道,只要进去,白色石头铺就的台阶向上,过了一个牌楼,侧面就是五层楼的巨大图书馆,里面听说收进去了好多书,后面也是一栋栋的砖瓦房子,两栋教学楼很大,后面就是隐藏在树林之中的住宿之地了,都是自己这些庄稼汉修的,里面可比自己家的房子漂亮多了,按照侯爷的说法,那就是风格各异,中西结合,听不懂,反正很高深的样子,只要看到老先生们还有学子们开心的笑脸,就知道他们非常满意了。
现在侯爷说房子还要修,再修的就拿来卖,使劲的叫价,不怕没人买,消息已经传出去拉,据说长安城里都炸锅了,这不是,侯爷府门口车马每天络绎不绝的,看到庄稼汉的房子都要好奇的瞧一瞧,再拿手指扣一下粉刷,心里就觉得这人没见识,还心疼自己家的墙。
庄户都是府兵和侯爷从战场带来的,从一开始只是听从侯爷的命令,到现在每天在侯爷面前转悠,想让侯爷再给说几句话,也让自己家再过得舒服些,这不,马上就大年三十了,书院里放了假,生意自然淡了许多,可是外乡人来得却更多了,总有人想在华胥镇落户,都是来占便宜的,能轻易许了?趁着过年送侯爷礼的时候,得让家里妇人劝劝芸烟夫人跟侯爷说说,侯爷最听芸烟夫人的话了,不行萧管家娘子或者陆娘子也行啊。
刘逸真正的成了一名先生,庄子上生活越来越好,刘逸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最喜欢没随便穿件衣服在庄子上闲逛,和卖东西的老头老太太说话,再就是没事跑到书院去教教书。
学生不多,五十几个纨绔经过了筛选,最后真正入了军伍的只有三十个,其他的都划归到了文院。李纲先生大笔一挥确定了书院的名字,文院的事情他老人家说了算,学生少,没关系,世家子弟他们自己怕耽误了,那就从寒门之中寻找,门槛不高,但必须品德要好,心地善良。
言宜慢,心宜善。这传世的名言如今被李纲老现在作为文院学子的标准,至于武院?老头子对这群皮猴子可头疼的紧,不光他们,刘逸也头疼啊。
家中闲坐的刘逸被李纲拉到了学院教学,算学一科,大唐里还没人能胜得了刘逸,其他算学大师将这东西作为神秘至极的东西,会一点算学,再识字那就最少都是主簿或者帐房之类的人选了,很有钱途......
世家子弟还好,都知道算学的珍贵,就算学得艰难,也咬牙坚持,当然也有另类的,比如程处默,尉迟宝林之类的话语。
“逸子,你说鸡兔同笼,由鸡脚兔脚来断定和兔子的数量,那脚那么多都能数出来,那直接数头不是更简单?”
“对呀,逸哥儿,那一只军队过桥,从头一个到最后一个要用的时间,没事计算那个干嘛,该过的时候就要过,追人就要快,不追就要慢,被人追就要回头砍,计算有个什么用...”
“就是,再比如,你说计算一只弓箭从敌手发出,以多少速度朝你心**击而来,再由那个什么勾股定理,再加上什么弓箭下落的速度,来计算弓箭会射中你那里,怎么躲避才能躲得开,这东西都是靠反映和武力还有铠甲的,你去计算有啥用,等你计算出来,人头都没了......”
这样的话语简之要了刘逸的命了,抚额叫疼,你难道说他们不聪明?这话语说的就差说你这战绩难道是捡来的一样了。
“那让你去查一个方阵的人数,你难道一个个点嘛!乘法口诀背会了没!告诉你们,哥们我六岁就会这东西了!军灶判断敌军数量,粮草判断进攻时间,角度判断机械抛射的距离,这些你们都会了?我非得问问程伯伯和尉迟伯伯去,你们什么时候成这样的帅才了!”
程处默和尉迟宝林的话语终于把刘逸给惹毛了,跳着脚骂,秦琼在教室外面站着,也是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一脚踢开大门,哐当一拳捶在讲台之上。
“一群混蛋玩意儿!算学是大学问,国子监大儒那个不是珍藏起来,袁天师测命都要靠算学!不好好学,给我在这里瞎扯,都给我出去,俯卧撑,一千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