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逸骑着大白,来俊臣远远的被拖曳在地上,虽然速度不快,但是这一路而来,人也几乎已经废了,李承乾战在皇宫的台阶之上,空旷的袖袍,迎风飘飞,李厥终于是长大了,与李承乾站在一处,眼睛里浮现着笑意,有几分当年的气质,跨步下马,微微躬身。
“说吧,逼我来见,有什么事情?”
李承乾微微一笑,看了看地上已经几乎没有气息的来俊臣,对着周围挥了挥手,早有锦衣卫上前而来,刘逸眉头稍微皱了一下,不过还是将绳子抛出。眼睛瞄向李承乾身边的两人,丘神绩,周兴!这三人啊,居然还是在历史当中“崭露头角”了!
“元舅安好,非父皇之愿,是厥卿所为。”
李厥上前,拱手问好,刘逸侧身让过他这一礼,眼睛稍微抖动了一下。是么?你李承乾唤我前来,是告诉我,你的儿子,已经长大成人了?
“帝皇,总要有帝皇的手段,逸子,你教会了他仁心,我便要教会他权谋,他不能如他父亲一样,用了十年时间,才让这天下,归附于我手掌之中啊。”
挥手让李厥退了下去,刘逸沉默的看着他走远,李承乾驻足刘逸身边,看着微微斜阳,眼睛稍微眯起,怅然而叹。
“唔,是要与我来说,让我不要做第二个长孙无忌?陛下,微臣早已无官无职,若是这先帝赐予的王爵尚且让您放心不下,不妨我上表辞去?”
刘逸轻轻的梳理大白的鬃毛,李承乾微微咳嗽,然后越来越厉,最终转过身去,手绢捂住,半饷,平息,才回转身来。
“你便非要与我这般说话不成?皇权我必须收回啊,你自己也看到了我登基之时的情形,这江山是李家的,我有错吗!”
刘逸停住手上的动作,最近微动。李承乾再次缓了下胸中的气息,看刘逸再次继续,便在一旁寻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许敬宗有宰相之能,却贪,李义府有机变之要,却毒,马周体恤民众,却与魏征一般,只认死理,张柬之果断,却无圆滑,有个最顺心的狄仁杰吧,还被你教得使劲的隐藏自己,守在大理寺不出来,我就有那么多案子需要他来审理?”
“长孙冲掌管吏部,独孤谋掌管民部,我将王玄策自西域调回,却发现他到底与你相差太远,如今的大唐,最多的是一种震慑群雄,而非杀伐啊!”
手在腿上拍得啪啪响,刘逸却无动于衷,李承乾看了半天,最终摇头叹息。
“大唐震慑四方,这朝堂,也需要一个同样的道理,锦衣卫监督天下,贪渎,无能,皆被我一一撤去,天下清平,你说,我做得对还是不对!”
再次站了起来,直直的盯着刘逸,缓缓点头,的确,李承乾的锦衣卫,和朱元璋开始创立的目的差不了太远,确实起了不少的作用。
“好,那第二,我虽然不想说,但是,稚奴,李象,甚至还有那个不知所谓的徐敬业!你告诉我,若我不拍锦衣卫前去,李厥登基,这天下是否能够太平!我为大唐铺路,可有错误?”
缓缓摇头,脑袋转了过来,看着踹着粗气的李承乾。
“那有必要弄得天下人心惶惶?来俊臣手拿着你的圣旨,都能逼问青雀了?大臣上朝,都要与家人告别,担心再无相见之日!‘定百脉,’‘喘不得’,嘿嘿,好名字啊,想要用在小武身上不成!那火药是我弄出来的,是不是我也要去锦衣卫的大牢走一遭啊!李承乾啊,你收皇权也好,锻炼李厥也罢,我都无所谓,我孑然一身来到大唐,如今是穿上了绫罗绸缎,但是我脱下这身皮,还是他娘的泥腿子啊,我看不惯这些,所以我躲起来了,还不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咱们他娘的能不猜来猜去的?”
眼睛与李承乾直直的相对,老程走了,满朝的文武大臣相送,来到华胥,半饷不走,是真的来送老程?是来找他刘逸的!想要刘逸这个逍遥王在朝堂之上站一站啊,有刘逸在,就算脾气臭了些,但是只要把事情办好了,就日子好过得很啊,但是如今,谁知道这个“好”的标准到底为何啊!许敬宗当年敢于和长孙无忌对垒的人物,如今看到刘逸就将脸变成了苦瓜,这莫非不算一种讽刺?
“我想要的,不过是大唐能够安静的传承下去罢了.....”
李承乾抖动着嘴唇,眼睛看向了快要落山的太阳。
“逸子,你看不惯,我也看不惯啊,屠刀落下,我总是需要亲自目睹,多少日夜,我于寝宫之内,都能听见悠悠鬼泣,但是该杀的,我还是在继续杀啊!大唐的传承,不能出丝毫的差错,宁可杀错,绝不放过!毕竟,我苟延残喘的太久,已经真的时日无多了!”
“逸子,我平身未曾真正求过你,这次,是真要求你一次了,来朝堂,哪怕坐着瞌睡也好,就在这金銮殿之下,厥卿是你教大的,你再教他几次年,可好?我知道,他们都在忍受我,一旦我离去,外间若有风吹草动,徐敬业李厥自己就能收拾,但是长孙冲,独孤谋,他们会是个大变数啊!只有你坐在朝堂之上,满朝的文武,他们便不敢动,所以,逸子,再帮我一次,就这一次,可好?”
刚才捂嘴的手帕是终于拿了出来,咳出的鲜血历历在目,刘逸愣在了原地,随即怒气勃发得厉害。
“不是已经好转了吗,你自己非要作!少了你李承乾那两个时辰批阅奏折,大唐就不会前行了不成!滚蛋,我有大把的娇妻美妾需要怜惜,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