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乐和程如花到底签订了什么协议,刘逸是不知晓了,飞楼里醉醺醺的归来,本来不会醉成这样,碰到了李崇真这家伙,如今是彻底再次活成了纨绔,拉着秦怀玉,两人喝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看到刘逸三人,就摇晃着,好,正好,聚齐了,今日得不醉不归。
“不是答应了少喝么?上次醉成那样,还不够吓人的啊?”
小武陪着,能这样数落刘逸的,也只有她了,其他人是不会的。
“呵呵,没想到误打误撞的,都聚集在了飞楼,长孙冲,独孤谋,都去了,你说,这天地间,也是有这么碰巧的事情啊。”
给刘逸准备着醒酒茶,听到刘逸说话,笑了一声。
“怎么?和解了不成?”
刘逸愣然,随即一笑。
“没有,不过话都说开了,这人心里啊,就是不能憋着,无论是烦闷也罢,开心也罢,都得吐出来,你看这,长孙冲那家伙揍的,还有背上,独孤谋那家伙偷袭我,不过他们更惨啊,嘿嘿,我拿酒瓶子敲的。”
小武掀开刘逸的衣领,再在背上看了下,就咬牙恨恨的,试了下桶里的水温度,就将刘逸衣服拔光,将人扶了进去。
“说开了?什么说开了?”
刘逸舒坦的泡澡,然后点头。
“嘿嘿,就是该出手的出手,你揍我一拳,我也还你一脚。”
小武愣住,这算什么说开了?
“你聪明,但是男人之间啊,便是如此,话说开了,心里就没有疙瘩。争的时候寸步不让,聚首的时候相互一笑....”
小武想了半天,懂了一些,不过还是没太赞同,不是应该各种手段齐出么?这样说开,就差不多等于打擂台了。
“行了,懒得理睬你们这些大丈夫的行事,小武如今是小女子,夫君啊,咱们该捣鼓子嗣了!”
.....
荒唐总有尽时,悲伤来之无影,当老牛坟墓前的树苗,已经长到了一人多高之后,总以为老程能长命百岁的刘逸,如今却跪在老程的新坟之前。
老程是笑着走的,因为李泰制作的蒸汽机车,终于能奔跑在大地之上了,虽然速度和马差不多,但是胜在它不会停歇,而且,载重,实在超越太多,老程很是激动的看着黑色的长龙在大地上咆哮,然后坐在火车之上,自长安跑到洛阳,再奔跑回来,拍着巨大的火车头,笑着,笑着,就这么走了,嘴里还念着好,怎么就这么突然去了呢?
“就是个大铁疙瘩啊,您欢喜下就算了,现在好了,这火车啊,以后是没人敢坐了。”
嘴里喝着酒“埋怨”,随即又是莞尔。老程笑意满满的对着刘逸,长孙无忌这家伙到底是没能熬过来啊,老夫看见了这铁疙瘩,他就是没见着,哈哈,老夫满足咯,小子啊,莫要伤心,老伙计们都走了,老夫一人呆着,也是呆不住啊,得去找他们咯,要不然,幽冥城破的时候,老程可得落下了!
躺在坟前的青草之上看蓝天,远处聚集了许多人,卢国公逝世,来的人自然不少,只是逍遥王在那里说话,就没人上前打扰。
这十年里,老一辈人,算是走了个干净,李承乾的政治主张,也终于完全实行,有了长孙无忌的教训,将皇权收得厉害,文官和武官相互掣肘,许敬宗再次身居宰相之位,尚书左仆射,李义府入中书,狄仁杰为大理寺卿,同平章事,武将有薛仁贵,王玄策,程处默,至于独孤谋和长孙冲,一人为民部尚书,管理财权,一人为吏部尚书,管理官吏,而刘逸,在牛进达逝世之后,已经请辞归田,挂了一个逍遥王的爵位,再加一个太子太师的虚衔,再不管理朝堂诸事。
“你这是打算再也不入朝堂了?”
长孙轻移脚步,见刘逸在阳关之下睡得迷糊,也是随意询问,这样的问题,十年来是长孙第一次问了。
“唔,不去了,如今的大唐,已经顺畅得很,我还是每日陪您下下棋的舒心。”
撑着地起身,轻轻的在石阶之上扫下,扶着长孙坐下来,自己随意靠在边上,再看看远处的人,已经走的没剩下几个了。
“哀家还需要你照拂不成?唉,哀家也老咯,朝堂的事情,哀家本来不想过问,只是如今居然有人来华胥询问青雀索要铜炮和火车的制作,这都十年了,好不容易平静了,哀家总觉得啊,会一直如此下去,谁知道,烦心的事情啊,总是避免不过,你觉得呢?”
说的有些乱,看来长孙的心里确实不怎么平静,刘逸将酒壶停在了嘴边,看向远处,几个身穿锦衣的侍卫停留,为首的面生,没见过。
“那些家伙?”
长孙不语,刘逸轻轻点头。
“那就是了,您怎么没将他们腿打折了扔出去?”
莞尔一笑,轻轻将有些花白的头发搁置耳后。
“哀家心里平和了十年,早就懒得动咯,况且,你这家伙在这里,哀家还去瞎操心做甚?”
刘逸也是莞尔,看来是长孙小心思作祟,逼着自己出去了。只是老程刚走,实在是没那个心思啊。
“战儿,去将那几人带来。”
声音不大,一小伙子却是跑的迅速,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领着人到了面前,往刘逸和长孙的面前一站,腰牌就显示出来了。
“锦衣卫?”
哑然而笑,李承乾啊李承乾,你还真是厉害,将这东西都弄出来了。
“王爷,吾等奉命,前来拜祭卢国公。”
弯腰行礼,刘逸点点头,随即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