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逸如同木头一般站立在军帐之中,卑沙城早已经被拿下,斩敌一千,俘获八千有余,只是直到现在,刘逸还蒙着的啊,李恪笑得很诡异,抬头看他身边如同影子一般的暗卫再次回归,就头疼得厉害。
“什么样子,还不快拜见楼井楼大将军!”
李渊轻喝,刘逸愣神,这何方神圣?大唐何时有过姓楼的将军了?木然的行礼过后,李渊再次笑了起来。
“你别见怪,这小子有时候傻里傻气的,你以后还要好好教教他。”
老叟此时很是温和的品酒,再无战场之上的豪放,刘逸当时可以肯定这人是个沙场老将,但是翻遍了记忆,自己也没见过这样的一个人,就算李渊说出了他的名字,依然迷糊得厉害,朝李恪看去,却只见他一副期盼老叟教诲的模样,让刘心里牙痒得厉害。
“怎么?嫌老夫没什么名气?不够资格教你么?早就听闻火药神物,今天见到,果然非凡,有此神物,摧城拔寨,无往不利,高句丽实在不值一哂,只是国之重器,用之当慎,如此轻启,愚蠢至极!”
眼皮轻抬,看了刘逸一眼,看得出来,这老叟对刘逸挥霍火药还是耿耿于怀,刘逸却心里不痛快了,有火药不用,还像你说的一样冲城楼,凭什么啊,自己的水师不是人啊,死了你赔么。
“老先生大概是隐士高人吧?”
刘逸拱手拜礼,老叟闻声疑惑,却还是微微颔首。
“高人不说,不过一避世老叟罢了。”
刘逸微笑点头,不过却站直了身体。
“先生临沙场,雄风依然,有挥斥方遒之态,只是先生,您估计是隐居太久了,贞观四年,或许火药尚为镇国神物,可是到了现在,呵呵,不过军备之物罢了。甚至民用开山修路,也可以用到,以这些死物,换我军将士安然无恙,虽然是最奢侈的办法,可是这点钱,刘逸还是愿意出的,洞庭水师,也出得起。”
话语出口,李渊哈哈大笑,老叟脸色潮红,不过到最后,却又摇头,跟着李渊一起大笑。
“口气不小,老夫差点忘了你刘逸还有财神之称!”
李渊笑得更欢了,咳嗽得厉害,李恪上前轻轻抚顺李渊的气息,李渊这才指着老叟说道。
“如何?这小子还对些胃口吧?”
老者无奈,又变回了温和的模样。
“仁心足够,只是这性子不太适合沙场征战啊,爱惜兵卒是好,可是军卫本就是该身在危机之中,只有这样,军士才会越战越勇,越来越强,战场,往往是讲究直觉的地方,只有时刻有危机之态,才能更好的练出一只强军啊。不过我倒是明白了为何李文纪手书,而你又亲自前来相请的原因了。”
“去把军中将来都招来吧,辽东之战,老夫为你出手了,保你安然护得太上皇回京。”
李渊抚须笑眯了眼睛,李恪拉着发傻的刘逸出了军帐,对着老吴招手,让他去聚集众将听训。
“这家伙是谁啊?口气这么大?”
远离了军帐,刘逸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李恪几乎是顿足大笑,却又不敢笑得太大声。
“也有你不知道的?哈,可笑死我了。”
刘逸脸渐渐黑起来,李恪好不容易忍住,手撑着膝盖摆着手阻止刘逸扯他衣领。
“你别扯了,告诉你,真告诉你啊。”
“东阳楼氏,大禹后孙,杞县东楼公之后,前朝辅国上将军,楼井楼大将军是也。”
嘴巴可以塞进一个拳头了,这么厉害?祖宗都直接扯到大禹了?莫怪我,这家伙实在没听说过啊,什么辅国上将军,我读书少,你别骗我,按理说名头很大的好吧,怎么没听过?
“其实我也不认识,不过听皇爷爷他们说起过,楼大将军治军很厉害,策略也是一等一的,炀帝征东拜将,他本来是首位的,不过老先生对杨广太过失望,遂用计避开征召,自长安隐遁新昌,后来更是直接言称病故,谁知道,这楼大将军不仅没死,如今还活得好好的,看他那样子,大有擒虎射狼之能,皇爷爷自李师那里得到了信息,此次可是专门替你请的!你就偷着乐吧你。只是逸子,咱们得加快速度了,辽东拖不得,皇爷爷的身体熬不起这里的苦寒,他如此做,就是怕自己走了,你这里再无人看顾,说句不该说的话,皇爷爷,他撑的太累了,咱们好好的打下辽东,这就回长安,可好?”
刘逸不知道何时眼睛已经酸涩得无法忍耐,头仰起,眼睛死死的望着天空,鼻子抽一声,拿手捏住鼻梁。
“会的,一定会的。”
军中的将领已经全部到来,刘逸转身当先进入帅帐,李渊已经不在,楼井端坐在帅座之下首位,刘逸进来,恭敬的行礼。
“先生大才,刘逸失礼了,只是先生,遍插茱萸之前,辽东郡旧地可否能全部拿下?若如此,刘逸自然全权听从先生指挥,若不能,请勿见怪,刘逸会利用火药和猛火油,八牛弩,横推过去,钱财不缺,更不会在乎,只求以最快的速度扫平四郡。”
楼井停住了手中的酒杯,眼睛直直与刘逸对视,见其眼中的认真之色,最终叹息一句。
“将火药省下来,定安市之后,大军集结,直扑鸭绿水,攻克大行城,再决战对山,平壤已经在望,再恢复一番,取了整个高句丽也无不可啊。如此汗青留名盛事,你便不动心?”
刘逸坚决的摇头,伸出一个手指头。
“辽东郡,我只有辽东郡,其他